紅酒乾掉了。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盡興,回到別墅天色已經漆黑。原本不同意葉無道和慕容雪痕在結婚前同房的楊凝冰似乎也有意放鬆了政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交待兩人早點休息。而葉河圖的那種壞壞眼神則讓呆在葉無道房間戀戀不捨的慕容雪痕無地自容,楊寧素因為要準備春節晚會的彩排,在吃完飯後就去機場趕飛機了,在知道葉無道很快就要去北京後註定無法在家過年的她走得並不太傷感。
“聽說無道過年後馬上就要北上京城?”在書房翻閱城市規劃資料地楊凝冰擔憂道。
“任何一個男人總該去趟北京的,無道也是時候去那裡磨練磨練了。”站在窗邊沉思地葉河圖微笑道,手中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因為她不習慣煙味。而他又習慣思考的時候抽菸。
“京城勢力盤根交錯,我怕……”楊凝冰嘆息道,她何嘗不知道在中國大陸黑道永遠都只能是見不得人的地下事業,一旦威脅到政府,下場只能是被血腥的鎮壓,所以她更擔心葉無道會在充滿勾心鬥角和政治陰謀的北京吃虧,在北京呆過的她清楚那個政治漩渦中心地危險,事實上哪怕是她父親楊望真這樣的軍界巨頭也對北京懷有三分忌憚。
更何況今天的葉無道事實上和京城新一代太子黨的對抗已經徹底浮出水面,這怎麼能讓她這個當媽的不焦慮。如果這個兒子根本就是一個不知深淺的敗家子那還好辦,最頭痛的就在於這個兒子非但不笨,反而比所有同齡人都要聰明。這也正是楊凝冰最怕的地方,一個愚蠢的人犯下地錯誤也許能夠輕鬆修正,但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犯下的錯誤,也許連挽救地機會都沒有!
在北京,輸一次倒下後,也許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像鄧小平那樣的偉人也是在特定的政治環境下才能三起三落,一般人,一次就足以決定一生的命運。
“我們種下的因,不能讓我們的兒子去面對結下的果!”楊凝冰堅定道,眸子裡綻放堅毅的光彩,這個時候的她無疑是極度充滿魅力的,一位中國最年輕的中央委員、南方最耀眼的政治新貴的風采那一刻畢露無遺。
“這個是自然,我葉河圖踐踏過的對手如果敢對付我的兒子,下場只能更慘。”葉河圖用在楊凝冰面前一貫的溫柔嗓音道,但是清楚他當年在北京通天手段的人都不會也不敢對這番話不屑一顧。當年,因為追求楊凝冰,葉河圖在北京招惹的仇家不計其數,除了被徹底整死的對手,其中也有不少已經緩過神,這其中蘊含的能量不可小覷,所以楊凝冰不得不考慮葉無道的安危,畢竟一旦兒子在北京出了事情她和楊家也是鞭長莫及。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葉河圖這句話,楊凝冰那原本混亂的心境也漸漸平和起來,安靜的合上那本介紹城市規劃書籍,輕笑道:“明月這丫頭說要以後給我做助手呢,唉,我怎麼就不多幾個兒子,這樣那麼多好女孩就都是我的媳婦了,呵呵。”
葉河圖訝然呆滯,沒有想到這個妻子還有這種想法。楊凝冰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這個說法的曖昧和歧義,一時間紅暈佈滿臉頰,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動人風情。
葉河圖善解人意的笑著轉移話題:“我不介意這個小兔崽子給我們多找幾個媳婦。”
楊凝冰並沒有反駁,輕盈淺笑。
也許,這個男人不是個成功男人,卻真的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記得他曾經說過,他要用一輩子來彌補。
一輩子呢,一個男人,也就只有一個輩子吧。
當初,她只把那句話當作一個最大的笑話,如今,她依然在笑,只是笑的會心,
“無道,我們還是第一次在外公家過年吧?”慕容雪痕緊緊依偎在葉無道的懷抱呢喃道,剛剛全身上下被葉無道“溫柔肆虐”了遍的她柔弱無骨的膩在心愛男人身上,心中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所有的委屈和辛酸都顯得無足輕重。
“嗯,很久沒有去軍區大院跟那群瘋子玩戰爭遊戲了,記得那個一定要當你騎士保護你這位公主的趙寶鯤嗎,這條死魚不知道這些年混得怎麼樣了,還有那個虎妞,小麻雀,呵呵,都是有趣的人呢。”葉無道想到小時候帶在CD首長軍區大院的情景不禁開懷大笑,抱著雪痕,就能夠讓他找到久違的輕鬆和快樂。
“當年被稱作軍區小霸王的他們今天想必都是讓任何人頭痛的大霸王了,如果把他們放在北京,那就真熱鬧了。”慕容雪痕捂著嘴巴偷樂道,唯恐天下不亂。
“我也有點想他們了。”葉無道閉上眼睛,享受著慕容雪痕那雙彈奏出極致天籟的雙手的撫摸,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