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進任何話的夏詩筠一口咬住葉無道的肩膀,鮮血滲入她地嘴巴,只是她仍然沒有鬆口。
葉無道只是抱著她,沒有動彈。
當她鬆口的時候。葉無道的肩頭已經紅了一片。
精疲力竭的夏詩筠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葉無道把她抱到車上,開車回到李淡月所在小區,李淡月看到抱著夏詩筠的葉無道。並沒有太大驚訝,只是忙碌著泡茶端水,然後安靜地看著他把她放在床上蓋好杯子,坐在床頭接過李淡月的那杯水,微笑道:“謝謝。”
“要我陪你談談心嗎?”李淡月靠在門口柔聲道。
“算了,有些東西分擔了會更加沉重。”葉無道搖頭道,凝視著夏詩筠那佈滿淚痕的絕美容顏,他從來不認為把傷痛說出口就能忘卻,就更借酒澆愁愁更愁一樣。真正地傷痛讓你說不出,哭不出,喊不出。
“她終有一天會懂你的。”李淡月許久才溫柔道,那雙最靈動的水晶眸子洋溢著感動。
“還是不懂的好。”葉無道苦笑道。
“有需要就叫我。”李淡月嘆息道,轉身回到沙發,從腋下雙手抱起那隻小黑貓,自言自語道:“確實,很多感情,還是不懂的好,不懂,就不會有負擔。”
葉無道站在陽臺上望著灰濛濛的陰沉天空,熄滅菸頭,明天就要見燕清舞去參加那個野外生存遊戲,三天時間,北京會發生多少事情呢,韓家,燕家,趙家,都有不可預測的因素,韓點將能否接納自己?燕東琉是不是準備在自己的地盤上扳回一局?趙清思這個女人會不會做出驚人舉動?
他不僅僅是在等待,三天後,就會有關於天上人間的訊息傳遍北京。令狐婉約已經把很多足以讓天上人間俱樂部倒塌數次地資料交到他手中,這場交易雙方都能獲利,紅粉女子坊從此有太子黨做靠山,而葉無道則擁有了敲開北京大門的一塊敲門磚。
回頭望著房間裡熟睡中的女人,本不想再抽菸的他還是抽出一根菸,點燃。
磅礴大雨轟向地面,電閃雷鳴。
沉睡中被噩夢和閃電驚醒的夏詩筠猛然坐起來,渾身冷汗的她聽著窗外那轟鳴的雷聲,臉色蒼白,四處尋找什麼,當她一無所獲的時候就縮在床頭,把頭躲在雙膝之間,身體輕輕顫抖,漆黑的夜晚和刺耳雷聲加上內心受到的劇烈刺激,讓她本能地想到那張邪魅臉龐,再想到白天的恐怖片,夏詩筠情不自禁地偷偷哽咽起來。
恰好出去喝水的葉無道回到房間,過去抱著夏詩筠,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凝視著那雙茫然的秋水眸子,用最溫柔的嗓音道:“別怕,世界上最壞的東西就是我,你只要不怕我,你就不需要怕任何東西。乖,不哭。”
夏詩筠死死抱著她,這個時候的她最為脆弱,只想有個肩膀能夠依靠,不知不覺中,她習慣了去恨一個人生活,去肆無忌憚地痛罵一個人,去隨心所欲地依偎一個胸膛。她終於知道,她最憎恨的是自己的懦弱,而不是這個男人。
“這麼膽小,以後生孩子豈不是要活活怕死?”葉無道把夏詩筠整個人摟在懷裡然後蓋上被子。兩個人渾然一體。
“我不怕生孩子。”夏詩筠嘟著嘴巴柔聲道,興許是這雷聲迫使她放棄堅強外衣,這個時候的她宛若撒嬌地小家碧玉,三千青絲隨意披散肩頭,溫潤著葉無道的手背。似乎這個時候她忘卻了所有過去,也許並不是忘記,只是她不願意想起而已。
“不怕?那要不我們生個?”葉無道在她耳畔輕笑道,像是情人之間的深情呢喃。只是這份笑容背後隱藏著註定的哀傷,他知道為什麼夏詩筠這麼怕雷雨夜,因為當年葉正凌曾經讓他強姦一個被蒙上雙眼地女孩。那一夜,正好是雷雨夜,那一年。夏詩筠剛好十六歲。
“誰要和你生?你想得美。”夏詩筠有氣無力道。
“那我們試試看。”葉無道邪氣道。
當夏詩筠見到葉無道那炙熱的眼神,她茫然的躺在床上,脫下那件絲綢睡衣,靜靜等待著這個男人的“臨幸”。
既然選擇墮落,那就墮落得徹底一點吧。最好墮落到地獄的深淵。
恨?也許吧,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去感覺了,她累了。她只想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不要離開自己身邊,不管用什麼辦法!明天,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她會仍然那個樣子的恨著他,這個男人也會同樣那樣的針對她。她從踏入林家就再也不對男人有感覺,任何感覺都沒有,哪怕是恨,只有冷漠。只有面對他,夏詩筠才會感到真實的感情,雖然全部是負面的情感,但是她真的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