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經世,能人取世,曉人逢世,名人垂世,高人出世,達人玩世。寧為隨世之庸愚,無為欺世之豪傑。”
燕清舞輕緩走過去看著那些字輕聲誦道,隨即露出一個在燕家極為罕見的笑意,“我倒想知道,在爸你眼中何謂才人?何謂能人?何謂曉人?何謂名人?何謂高人?何謂達人?又何謂庸人,何謂梟雄?這容顏超然清逸的男子就是燕清舞的父親燕天楠,曾經是北京軍區第一王牌主力第38重灌集團軍的軍長,如今是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授予中將軍銜,只是前段時間剛剛從軍區醫院出來的燕天楠如今都在家中修養。燕天楠見到燕清舞,蒼白的臉色瞬間因為喜悅而浮現些許紅潤,面對女兒的提問,放下筆笑道:”趙師道這樣的有才氣的國家棟梁便是才人,能夠因勢利導治理中國的胡爺爺就是能人,有頭腦能夠逢迎天下的陽玹就是曉人,趙飛羽那樣名動棋壇的就是名人,你爺爺這樣的人就是高人,而玩弄天下的人,很多年前北京有個人能算是這樣的達人,只不過他再沒有踏足北方了。“
“還有這樣的人?”燕清舞好奇道,玩轉天下?俯瞰眾生?第一時間她想到葉無道,湧起一陣戀愛中女人的甜蜜。“那都是我們這一輩人的傳說和神話了,你們這一代人自然不懂。”燕天楠帶了點苦澀地笑意。
“那還有梟雄和庸人呢?”燕清舞追問道。“庸人自然是我自己。至於梟雄嘛,其實籠統來說能人、高人以及達人都能算,但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我小的時候那次來我們家的一位老人。興許,在我地印象中,這位老人最符合我心目中梟雄的標準。”燕天楠似乎陷入往昔的凝重回憶,眼神有點飄渺,不等被吊足了胃口的燕清舞詢問,燕天楠正色道:“清舞,文豹已經跟我彙報過大致情況,你還只不知道其它的內幕,我知道文豹所說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燕清舞搖搖頭,這件事情她知道由葉無道自己解決最好。否則牽扯出太多的利益糾葛和複雜勢力,燕家之所以能夠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一箇中庸之道。即使跟趙家站在一邊對付楊家,燕家也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就知道你不會說,既然你再次踏入小樓,想必是要告訴我你的最終決定吧?”燕天楠轉身望著窗外地風景,心境有點這個季節的冷清。知女莫若父,只是很多事情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做人難。尤其是做上位者更難,做想要保持家族榮耀常青的上位者最難。
“嗯,我選擇葉無道。
燕清舞頓了一下,看到燕天楠輕輕搖晃地身體,心一陣抽痛,仍然倔強道:“我選擇我愛上的男人,我欠燕家的,我下半輩子會還,如爺爺所想讓我從政也好。如你所想讓我從商也罷,都可以,唯獨不能能我嫁給白陽玹,我們燕家欠他們白家的,我選擇的男人會幫我還。”“怎麼還?”燕天楠痛苦呢喃道,本就毫無血色地臉龐愈加蒼老。
“用白陽玹的命還!”
燕清舞流露出一抹燕家骨子裡的決絕,“他既然想要做中國唯一地太子,我就幫我的男人,打破他的痴心妄想,我最後的底線就是袖手旁觀這場博弈,看著我的男人打敗白陽玹,要我嫁給白陽玹,絕無可能。”
燕天楠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那張清逸英俊的臉龐瞬間蒼老了十歲,似乎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門鞏固燕家根基的婚姻,也不僅僅是他對白家那個承諾地失信,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他就要失去燕清舞這個女兒,喉嚨一熱的他頹然揮揮手,示意燕清舞離開書房。秋眸通紅的燕清舞黯然走出書房,雖然傷感,卻沒有半點後悔。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做過超出理智範圍的舉動,這次她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燕天楠望著手帕上的猩紅血跡,神情慘淡,清舞啊清舞,父親何曾想讓你因為我們家族揹負上一輩子的悔恨,父親等的就是你這個態度,如此一來,燕家跟白家的恩怨便再與你無關,這世界上哪裡有真有不為兒女著想的父母。“清舞,你要去哪裡?”燕東琉看到走向門口的燕清舞問道。
“隨便走走,你還怕在北京迷路不成。”燕清舞冷淡道,拉開門便走了出去,像只斷了線的風箏,執意要遠飛。
“東琉清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王蓉薇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另要想更好的融入燕家燕清舞是個很關鍵的人物說不上刻意拉攏討好,王蓉薇出於政治家庭中薰陶出來的高幹子弟的本能而已,如今這個資訊快速流通的世道想要橫行霸道人脈網路更加廣泛和複雜王蓉薇自然知道政治理論中把握主要矛盾的觀點。“沒有什麼另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燕東琉有點頹廢地坐在沙發上另眼神渙散,王蓉薇凝視著這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