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千萬,可內行人都清楚位於觀唐風水最佳的西南角那幢典雅別墅才是真正的天價別墅,頗有小橋流水人家的的意境,如今這個社會談古典論避世,那都是要大把大把鈔票的。
這幢別墅佔地格外恢宏,幾乎有觀唐其它別墅的兩倍,而且必須由一條紫竹幽徑穿過,別墅的院子中載滿花草,不少松柏盆景都蒼勁古樸,顯然不是凡品。最有意思的是這院子並不像一般別墅那樣由水泥牆或者鐵柵欄圍起來,而是學著古人用藤條作隔離物,竟有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味道。
葉無道正要去推木門地時候,身後傳來冷酷的聲音,“先生,私人住所,請不要隨意進入。”
“我找赫連蘭陵。
葉無道頭也不轉,推開木門。
頓時兩名保鏢模樣的壯漢攔在葉無道眼前,神色不善,抱著小琉璃的葉無道正眼都懶得瞧這兩尊貌似凶神惡煞地廢物,隨意道:“就是不知道赫連鯨綏這個老不死的在不在這裡,我知道赫連家祖宗祠堂在山西晉明城,不過如今總有個人坐鎮北京吧。”
一個原本蹲在地上修剪盆景的老人緩緩站起來,盯著葉無道,沙啞道:“不管你是誰,給我出去。”
那兩名保鏢見主子下了逐客令,對葉無道也不客氣,上前一步準備把葉無道推出去。
葉無道肩頭緩緩滑過一個弧度,然後猛然回拉,咔嚓!那個想要把葉無道推攘出去的保鏢一隻手硬生生被葉無道這看似漫不經心地一個動作擊碎腕骨,另一名保鏢見機不妙,一記側擺腿就擊向葉無道的脖子,若擊中的話普通人鐵定非死即殘,葉無道只是伸出手,任由那一腿踢中他的手臂,然後一推,那保鏢便被甩出去老遠,撞翻不少盆景。
“好身手。”那老頭也不詫異,只是眼神再沒有方才的那種平淡。
一個能夠喊出赫連鯨綏這個名字、並且輕鬆擺平兩名保鏢地年輕人,有資格進入院子。
“你若死了,就知道我的身手其實更好。”葉無道輕輕踏出一步。
葉無道字典中似乎沒有尊老這一說法,強者,唯有強者,才能贏得他的尊重。
老人臉色劇變,那兩名保鏢護在他面前,如臨大敵。
毫無徵兆的,一道魁梧身影從別墅天台躍下,閃電般踹向葉無道。
夠快,夠狠,夠猛。
嘭!
結結實實一擊。
葉無道退後半步,他依然是若無其事地伸出手,擋住了這佔盡天時地利的迅猛一腿。
半步,僅僅是半步。
偷襲地是名男子,一米九的個頭,稜角分明地臉龐,傷疤縱橫,異常魁梧的身軀卻極為勻稱,沒有半點多餘的肌肉。眼前青年的強悍顯然出乎他意料,散發著一股子蠻橫氣息的他盯著葉無道,與那兩個保鏢形成犄角之勢。
“最近傳聞北方第一戰將死於南方太子之手,原本我不信,現在我深信不疑。”赫連蘭陵從別墅中走出來,斜靠著門口那隻白玉獅子,那張比女人還要女人的臉保持極冷靜的神情。
“小少爺。”
那老人應該是赫連家的老管家,見赫連蘭陵走出別墅,用眼神提醒這位少爺,赫連蘭陵搖搖頭,嘴角噙著那抹微笑的風情足以令女人嫉妒到死。這個時候別墅中走出四五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年輕女孩,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葉家、楊家跟我們赫連家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算什麼?”一個手腕上繫著一塊黑玉的高大男子皺眉道。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則尖嘴猴腮,第一眼瞧見十個有九個以為他是混跡市井的地痞流氓,身材矮小,跟佩玉男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年輕女孩目不轉睛地盯著葉無道瞧,那雙乾淨的眸子讓葉無道想起李淡月。
“這孩子叫琉璃。”
葉無道把小琉璃放下來,她望著這群男女,眼神堅毅而冷漠。
葉無道摸著她的腦袋,低頭眼睛裡滿是憐惜,抬頭已經是滿眼的殺機,只是森寒笑意不減,緩緩道:“她姓赫連。”
“胡說八道!”原本眼睛偷偷瞄那絕美少婦豐滿胸脯的矮小男子怒吼道。
“我是跟著我父親姓赫連,而不是跟你們赫連家族姓赫連,若非如此,我寧可不要這被你們骯髒的姓。”赫連琉璃冰冷道。
“誰的私生女?”佩玉男子微微皺眉,他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叫赫連琉璃的孩子是不是家族哪個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孽種,這種家醜雖然在隨便哪個大家族都不罕見,但外揚的話終究影響不好,他在想是不是能夠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