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為義人死是少有的;為仁人死,或者有敢做的。惟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為我們死,神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瞭。”穆斯恩特講到深情處,幾乎都要把自己感動了,話也有點哽咽。
本已經走出去幾步的孔雀深深呼吸一下,轉身二話不說一腳把這個迷途的羔祟踹出去老遠,然後自顧自上樓。
摸了摸屁股的穆斯恩特眼神“哀怨”地望向葉正凌,而始作俑者的銀狐卻是哈哈大笑,這正是他要的效果,畢竟到了今天這種位置和境地,能夠讓葉正凌開懷的事情實在太少太少了,孔雀就成了他如今的最大樂趣所在,而且他也沒有把穆斯恩特當作外人。
見到這一幕的葉晴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過見到父親那在他們面前永遠都不會出現的爽朗笑容,心酸的同時也有份作為子女的欣慰,不管他這個父親是如何的冷漠如何讓他們不喜歡,那層血濃於水的深沉感情,是掙不脫的。
“接下來我要去趟中國。”葉晴歌跟葉正凌彙報道,語氣平淡至極。
“嗯,你也是該去趟中國了,北京很多老事舊事不能都讓無道一個人承擔下來,河圖雖然也在北京,但他做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再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這樣不好,還是你去我比較放心。”葉正凌也收斂方才的那份輕鬆心情,當年他在北京建立炎黃俱樂部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只可惜命運始終對他都心存捉弄,每次都在即將登頂的瞬間讓他跌落。
“大哥的時候處理得怎麼樣了?”葉晴歌本不想問,但最後關頭還是忍不住開口,畢竟葉玄機始終是大哥的親生骨肉。
“他是我的兒子,自然一切是我說了算。”葉正凌霸道地一揮手,顯然不想再談這個問題。
還是這個樣子,一輩子都是這樣。
葉晴歌心中嘆了口氣,閉目靠在欄杆上,傾聽慕容雪痕的那首即興的輕靈鋼琴曲。
到了北京,一定要跟無道在大雪飄飛之際,一起在景山之巔喝杯清茶。
葉正凌走上樓,進入書房,深情凝視著那張書桌上擺放了幾十年的泛黃照片,蒼涼喃喃道:“做丈夫,興許我不輸給河圖,但做父親,我真的不如河圖。”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斬草除根(下)
別墅不遠處的海灘上,一個身穿騎士服的妙齡女人在肆意馳騁,身後還有被她遠遠拋下的幾個女孩,這些馬都是葉家飼養的純種馬,這跟抽一根雪茄興許不算太貴但相匹配的物件卻很不容易的道理一樣,買一匹馬很多富人都能承受,但真要養起來,那可比車和遊艇來得昂貴。
“琰姐,你就不能等等我們啊!”落後的幾個女孩中一個最嬌小的美女半撒嬌道,說起來接受過系統訓練的她們騎術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但面對運動天賦和智商情商成正比的葉琰,她們還是很力不從心。
在世界各地周遊三年後為了葉無道而重新進入葉氏的葉琰停下馬,遠眺東方,那永不認輸的冷豔容顏籠罩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愛情完美而完整,但葉琰知道,選擇那個男人,就是選擇走上一條也許這輩子都看不到終點的崎嶇道路。
葉琰發洩地朝大海大喊了一聲,心境頓時豁達,自言自語道:“這樣其實也挺好,我葉琰從來不走擠滿人群的道路。”
回頭朝趕上來的那群葉家女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一揮馬鞭,繼續策馬狂奔開來,惹得那群女孩又抱怨開來。
葉琰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結果如何並不重要,她只要一個過程。
真正智慧的女人,應該懂得什麼是自己該要的,什麼是該不去奢望的。
葉氏一族除了葉正凌這一主幹,還有就是白狽葉正強這一主要旁支和其他幾個略微疏遠地葉氏族人。白狽葉正強雖然在葉正凌的耀眼光芒下顯得不是那麼出位,但經過三代人的努力,他們跟葉正凌這一嫡系血緣隱然形成了分庭抗禮的局勢,當然這個前提是葉少天地脫離、葉河圖的“遊手好閒”和葉晴歌的閒雲野鶴。
穿著一襲中式長袍的葉正強望著餐桌上的有說有笑。心中略微自得,這一點恐怕是銀狐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場景,葉正強沒有葉正凌那種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親人更是苛刻嚴厲的古怪作風,對於後輩他始終都算是個比較慈祥的老頭,而且有葉正凌這個參照物在,他再嚴厲也顯得和藹了。
“小琰,我想問問你,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走。”葉正強對這個孫女最為滿意,夠狠的同時不缺圓滑,像他。說實話,葉正強素來不欣賞葉正凌那種過於殘忍的商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