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大事情上,沒有商量的餘地。”
老人並沒有刻意拉下臉質問,但只要他不露出那招牌式的和煦笑容,身邊的人就能感受他的威嚴,似乎覺得自己說話語氣太重,緩了一下,道:“我很奇怪,白家小子拉攏你拉了這麼多年,你都含含糊糊拖著,怎麼就選中那個青年?要知道世態機心機事,變幻無常,風波尚且千古不平,人心更是險惡,你瞭解那葉家青年多少?白家小子是我們這批老頭子看著成長起來的,有些時候手段確實過激,可大方向大原則上還是好的嘛。”
溫洪鈞不急不躁,道:“爸,收益跟投資是成正比,風險和回報也是正比,再說我也沒有真的跟白陽鉉撕破臉,以後即使爸你下臺,他還真能把我如何?”
老人嘆了口氣道:“你們年輕人,總喜歡賭博,卻不知道穩字的重要,白陽鉉固然猛虎,可卻被北京圈住,再兇悍也沒有關係,可葉家青年卻是地頭蛇,你根本沒有辦法掌握,出了什麼事情連彌補都困難。”
溫洪鈞微笑道:“爸,可沁清喜歡他。”
老人一愣,不禁莞爾,輕輕搖頭,端起那杯尚且熱騰騰的茶水,道:“罷了罷了,你們這一代的事情就隨你們折騰吧,白家小子也好,葉家小子也罷,不管怎麼說,小問題不少,可大問題沒有,這次只要雙方不玉石俱焚,對中國未來未必不是好事。”
儒雅稟性跟其父如出一轍的溫洪鈞輕輕一笑,試探性問道:“爸,要不你給我透露透露老頭子們的意思?”
老人的神情意味深長,沉默許久道:“白家小子,玉不琢不成器,大琢方能成為大器啊。”
溫洪鈞身體一震,低下頭喝茶,不再說話。
北京城郊一處高檔別墅區中,一棟地中海特色的超大坪別墅格外引人注目,游泳池、網球場應有盡有,別墅中稀疏幾個保鏢來回巡視,並沒有影視中那樣墨鏡黑西裝的正式打扮,相反很悠閒隨意,可行家能看出這幾個比起一般富人招收的退役特種兵保鏢要強太多。
陽臺上,一個青年穿著件青絲麻質地的古樸外套,俊美的臉龐,陰鷙的眼神,他習慣這種俯瞰眾生的姿態,居高臨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陽鉉,外面冷。”一個風華絕代的成熟女人柔聲道,拿著件風衣想要給他披上,眼神中充滿痴情,這不是對他這個男人金錢或者權勢的痴迷,而是一種很純粹的女人愛男人的不悔。面對這個被人恨被人敬被人畏的北京太子dang領袖,南宮風華有太多的感情要傾訴和糾纏,說不清道不完,剪不斷理還亂。
“冷?”
青年梟雄冷笑,嘴角泛起寒意,道:“能有比人心更冷的東西?南宮風華,你說說看,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很感興趣別人是如何評價我的,尤其是你。”
“奸雄。”南宮風華低下頭道。
“梟雄和姦雄可是有區別的。”
白陽鉉眼神細細眯起,閃過一抹不悅的精芒,望著遠處小區內的人工湖,“恐怕這也就是葉無道和我的區別吧。黑道偏向殺戮,政界講究權術,所以他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梟雄,而我呢則是笑裡藏刀的奸雄,挺好。”
“能打敗你的,是你自己。”
南宮風華呢喃道,在燕東琉或者赫連蘭陵這些公子哥眼中,他就是一個精通平衡術和政治權謀的中國未來領導人之一,在那些被踩下的對手眼中,他則是一個一點人性都沒有的瘋子,沒有情感沒有道德沒有理性。
而在她眼中,這個深愛著的男人,是個孩子,矛盾而倔強的的孩子。
白陽鉉對南宮風華的話頗不以為然,他對討厭的就是這種虛無縹緲的言論,不再理會南宮風華,雙手環胸凝神沉思。
這個時候的白陽鉉無疑是深刻的,事實上白陽鉉除了影視或者小說中boss級反叛人物都有的負面性格和行為,純粹以一個男女關係來說,他是一個很吸引女人的男人,只可惜,這些年,除了南宮風華能夠接近白陽鉉的生活,再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近他,所以他的私生活素來被北京城那幫老頭子欣賞。
南宮風華望著這堅強的後背,她十年來的等待和守候帶來的情感沉澱似乎一下子湧起,她鼓起勇氣輕輕摟住白陽鉉,將那張流下兩行清淚的臉龐貼在他的後背上,使勁摟住,白陽鉉眉頭一皺,神色劇變,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很生氣,最終那隻原本想要推開南宮風華的手懸在空中,終於還是沒有將她拉開,聽著這個苦苦等他十年的女人壓抑的哽咽,他始終沒有動情。
“夠了。”
幾分鐘後,白陽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