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拱著邢勇。邢勇擠過來,佔了她的床位,使她大半截身體懸在半空。
邢勇像鐵錨一樣紮在她床上,怎麼也推不動,她索性坐起來,一口口的怨氣噴到他臉上:“你倒底想幹什麼?我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讓你這樣欺負?實話告訴你吧,我受過很多傷害,但最大的傷害是你給我的。別人給我的傷害只能劃破我的皮囊,養兩天就好了;你給我的傷害是心裡的,一動就流血,一輩子也養不好!”梅曉丫說到這裡,眼淚就流出來了。她一丁點也沒誇張,那場噩夢的陰影,每天都像壁虎一樣爬在她心上,怎麼努力也趕不掉。
邢勇蔫了,變得不知所措。他從鬆軟的床上拔出身體,摸黑在地下尋摸起來,不一會他捏著一條毛巾遞給梅曉丫,嘴裡不停地哀求:“丫啊,你別哭了,都怨我,我他媽真該死,你放心吧,今後我再也不會碰你了,真的不會了,我說話算話。你別這樣瞅我呀,真的算話,如果不算話,就算老天不懲罰我,我自個兒也會懲罰自個兒的。看看,你還是不相信,那我就給你做個樣子看看,今天是這隻手摸你了吧,好,我這就把它剁掉……”他說完話真的走到桌邊,拿起菜刀,在粗糙的水池上磨起來。
“你胡折騰什麼啊!我說的……根本不是這件事……”
“什麼,你再說一遍?”邢勇回過頭,問。
梅曉丫哽咽著:“你要把我氣死啊……”
邢勇心中一熱,繃緊的肌肉鬆馳下來:“你是說不是這件事?你哭不是因為我摸了你,是嗎?”他走到梅曉丫跟前,彎下腰,溫柔地問,“那會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