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一轉道:“我當年進苗寨,水印她娘只攔了我一道酒,而你今天進寨的時候,水印姑娘可是追著你一個人連攔了九關啊,那酒好喝嗎?”
遊方咳嗽一聲道:“師父還提這個,不都是您安排的?”
劉黎的神情有點古怪:“我是讓水印姑娘在碼頭前攔住你,但我沒讓她連攔九關啊,只要你喝了一牛角,後面的牛角不論是誰遞上來的,按規矩你都得喝了,沒想到她一個人追著灌你。你可知道在苗寨的老規矩中,假如姑娘追著一個小夥灌酒,就表示對他有意思,而小夥把酒都喝了,就表示接受。……咦,徒兒呀,在樹蔭下面好端端的,你怎麼又出汗了?”
遊方又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好意思,酒量確實不如您老人家那麼年輕的時候,酒勁又上來了。我確實不知道這些苗寨當年的老規矩,咱就別提這些了。……你老人家剛才又作弄我,故意讓水印姑娘拿繡球砸我,我在臺上跳踩腳舞的時候可認出來了,她的功夫是您老教的,對吧?您老早就收了一個好徒弟,為何不告訴我?”
第二百六十八章 隱忍
劉黎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水印並非是我的傳人,我只是教了她一些功夫,在這深山之中行走也輕便些,還能強身健體滋養形神,不是你說過的嗎,習武的目的是為了享受生活,我教她武功,目的也無非如此。”
遊方不解道:“教就教唄,您老嘆啥氣啊?嫌她功夫煉的不精嗎?這麼年輕的女孩家,身手已經相當不錯了!若是滋養形神的話,修煉風門秘術更佳,只要達到移轉靈樞之境,自可全形而延年,您沒有教她秘法嗎?”
劉黎:“秘法也教了,沒那麼多旁枝末節,只是養煉神識之道,但她現在還沒有移轉靈樞的火候。其實所謂秘法,天下並不僅止風門有傳承,苗人也有秘法,她的母親就是一位懂秘術的巫師,她也會。”
遊方:“巫師?聽您剛才說的話,我還以為水印姑娘的娘是一位郎中。”
劉黎:“過去苗寨中的巫師也是朗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只是她所習的世代相傳秘術若無相當福報容易傷及己身,影響壽數啊!想當年她習術已深中年夭折,我也無可奈何,但總不能看著水印重蹈覆轍,所以教她內家功夫還有秘法中神識養煉之道,希望她能強身健體,早日可借天地靈樞滋養形神。”
遊方:“原來如此,那水印姑娘家傳的是什麼秘術?”
劉黎不緊不慢的答道:“盅術!”
遊方怔了怔:“聽著怪嚇人的,是傳說中養毒蟲的那種嗎?”
劉黎笑了:“傳聞殊不可信,這種盅術也就是一種秘法,用盅而已。其實真要說起來,你也是用盅高手啊,而這次栽在你手底下的安佐傑也是一位盅術高手,就看你怎麼理解了。至於水印姑娘的盅術,說是說不清的,領教了才知道,不過她不會用來對付你,人家的家傳隱秘,你也最好少打聽!”
遊方一聳肩:“我沒打聽啊,都是師父你主動說的,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劉黎一偏腦袋:“你是我徒弟,水印姑娘的功夫是我教的,算是你半個師妹吧,你這做師兄的大老遠來了,還喝了人家那麼多酒,總不能空著手連份見面禮都沒有吧?”
老頭主動伸手,替水印向遊方要東西。遊方把揹包拿到了身前,掏出了七枚鎢光石與一枚七曜石,皆是靈性洗煉精純的秘法晶石,屬於緣法難求之物,原本是向影華在松鶴谷答謝他的東西,後來在白雲山煉劍無意中將之洗煉精純。這八枚晶石有各種用處,還可以布成璇璣星辰大陣,在江湖風門各派人眼中絕對都是寶貝。
劉黎的眼神亮了亮,卻搖頭道:“如此貴重之物,師父一句話你就掏出來了,不簡單!但水印也不習陣法,晶石在她手中發揮不了最大作用,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換個東西。”
老頭還挺挑剔,遊方無奈,將自己以神識煉化多日的那枚鐵獅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板凳上。
劉黎笑了,卻仍然搖頭道:“不錯的東西,雖然來歷尋常,你所用的功夫卻不簡單,假如修習定山地氣秘法的話,一定會愛不釋手的。但水印又不是臥牛派弟子,送一個女孩子家這種東西,不合適不合適。”
遊方的表情有點苦,伸手從揹包裡取出羅盤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這個肯定也不合適,水印姑娘又不是風水師。”然後又拿出來一塊帶有機玻璃罩的東西,還有另一個很精巧的木匣,將這兩樣都放在了師父身前,開啟木匣問道:“弟子隨身帶的東西不多,恐怕就只有這兩件能送人了,您老自己挑吧。”他身上還剩的東西就剩秦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