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姐有點為難:“刷卡得回公司辦公室,我們可沒配那種行動式POS機。”
遊方大包大攬道:“屠蘇,我這裡還有現金,先給你墊上,回頭你和我算帳就行。”然後主動又點了七千七與七百分別交給了林音與張大姐,把事情全部搞定。
張大姐拿著錢很滿意的告辭離去了,今天對於她來說真是順利啊。關上房門,屋子裡只剩下房東與房客,遊方又給屠蘇與林音做了個互相介紹,雖然是熟人見面感覺很親切,其實打的交道都不多。
然後他又好意提醒屠蘇道:“今天是租林音的房子,我又住在這裡,你不籤合同也就算了。假如以後出去租房子,一定要籤正式的合同,透過正規的中介,明白嗎?”
“我記住了,遊方哥哥,謝謝你!”這小丫頭答的倒挺痛快。
林音又提醒遊方道:“你不要光顧著說小蘇,你自己也不對,今後不要帶著這麼多現金出門,在廣州很不安全,明白嗎?”
遊方哭笑不得,什麼時候輪到林音來教訓他這個老江湖了?他今天帶著現金出來租房子當然是另有打算,而且行走江湖藝不壓身,隨身帶著一筆現金也是為了在一些意外場合“買路”用的。但又不能不承認這話說的對,在屠蘇面前只得點頭道:“我記住了,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多謝提醒!”
閒聊了幾句,林音給了兩套鑰匙,她也想幫忙搬東西,遊方卻說不必。其實遊方沒有什麼東西搬,除了隨身所帶的旅行包之外,連床單被褥毛巾牙膏都沒有,回頭去商場現買就可以。而屠蘇的東西在宿舍,遊方主動請纓去幫她搬家。
林音指了指房間又說了一句:“我已經申請小區寬頻了,過兩天就能接進來,但是分戶路由器什麼的我不太會弄,應該三個房間都有上網介面吧?”
遊方:“交給我來弄就行,至於上網費用以及水電媒氣,合租分攤就成……我看這三個房間收拾的很好,你一個人也挺能幹的嘛。”
以前的林音什麼事都聽狂狐的安排,自己幾乎沒有獨立的主見,就像是依附於他人的一件器物。如今一個人來到廣州,向外租房的事情雖小,但安排的還算不錯,也算她學會獨立去面對生活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不料林音卻靦腆的答道:“我什麼都不懂啊,有事就打電話請教謝警官,她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謝小仙在燕園派出所幹過民警,對學校周邊租房子這一套業務倒是很熟悉,找她就對了。
遊方又問:“接下來,你打算做些什麼,先找一份工作嗎?”
林音看著窗外有些出神的答道:“當然是去找秋平,他告訴我要來廣州,我就在這裡找他、等他。”
遊方微微一皺眉:“人海茫茫,你打算怎麼找?”
林音:“在網上發帖,去報社打尋人廣告,上街邊發傳單,所有的辦法我都會想的。”
遊方暗自嘆息,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尋找,狂狐已死,而殺人兇手就坐在她對面,這一幕是如此的荒誕!狂狐的另一面李秋平,自有其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否則林音怎會為他如此痴迷守候?對於此刻的林音來說,尋找李秋平,就是她的生活目標與精神支柱,否則她一個孤身柔弱女子很可能會支撐不下去,遊方也不好多勸什麼。
但是林音在廣州這麼複雜的地方,如此尋找一個人,卻可能會找出問題來。假如有人知道她的底細,故意以李秋平的訊息為誘餌,設局引她上當,林音非常可能會吃虧,謝小仙的擔憂不無道理。
出來租房子,卻碰到林音這樣的房東與屠蘇這樣的房客。他本打算在廣州養劍休復秦漁,待到化靈覺為神識之後,就出發去尋找陰界土,在尋遊中練劍,待到將秦漁的靈性完全養成之後,再回來搞定尋巒派。如今又添了一種想法,至少要教會這兩個單純善良的人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中如何保護自己,然後他再去雲遊。
林音走後,屠蘇好奇的問道:“遊方哥哥,你與這位房東姐姐很熟嗎,是怎麼認識的?”
遊方:“在北京認識的,他的男朋友一個多月前說要來廣州,然後就沒有了訊息,她是來找人的。”
他簡單講述了林音的遭遇,屠蘇很同情的說道:“林音姐姐好可憐呀!”
遊方:“不要說別人了,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來租房子,剛才都沒來得及問……不要坐這裡講,我陪你去搬東西,邊走邊說。”
屠蘇本不好意思再麻煩遊方,但是想到自己還欠了人家八千四百塊房租錢,路過銀行的時候可以順便取出來還他,也就同意了。在路上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