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暗藏腰間的古劍秦漁,於靈覺中卻發出了輕吟之聲。這種情況遊方不是沒有經歷過,應該是一種預警,與靈覺無意識的感應相共鳴。但此刻的劍鳴卻不是瑟瑟清嘯,而是有點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甚至像撒嬌打哈欠一般。
第五十八章 我真沒耍流氓
有人跟蹤他,而且流露出了侵略性的攻擊企圖。遊方在北京一戰耗損的神氣此刻已完全恢復,他的內家功夫也完全擁有了“有觸必應,隨感而發”的境界,照說對這種情況的反映會很敏感,但剛才卻沒有太留意。走過這條路的前一段,有好幾個上前拉客的公園流鶯以及附近隱藏的同夥,人氣雜亂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警惕的感應,不像是遇到歹徒。
但有人跟蹤到這麼僻靜幽暗的地方,還準備出手向他攻擊,卻又不像歹徒行兇,這種情況當真有些怪異。
……
“跟蹤”他的人是齊箬雪,齊箬雪倒也不是有意的,牛老離開了廣州,但剩下的很多文案事務需要齊箬雪這種具體辦事的人來處理,今天一直忙到很晚才下班。她匆匆吃了個晚飯就來到流花賓館,把那個信封給“梅蘭德”送來。
她在賓館面前停好車,穿過大堂來到庭院,卻恰好看見遊方踱著方步走向側門,剛想打招呼人就已經出去了。她緊走幾步也跟出了側門,卻發現遊方看似慢悠悠的散步,但腳下的速度卻挺快的,拐了個彎已經奔流花湖公園去了。
這麼晚了,這小子去公園幹什麼,難道是想叫雞?趙小姐的話在賓館房間打電話就可以了,去流花湖公園裡釣流鶯,弄不好就鑽進別人設好的局裡了,拿夥流鶯拉客,背後有同夥不是偷就是搶或者敲詐勒索。齊箬雪當然不可能經歷過這些事情,但她在廣州住的時間長了,隱隱約約也聽說過一些。
這人明明就是個江湖騙子,照例說不會吃這種虧,假如真栽在這上面,算他活該!齊箬雪一邊這麼想一邊就跟著遊方進了公園,多少有點幸災樂禍夾雜好奇看熱鬧的心裡。
時間雖然不早了,但公園裡人還不少,燈光明亮的開闊地帶居然還有放著音樂跳交誼舞的,大多數都中年男女,摟摟抱抱轉身旋步很是熱鬧。再往偏僻一點的地方走,燈光漸暗,三三兩兩成雙成對大多是搞物件的,齊箬雪覺得這些人鬼鬼祟祟不太正經,她平時晚間確實很少到這種地方來。公園不小,繼續繞湖而行,前面的地方就相當偏僻了。
她一個大姑娘家,這麼晚了一個人敢往這麼偏僻的地方鑽,也是仗著“藝”高人膽大。她練過武,自以為功夫相當不錯,健身館裡教的跆拳道、空手道自不必說,甚至練過內家形意拳。
你說她一個精英白領學這些幹什麼?一方面是為了鍛鍊,保養身材。另一方面就是所謂的女子防身。很多初入寫字間的現代女孩學歷不低,但也絕不柔弱,不少人屬於辣妹一族,不能拿過去的老眼光看性別了。冷美人齊箬雪則更狠,連形意拳都練過,而且功夫絕對不低,至少周圍人都是這麼誇獎她的,很多男人的原話是:“這要是在古代,齊小姐完全可以成為一代女俠!”
這種話聽得多了,齊箬雪還真以為自己身手不凡呢。而且她的坤包裡還有一支高壓電擊棒和一罐防狼噴霧劑,現代女子行走都市江湖的常備利器,這麼長時間也從沒有機會用過,以她平時出入的場合,實在很難用上這兩樣東西。
齊箬雪遠遠的跟著遊方,發現這小子還真是來逛公園的,目不斜視已經繞著流花湖走了大半圈了,同時也領著她在偌大的公園裡溜了大半圈。假如旁邊人看見這個場面,也許會偷著樂,就像一個有偷腥嫌疑的老公,被醋火中燒的老婆跟蹤,企圖來個現場捉姦。
齊箬雪遠遠的看著“梅蘭德”夜色中的背景,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見他走到湖邊一處林蔭環繞僻靜幽暗的地方,心理突然有了一種惡作劇的想法,想借機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遊方昨天藉著翡翠戒指的話題,對她的評價十分準:“假如意識到心境過去悽清沉鬱,年輕人總會設法找些娛樂換個心情,但你若刻意為之反而會比較衝動,做出一些與日常形象很矛盾的事。”平日裡若看見齊箬雪,真的難以想象她能做出這種事。
見到四下無人一片黑暗,“梅蘭德”也毫無防備之心,齊箬雪踮起腳尖悄無聲息地緊走幾步跟了上去。她想“偷襲”遊方,卻沒看出對方正在練習高深的內家功夫,散步也可以練習內家拳法的境界,還不是她這兩把刷子能看穿的。
偷襲就偷襲吧,多少認真一點啊,她卻不,左手拎著坤包,右手拿著那個裝錢的信封,企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