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萱再表現的無所謂,有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就是當她決定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就不可能再和另外的男人迎合作戲,哪怕僅僅是展露笑顏,她都做不到……
那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更是一場極其特殊的婚禮。
好像是個年輕人的大party,劉豐算是最年長的,其餘多是青絲縷縷,偶爾有白髮晃動,自然是少年白頭。有褐色或是酒紅、金黃的顏色,自然都是美髮技術的功勞。
婚禮儀式在酒店的院子裡舉行,爬滿了各色薔薇花的院牆被一個個彩色的氣球點綴,花葉扶疏,上下錯落,或散或密,都玲瓏有致,葉很綠,揹著光,陰涼處,更如掐得出水一般。妖嬈而不俗媚的薔薇花在這樣喜慶的氛圍裡添了幾分嬌嫩,真是“百丈薔薇枝,繚繞成洞房。密葉翠帷重,濃花紅錦帳。”
粉色、紫色、白色、紅色的氣球凸顯出靈動的快感,令人不由得想綻放笑臉。
曉萱和何過開著租來的紅色跑車孤單地卻也是瀟灑地駛入院中。
賓客的歡笑嬉鬧,玫瑰花瓣的飄灑,墜落在她露肩無袖的雪白婚紗上。她躲閃著,燦爛的笑臉如花般嬌豔,清亮的笑聲隨著身子的搖晃而更增添了幾分質感。
何過也哧哧地笑,攬住她的腰,還沒等眾人起鬨叫鬧,先輕吻了她的頰,那一吻是那樣使人迷戀,引得在場的男人們的口哨四起,而女人們則無比妒忌,竊竊議論著:“看看人家曉萱,離婚後竟找了這樣儒雅浪漫的男人,看來我們真該把老公休了,也重新找一個。”
“呵呵,這也就是曉萱,敢愛敢恨,又能拿捏住男人,換成你我就難說了。再說她真是越來越漂亮,新郎還是略遜一籌的。”
曉萱確實很美,白色的露肩婚紗把她的鎖骨恰到好處地暴露出來,不生硬,柔媚又骨感。西式的蓬蓬裙下襬,把她纖細的腰肢凸顯出來。長長的直髮用電夾做了些彎兒,靠左側低低地梳了個馬尾,馬尾的周圍是一圈白色的百合花瓣,期間點綴了幾朵淡紫色的勿忘我,與眼部粉紫的眼影輝映著,派生出浪漫的氣息。
還是有人反駁。
“你這話不對,那新郎可是個未婚的大小夥子,曉萱畢竟是二婚。”
“這倒是!”
“還有,你們發現了嗎?新郎和新娘的父母都沒有來呀。”
“是呀,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我聽說新郎的父母根本不同意他們結婚,曉萱從來就沒見過公婆。”
“啊?那怎麼行,以後會有麻煩的。”
“並且結婚的所有費用都是曉萱支付的,簡單說就是她娶了那個男人。”
“她這次怎麼這麼糊塗?這樣怎麼行?萬一那男人看中的是她的物質條件呢?現在這個社會那樣的男人有的是,只要合適就好,什麼男人的骨氣,全都可以丟。”
“何過不會是那樣的男人吧?聽說也算是白領呢。”
“這可都不好說,人不可貌相的,反正我是看不起靠女人的男人。”
“要真是那樣,曉萱可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喜慶的氛圍中,大家竟都有些擔憂。
這些話自然不會傳入沉浸在幸福中的曉萱和何過的耳中,但子媛卻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注視著從容地周旋在賓客間的曉萱,她一臉的得意笑容,彷彿她已經贏得了全世界。子媛不勝感慨,就是那得意的笑容,讓她又多了份擔心。子媛明白曉萱再次走進婚姻的門,更多的是一種虛榮。
相對於曉萱的老練大方,何過顯得有些青澀,其實他僅僅比曉萱小兩歲,或許這就是經歷的使然。何過大學畢業後就在國企做技術工作,出來打拼也不過是最近兩三年的事,儘管快30歲了,儘管自認為自己有著上佳口才和翩翩風度,其實對人情事理知之甚少。
而曉萱一張嬌俏的娃娃臉,讓人無法相信她已經是31歲的女人,只是眼神中偶顯的複雜的色彩暴露出她的過往,這個女人是有過故事的。
何過第一眼見到曉萱就驚為天人。
那是個初秋的傍晚,在本市最大眾也最火爆的一家卡拉OK的門前,一個長髮高挑的女人下了計程車,她就是曉萱。
她是來見一個只透過兩次電話的網友,那個人說他叫何過。
曉萱是不輕易見網友的,能來見他就是因為他有著很好聽的被自己炫耀為是很標準的播音腔。
他在電話中說:“哪天我們去唱歌,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我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