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可是醉顏樓中四大花魁之一的花巧巧哩!”
封侵無半晌不接話,把巧巧的一顆心扯到了喉嚨口。
遠遠看見醉顏樓了。
“抱歉,我對煙花女子沒什麼興趣。”封侵無忽然冷漠地說。
幻兒看見巧巧的眼神一黯,立即住了口,不敢再往下問。
巧巧不習慣被男人刺傷,尤其還是她初次看中意的男人,陣陣酸楚從心湖底層冒湧上來,擋也擋不住。
她回身怒視了封侵無一眼,氣得大喊一聲:“沒什麼稀罕!”
一陣猛烈的酸楚衝上她的鼻尖,她再也難以剋制,提起裙襬,急著朝醉顏樓飛奔進去。
一衝進花閣,她的眼淚便滴滴答答直往下墜,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她有多久沒這樣大哭過了,現在卻為了封侵無的一句話哭得肝腸寸斷,大而重的眼淚,似乎從她極深、極深的心底一滴一滴汲上來,潸潸地滑過她的面龐。
可惡的封侵無,她在心裡大聲罵他,她可是王孫貴客捧在掌心的花魁女呀!竟被他這樣的羞辱,太可恨了——
這一夜,她抱著封侵無的衣服,輾轉反側,總難成眠,落葉般的味道滲入她的衣衫、肚兜,隱隱緩緩地在她肌膚下潛流著,她感到渾身發熱,胸口有股揮不去的焦躁。
這是頭一回,她對男人有了遐想,她所有的心緒都系在白衫的主人身上,一刻都沒有辦法停止,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姑娘!”幻兒興高采烈地衝進花閣,忙不迭地對巧巧嚷著。“有人出了五十萬兩、有人出了五十萬兩……”
巧巧正研著墨想作畫寫字,一聽見幻兒的話,猛地別過臉去不睬她,如今是誰出高價買她的初夜,都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標出了一千萬兩買她整個人,她的眉心都不會動上一下。
“姑娘,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出了五十萬兩要買你嗎?”幻兒扯住她的袖子,模樣興奮得不得了。
“誰呀?”她懶懶地問,一面專注地提起筆蘸了蘸墨。
幻兒一字一頓地說:“封、侵、無。”
巧巧手中的筆不自覺地滑落,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幻兒,根本完全不相信。
“別以為這樣就能哄我開心,要是讓我發現你存心騙我,我一定會把你的皮剝下來!”巧巧咬牙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