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麼有滋味兒。”傑拉德看看伯金,那表情顯得他內心很貧困。
他們沉默著,各想各的心事。
“我不明白她何以認為在小學教書與來家裡教溫妮有什麼不同。”傑拉德說。
“它們的不同就是公與私。今日唯一上等的事是公事,人們都願意為公共事業效力,可是要做一個私人教師嘛——”
“我不會願意幹的——”
“對呀!戈珍很可能也這麼想。”
傑拉德思忖了片刻說:
“不管怎麼說,我父親是不會讓她感覺自己是私人教師的。父親會感到驚奇,並會對她感恩戴德的。”
“他應該這樣。你們都應該這樣。你以為你光有錢就可以僱傭戈珍·布朗溫這樣的女人嗎?她同你們是平等的,或許比你們還優越。”
“是嗎?”
“是的,如果你沒有勇氣承認這一點,我希望她別管你的事。”
“無論如何,”傑拉德說,“如果她跟我平等,我希望她別當教師,一般來說,教師是不會與我平等的。”
“我也是這麼想,去他們的吧。可是,難道因為我教書我就是教師,我佈道我就是牧師嗎?”
傑拉德笑了。在這方面他總感到不自在。他並不要求社會地位的優越,他也不以內在的個性優越自居,因為他從不把自己的價值尺度建立在純粹的存在上。為此,他總對心照不宣的社會地位表示懷疑。現在伯金要他承認人與人之間內在的不同,可他並無承認之意。這樣做是與他的名譽和原則相悖的。他站起身來要走。
“我快把我的公務忘了。”他笑道。
“我早該提醒你的。”伯金笑著調侃道。
“我知道你會這樣說的。”傑拉德不自在地笑道。
“是嗎?”
“是的,盧伯特。我們可不能都象你那樣啊,否則我們就都陷入困境了。當我超越了這個世界時,我將蔑視一切商業。”
“當然,我們現在並不是陷在困境中。”伯金嘲弄地說。
“並不象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