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報表。年紀大了,精力差多了,在那些墨黑的漢字和數字上盯上一陣,眼皮就開始打架,不小心睡死過去,你在外面敲門,我也沒聽見。”
這個藉口編得還算圓滿,靠窗的辦公桌上就真的攤著一份工會報表,雖然上面已經蒙著一層薄薄灰塵,也不知幾個世紀沒碰過了。卓小梅的目光只在報表上稍作停留,便吸了兩下鼻翼,明知故問道:“屋裡好像有股什麼氣味,好刺鼻的。”楊主席掩飾道:“卓園長您的鼻子真長,我在屋裡待半天了,怎麼卻沒聞到什麼氣味呢?”卓小梅說:“你是待久了,適應了。這叫做入鮑魚之市,久而不聞其臭。”楊主席討好道:“卓園長的話太文雅,我這沒文化的粗人哪聽得懂?”
卓小梅不再理會他,東張西望起來,還在屋子裡繞起了圈子。楊主席緊張地盯住卓小梅,見她的腳尖朝牆邊的木櫃子方向邁去,不由自主跟過去站到木櫃子前,想用身子擋住她,不讓她靠近。卓小梅站住了,望著窗外,說:“楊主席,你這個主席是個正科級吧?”楊主席說:“卓園長也拿我開心。您這個一園之長才是正科,我一個工會主席怎麼敢是正科呢?”卓小梅說:“是嗎?我記不清了,你還收著事務局的任命檔案麼?給我看看。”
那份檔案可是楊主席的命根子,他能不收著麼?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