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讓卓小梅擔心的是,未婚跟處女能否劃得上等號。這可是誰也不敢打包票的。又想起那句要找處女只有上幼兒園去的話,卓小梅敢肯定幼兒園的女孩確是真處女無疑,出了幼兒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當然憑卓小梅的印象,鄭玉蓉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又是從農村出來的,應該比較穩重。也沒正兒八經處過男朋友,將她介紹給機關事務局的小許,好像也未完全進入狀態,前不久又已分手,估計還沒到那個份上。�
可世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何況男女之事。聖人就曾一針見血指出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卓小梅又沒幾時跟鄭玉蓉在一起,或在她脖子上拴上鈴鐺,她走到哪裡,你都聽得到。哪怕拴上鈴鐺,也拴不住慾望,慾望完全有力量掙脫任何桎梏。事實是沒有這個欲字,今天你也就不會和羅家豪一起,商量如何用這種並不高明的手段對付魏德正了。現在只能求菩薩保佑,但願鄭玉蓉還是偉大的處女身。問題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鄭玉蓉不是想象中的處女身呢?按照羅家豪的說法,現在的男人就講究開包,魏德正沒開上包,你這豈不是白忙了一通?�
羅家豪一眼看穿了卓小梅的心事,說:“鄭玉蓉到底是不是處女,你沒把握,我更沒把握。恐怕就是他的親生父母,也把握不了。還不好當面問她,就是問也問不出真話的,還要傷人自尊心。”卓小梅說:“那又怎麼辦呢?叫她去搞體檢?”羅家豪說:“還是你們做女人的,容易往這上面想。”卓小梅笑道:“其實你就是這麼想的。”�
羅家豪並不否認,說:“要讓她去搞體檢,也得找個好藉口。我想起來了,衛生部門有個什麼衛生管理條例,專門管服務行業的,規定這方面的從業人員上崗前,要先辦理什麼健康證,而辦健康證得有正規醫院體檢證明。”�
原來羅家豪已經把什麼都考慮進去了。卓小梅說:“以這個理由要鄭玉蓉去做體檢,還算說得過去。只是這種體檢主要檢查有無傳染病,莫非還會去搞婦科檢查?”�
“這就看怎麼操作了。”羅家豪一臉歪笑說,“我聽說外國是有紅燈區的,裡面的從業人員都要定期做這方面的檢查,檢查通不過就取消從業資格。咱們中國當然不能允許這種職業存在,但不知怎麼的,大街小巷那些按摩院、美容美髮店或桑拿洗浴中心之類,幾乎明裡暗裡都在從事這種職業,卻從沒聽說裡面的從業人員要進行定期檢查,以至中國已成性病大國。標誌之一就是從城市到鄉村,從政府機關到居民樓房,從商店酒樓到男女廁所,抬眼就是治療性病的牛皮癬小廣告,好像中國人人都得了性病,或即將要得性病似的。”�
卓小梅笑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出了門,眼裡是不是隻有這種小廣告,再沒別的正大光明的東西?廢話少說,還是商量一下鄭玉蓉體檢的事吧?”羅家豪說:“這事就交給你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插手鄭玉蓉的婦科檢查?”�
卓小梅想起那次陪董春燕去醫院檢查胎位時,見過的那位姓辜的婦產科醫生,她是董春燕小時相好的街坊,她若肯幫忙,事情就好辦了。卓小梅這麼一說,羅家豪便樂道:“我就知道卓副局長有的是辦法。鄭玉蓉體檢的具體事宜,由我安排公司一位能幹的女同事負責,你要做的是請董會計出面,送個紅包給辜醫生,鄭玉蓉到了婦產科,她在裡面做好內應。當然紅包由我來出,誰叫我出的這個主意呢。”�
這個方案還算可行,兩人當即離開長城招待所,開始分頭行動。�
當天卓小梅就把董春燕叫到自己家裡,將羅家豪給的紅包交給了她,然後如此這般地作了交代。晚上董春燕就找到辜醫生,塞給她紅包的同時,還把早就寫好的鄭玉蓉的名字也塞給了她。�
第三天鄭玉蓉在羅家豪公司一位能幹的女同事陪同下,去了市立醫院。其他檢查搞完後,才進的婦產科。辜醫生早就滿面春風候在那裡了,對鄭玉蓉既溫柔而又體貼,不像對別的女孩,冷漠粗暴,彷彿躺在手術檯上的是母狗母豬似的。當然不是說檢查處女膜,而是進行婦科常規檢查。�
下午體檢結果就出來了,鄭玉蓉身體健康,既沒有任何疾病,包括傳染病,而且還是處女,貨真價實的處女。�
卓小梅和羅家豪都鬆了一口氣。羅家豪還開玩笑說:“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對領導高度負責的精神。”卓小梅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的,臉色黯然,彷彿這個初冬的天氣。�
鄭玉蓉是那種悟性極高的姑娘,卓小梅才進門,就明白了她的來意。寒暄過後,鄭玉蓉就說:“我出生農村,從小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