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當初也是她們單位的五朵金花之一,可自打生了孩子,就胡吃海塞變大樹了。今年我孩子八歲了,結果她那噸位是一年高過一年,我一讓她減肥,她還就跟我嚷嚷,說她辛辛苦苦給我生了孩子,到頭來我還嫌她胖。你可千萬別學她啊。”

對於這位說我胖且對此憂心忡忡的司機,我鐵青著臉不知是該揍他還是該謝謝他,而這時劉易陽開了口:“大哥,您就放心吧。她再胖,我也愛她。”

就這樣,我一張青臉又變紅了。這劉易陽吃飽了撐的吧?他愛不愛我,關人司機什麼事兒?還讓人放心?這哪兒跟哪兒啊。

下了車,劉易陽接過錦錦:“累了吧?你這麼想想看,我媽也挺辛苦的,是吧?”

我甩了甩胳膊:“我看你倒挺會見縫插針的。”

“佳倩,我坐一會兒就走,下午四五點再來接你們。”劉易陽不再提他媽。

“為什麼?我在你們家白天晚上住個沒完沒了,怎麼你一來我們家,就跟屁股上長刺兒似的?”劉易陽一向不在我家久留,不過,像今天這樣連中午飯都不吃的,還是首次。

“你知道的,丈母孃大人如今是看我越來越不順眼,再說了,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待著,我有壓力。”

“又來了。我不嫌你家房子小,你倒總嫌我家大。”

“你是真不嫌我家小嗎?說實話,你跟我提離婚,不就是因為這原因嗎?”

“劉易陽,你別曲解我啊。我要跟你離婚,是因為你對我的態度,因為你看不見我的壓抑,看都看不見,就更別提解決了。”我立定了腳步,打算先跟他把話說開了。

可他卻敷衍我:“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好不容易回家,別因為我影響了心情。”

第十九話:是導火索,還是強心針(2)

開啟家門的是我爸,他身穿白色襯衫和深灰色的羊毛背心,對著劉易陽說:“來,請進請進。”而我則對著他直翻白眼:“什麼啊?哪有老丈人天天跟自己女婿說請的?”這就是我爸,搞外交搞了三十六年,結果把自己搞得隨時隨處都彬彬有禮,一絲不苟,好似馬上要與他國總理會晤似的。從我二十歲那年,把男朋友劉易陽帶回家來,他對他說“請坐”,“請喝水”開始,一直到我今年二十五歲,帶著丈夫劉易陽回家來,他還是在“請”。這也難怪劉易陽要說有壓力了,換作是我,我大概也會考慮見這位老先生時,是不是該打上條領帶。

我媽同樣是為國家效力的公務員,只不過,她搞的那個計劃生育領域就遠遠不如我爸搞的外交事業那麼大氣磅礴了,所以她人也就比我爸隨性了。她從劉易陽手中抱過錦錦,一邊往屋裡走,一邊絮絮叨叨:“錦錦小公主,來姥姥家開不開心啊?奶奶家地兒小,讓我們錦錦受委屈了啊,來,到姥姥的大床上骨碌骨碌。”

在我聽來,我那心地善良,但嘴上就是不饒人的親媽的這番話,並無太嚴重的歹意。至多,她是心中的優越感氾濫,成心在劉易陽以及劉錦這二位劉家人面前顯擺顯擺罷了。但在劉易陽聽來,我媽就是針對他,就是看不上他,就是成天千方百計令他難堪,甚至無視他身為男人,丈夫,以及爸爸的尊嚴。

每每這時,我就能瞭解劉易陽夾在我和他媽中間的尷尬。一邊是生我養我的偉大母親,一邊是相知相守的愛人,這才叫真正的左右為難。

其實細想想,在我和劉易陽由戀愛到結婚的過程中,我們家對劉易陽看法的轉變,和他們劉家對我童佳倩看法的轉變,竟皆是同樣的每況愈下。劉家不喜我從高考這個根兒上耽誤了劉易陽的似錦前程,不喜我作風開放,婚前懷孩子,而除去婆婆的另外兩名大家長則更不喜我的孩子性別女,如此一來,他們對我這孫媳婦兒媳婦的看法,簡直就如同坐了滑梯似的了。而我們童家對劉易陽的不滿,則無非是怪他學業不如我光輝,事業也不比我發達,眼看光陰似箭,我們的生活水平卻停滯不前。

我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跟著我媽回了屋。錦錦已仰在了我爸媽那張一米八乘兩米的大床上,那床簡直太大了,對比得錦錦那本來相當健碩的身體就好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根浮木。她睜著懵懂的雙眼,身手矯健地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彷彿以蛙泳的姿勢在大海上徜徉。

“媽,您以後說話注意點兒。”既然我這兩天還不打算跟劉易陽離婚,那麼我就還得護著他,免得他那敏感的小心靈在我孃家受到重創,反過來跟我提離婚二字。

“注意什麼啊?”我媽看都不看我,用手推著錦錦的小腳,巴不得她這麼小就會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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