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狠狠抱到自己地懷裡。叫道:“對不起了,兄弟!”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小位元的眼睛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它伸出還帶著血腥味的舌頭,使勁舔著我的臉。
齊小霞悲傷地望著眼前這一人一狗,傅吟雪竟然稱呼這比位元犬為兄弟。這聽起來似乎非常的好笑,但是齊小霞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們在各自的領域內,都屬於真正的王者,在他們身上其實有很多驚人的相似,現在他們都傷痕累累,他們都是……折翼的英雄!
咬著嘴唇,齊小霞走過來,雙手一伸在我和位元犬的齊聲驚呼聲中,她竟然把我們兩個一起抱到懷裡,強擠出一絲笑容,齊小霞溫柔的道:“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就小看我的力量,你們精通的只是肉體的力量,而我卻經歷了足足五年的中國氣功修行,你們兩個的體重在我的眼裡,不過是一隻小貓小狗的綜合罷了。”
我怔怔的望著齊小霞,在這種情況下,我硬帶著一隻傷痕累累的位元犬一起逃亡,無疑大大增加了我們被暴露的可能,更給齊小霞增加了不少負擔,可是她卻體貼的在我開口之前,就大包大攬的將我們一起抱了起來。
她說得簡單輕鬆,但是無論她擁有什麼樣的力量,她畢竟還是一個人!她要抱著我們在整個山區裡和幾百甚至是幾千支搜捕隊打游擊戰,她還要隨時面對那些降落在山區密林裡的特種部隊和狙擊手,她的精神和身體都必須處在最顛峰狀態。
有誰能將這種狀態一直保持下去,又有誰能在這種惡劣得無以復加的環境中,抱著一個身高已經超過一百八十公分,體重超過七十五公斤,還硬拖著一條位元犬的大男人,連續十幾個小時的不停歇戰鬥?
如果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能做到的話,那就是……齊小霞!
她從初晨的陽光剛剛拋灑在整個山林就開始不斷運動,不斷奔跑,汗水不斷從她的身體裡滲出來,看到山澗的溪流,她會象一個男人似的的把整個頭都埋在溪水中,拼命狂灌上半天,然後狠狠一甩自己的頭髮,那種剛強有力,吸引得我的呼吸幾乎要為之一頓,我敢和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打賭,這眼前的一幕如果被照相機抓拍,那絕對可以列為世界力量美學的永恆。
我們身上都沒有攜帶食物,當然不能象那些把追殺我們這麼可怕的敵人當成郊遊的傻瓜們一樣,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裡玩什麼野炊,啃什麼香腸火腿雞蛋麵包。我們兩個人都接受過最嚴格的野外求生訓練,我們可以輕易分辨什麼東西可以吃,什麼東西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叢不起眼的小草,但是在地下,它們的根莖卻是肥大而可口地果實。
我們餓了,抓起爬滿螞蟻的野蘑菇就往嘴裡塞,看到有個鳥窩,從裡面摸出幾顆鳥蛋,無一例外都成為我滋補身體的上等補品。實在不行,漫山遍野的樹葉都可以吃,我和齊小霞在彼此對視的微笑中,將大把大把的野菜連泥帶土的一起塞進嘴裡,我們手牽著手,我們精神上彼此包容彼此關愛,這已經勝過人間最甘甜的美味。
小位元看到我們吃得如火如荼,也嘗試性的咬了一口我們放在面前的野菜,最後它非常不屑的對著我們剛剛準備伸手去抓起來往嘴裡送的食物,放了一個即響又臭的臭屁!
直到太陽完全下山,所有搜捕隊都安營紮寨的時候,我們才有了一個短暫的安全,在這個時候,才是齊小霞最辛苦地時候,因為我身上的傷口必須更換藥品了。
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齊小霞在出去了很久之後,總能為我找來或多或少的更換藥品,有時候是她自己從山裡採摘的草藥,有時候是她從那些粗心大意的搜捕隊營地裡偷的急救藥劑。每次她隨之帶回來的,還有一些是食物,“你快點吃吧,還溫著呢!”
齊小霞快樂的把一碗麵送到我的面前,用小小的塑膠叉子輕輕挑起幾根麵條,我凝視著眼前這捅碗麵,在齊小霞挑起的麵條上。我看到了牙齒的印痕……這碗麵是齊小霞從那些搜捕隊吃過的泡麵中拾回來的!
在這一刻,我想憤怒的伸手打翻齊小霞手中的泡麵。我傅吟雪這一輩子所作所為可圈可點,但至少我活得坦坦蕩蕩,我不是乞丐,我更不屑於吃日本狗丟掉的東西!
但是我只是慢慢的張開嘴,任由齊小霞將麵條送進我的嘴裡。
我機械性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這些泡麵有麻辣面,有彈筋面,有海鮮麵,各種千奇百怪的味道湊在一起,形成了我面前的這捅面!我不知道齊小霞去撿了多少個面捅,我也不知道我面前這份面,留下了多少個我痛恨的日本人的牙印!
“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