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線杆上,在燈塔上,在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一根鋼管上……到處都飄著或白或紅或黑的降落傘,一些還沒有降到地面就中彈身亡的日本101空降特戰旅士兵的屍體,就象是一個布娃娃似的,一陣勁風吹過來,他們就會左晃右晃的,本來已經不流的鮮血隨著這種晃動,又會順著屍體的雙腿一點一點的流淌下來。
除了這些軍人的屍體,我更可以看到大量平民的屍體,面對自己國家自己軍隊,瘋狂的火力覆蓋,這些躲在家裡自以為可以安全無事的日本平民終於發現自己錯了,越是呆在高樓大廈中他們越危險,可是他們又沒有接受過任何面對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自保的訓練,他們只是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人,面對這種用子彈編織出一張巨網,各種彈片穿插其中,幾十架f-16戰鬥機時不時拋下一枚鐳射制導炸彈的可怕修羅地獄,他們的唯一下場就是發呆,然後中彈,然後仰天躺下!
我感動的望著沈浩,他是我指定的除了我以外,戰場上最主要指揮官,現在他在做什麼?他手裡拎著一個鐵楸,他正在拼命的鏟著名古屋流體動力學研究所上面的石塊,他一邊拼命鏟,一邊對著步話機放聲狂吼,“我不管怎麼樣,給我頂住!頂住!頂住!不要再向我報告你們死了多少人,也不要再向我報告敵人又增援了多少部隊!我們就他媽的這幾百號人了,如果不能把傅吟雪大哥救出來,我們就陪他在這裡一起完蛋吧!!沒有了最高指揮官的部隊,沒有了精神領袖的軍人,只有面對死亡,才能洗刷這種恥辱!!!!”
沈浩挖的是主通道,他挖得太拼命,吼得他動情,根本沒有發現我們几上三個億人已經從他的背後全部跑了出來,我忍不住放聲狂叫道:“沈浩!”
“大哥!?”沈浩看到我,不是的熱情的擁抱,而是拼盡全力的嘶吼:“你快救救你的那群好兄弟啊,他們身邊帶計程車兵已經快死光了!我已經快頂不住了!!!”
死光了?
我不由瞪圓了眼睛,狂叫道:“告訴我,我們還有多少士兵?”
沈浩一臉枯澀的回答讓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現在我們派到戰場上強行和幾倍於己的敵人打陣地戰的兄弟,死的比重傷的多,重傷的比輕傷的多,至少已經有十二個連的兄弟全軍覆沒。我們現在還可以動用的預備役,就是眼前的這些人了!”
在我身邊的僅僅餘下兩百多人!
僅僅過了兩個小時,我帶來的兩千名中國最精銳的職業軍人,只餘下兩百個!
我拉下步話機話筒狂吼道:“老四老六老八老九,你們那邊怎麼樣,立刻向我報告!”
“大哥……”
四聲驚喜交集地呼喚只喊到一半,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掐斷,變成一陣陣電流亂竄的噪音。剛剛槍聲還連成一片的名古屋戰場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死一般的平靜,只剩下城市某些角落,隱隱傳來的爆炸聲。
天空中的f-15戰鬥機全部返航,只剩下幾十架不知道什麼用途的巨型軍用飛機在我們都聽不斷盤旋,隱隱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覆蓋了整個名古屋的天空。
我們身上大部分電子儀器的錶盤,各種資料都在瘋狂的跳動,我從身上掏出軍用指南針,上面那根指標更象是做愛到了高潮,一次連吃了一百里搖頭丸一樣,發了瘋似的隨著天空中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架巨型軍用飛機亂顫。
這種情況我曾經遇到過,我和齊小霞對視了一眼,我們彼此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憂慮。他媽的,在這種我們部隊拼得只剩下幾百個人的情況下,為了封殺我們手中過於凌厲的戰爭武器,也為了封殺我們成功組織突圍的可能,敵人竟然動用了幾十架大型軍用運輸機,直接對整個名古屋市區進行了強磁干擾。
他們這一手絕對是一招狠棋。不但強行切斷了我對東南西北四個防禦戰場的通訊與指揮,更讓我們變成了一支只能動用刺刀這種冷兵器的孤軍!
幾萬名日本自衛隊一起壓過來,我們只有幾百人,就算一個個都變成了戰神呂布,只怕也要被他們生生擠死壓死!
我咬著牙猛然狂叫道:“集中所有部隊,準備突圍!”
沈浩失聲叫道:“那我們在四個防禦戰場上的兄弟……”
沈浩的話只喊出來一半就停住了,他知道在這些戰場上,負責防禦作戰的我最可信任的結拜兄弟,我實際上比他更關心這些兄弟,我比他更擔憂這些兄弟的處境。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就算我們能成功突圍,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