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紅華掃了一眼身後的趙飛陽,問道:“飛陽,你怎麼看?”
“一次!”趙飛陽伸出一根手指,認真的道:“透過龍魂號向日本戰場輸送援軍的方法,我們只能使用一次!第一次,敵人會不知所措,甚至無法確定,是否應該直接擊沉龍魂號,只要兄弟們動作夠迅速,龍魂號就可以在敵人做出最終判斷前,迅速消失。但是如果我們再次使用這種伎倆,我不認為憑龍魂號上現有的隱身技術,可以逃得過日本和美國幾百臺軍用諜報衛星覆蓋全世界的監控。一旦龍魂號駛出了核彈覆蓋範圍,我相信日本和美國會在瞬間打出上千枚地對潛飛彈,直接將龍魂號擊沉在大海里。”
第八卷 鐵血屠龍 第六十五章 恩與仇
我緊緊抱著小位元就象是一團棉花般輕飄飄的身體,我每邁出去的一步,都在消耗著小位元用自己生命為我換來的營養與力量,我每掉下來一顆眼淚,都是小位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為我找來的蘿蔔裡吸取出來的生命之源。
大顆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龐不斷滑落,一顆顆的墜落到融合著小位元鮮血的大地上,鮮血與淚水,伴隨著我的腳步,一步步向前不斷延伸。
我踏出的每一步,小位元都曾經在三個月時間裡,重複了上百遍,在它用自己越來越衰弱的身體,一天天踩出來的小路上,我可以從鬆軟的泥土中,找到小位元因為身體過於衰弱摔倒後,又掙扎著爬起來的印痕。
三個月前,在激烈的戰鬥中,我失去了自動步槍,沒有了手榴彈,就連兩枝九點八口徑自衛手槍也因為子彈用盡,被我隨手丟掉。現在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純手工製造,比虎牙更勝一籌的格鬥軍刀“藍光”!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砍傷小位元的兇手,用這把“藍光”,溫柔的刺進他的胸膛。我會刺得很慢很慢,我會很小心的避開他的內臟,不會讓他一刀致命。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身體內的鮮血慢慢滴落,我要他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流失。
我要他死!我要他慢慢的死!!我要他死最恐怖的等待與折磨中!!!
就是這樣一個信念,讓我支撐著自己只要鬆下一口氣,就會立刻散架的身體,慢慢走完了二十公里山路。汗水不斷從我的身體裡淌出來,在這幾個月時間裡,我很少能接觸到富含油脂的食物,我更嚴重的缺乏食鹽的攝入,從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順著我的臉龐流淌到我地嘴唇裡,我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輕舔。
從我身上流出地汗水,竟然是淡而無味的!
我就象是一個山野峭客,頭髮和鬍子長得掩住了我整張臉。我身上更帶著令人側目的酸臭,手裡還抱著一隻全身鮮血流盡的位元犬。
當我終於重新走進代表人類文明的城鎮時,所有人都對我側目而視,就算是和我隔著十幾米距離的人,也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叮噹!”
有人一邊掩住自己的鼻子。一邊對著我丟擲一枚不知道面額是多少的硬幣,這枚硬幣就落在我的腳下,碰到堅硬的地面後,這枚小小的硬幣又輕輕躍起,帶著金屬特有的悅耳低鳴,在空中翻出一個小小地漂亮圓弧,撞到我的腿上後,緊貼著我根本看不出原來是軍裝的褲腿,再次落到了地上。
受到啟發的其他鎮民,都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上百枚硬幣在空中隨之飛騰翻舞。
“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從西部戰場上逃過來的難民吧!”有一位老人輕嘆道:“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看他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如果沒有親人或者朋友照顧,我怕他這個樣子,活不長了。”
“是啊!”帶著兔死狐悲的同情,一位鎮民介面道:“其實我們這裡也不安全,天知道修羅軍團地游擊隊什麼時候就會打到我們這裡,在我們的飲水中投放病毒,在我們的城市裡使用‘髒彈’這種可怕無恥的武器!”
看到我直直的踏著那些平鋪的路面上地硬幣,毫無表情的慢慢走過。那位老人好心的提醒道:“年輕人,看你的樣子一定餓壞了吧,拾起地上的錢,去買一些食物吧。”
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我勉強讓自己處於呆滯的大腦略略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在進入日本戰場前,我已經對日本名古屋附近地所有地形。進行了最細緻的研究,並把它們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大腦中。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我現在身處的,是日本靜崗縣、山梨縣和長野縣的交匯處,這個大約有五六百人的村鎮,應該是鬼面山山腳下的喬木村。日本著名的作家驚鳩十,就是出生在這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