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她的悍馬軍用吉普車。
將汽車停在一個繁華的鬧市外,卜善娜牽著我的手帶著我慢慢遊玩,猛然間面對這麼多人,我膽怯的附在卜善娜的身後,目不斜視的亦步亦趨,在外人眼裡看來,我們就象是最親密的戀人,連走路都捨不得分開。不斷有人用不熟練的漢語向我兜售:“來看看吧多漂亮的哈達啊,只需要十塊錢一條,這樣的哈達不但代表了最純潔的友誼,也代表了最純潔的愛情,買上一條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吧,一定可以獲得她最歡樂的笑容!”
有個身披藏袍的男人擺了一個小攤,他拎著一個小巧的法輪左轉又轉的叫道:“來瞧一瞧看一看了,經過高僧開光的法輪,使用它可以幫人寧定心神,只要拿著它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就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感受到卜善娜關注的目光,這個男人露出一個笑容大聲道:“這位解放軍同志來看看吧,活佛會保佑您和您最心愛的人。”
這樣破綻百出的滿篇胡話居然打動了卜善娜,最後我們兩個人一人手裡拿了一個小法輪,離開了這個攤子,留下一臉笑容的標準奸商。
走到一家藏族飯店時,裡面飄出的香味讓我停住了腳步,卡善娜向裡看了一眼道:“是酥油茶,你是不是想嘗一嘗?”
我用力的點頭,可是任憑卜善娜怎麼說我也不願意走進那間飯店,卜善娜只有無奈的道:“那我進去買上一份酥油茶,你就站在這裡哪也不要去!”
一等卜善娜踏進飯店,我就順著原路向回跑,氣喘吁吁的跑到一個攤位前,我哆哆嗦嗦的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鈔票,為了怕我們在人群中走失,卜善娜特意給我了一百元錢和一張寫著醫院地址和她聯絡電話的紙條,這樣我至少還可以叫上一輛計程車自己趕回醫院。
“抓住他,有人搶劫了!”
街的另一端傳來一陣譁亂,早就聽說西藏的治安還有待提高,想不到都市拉薩也會出門就遇到這種情況,我慌忙接過攤主遞給我的零錢和貨物,剛剛轉身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和一個將近兩米高的巨漢狠狠撞在一起。
我被他直直撞倒在地上,手一鬆零錢散了滿地,我剛剛買到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我急忙爬過去拾起剛剛買到的東西,卻發現它的一端居然被一隻大腳死死踩住,我不假思索的伸出雙手抱住那隻腳,急叫道:“你快抬起腿,不要鬧髒了它!”
我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一個碩大的拳頭就重重砸到我的背上,我撲嗵一聲就被打得趴在地上,我死命抱著那隻腳只是使勁叫著:“你快挪開你的腳!”
“你他媽的找死!”在瘋狂的暴叫聲中周圍擺攤的小商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被我死死抱住大腿的巨漢從靴筒中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藏刀,他使盡一抬腿就把我彈出兩三米遠,緊跟上一步,揚起藏刀狠狠刺向我的胸膛。
望著鋒利的藏刀在空中劃出一條直線刺向我的要害,我重傷初愈的身體根本不能做出任何閃避或抵抗,在這一刻我卻出奇沒有驚慌,也沒有尖叫,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卜善娜絕望的眼神和傷情的眼淚,還有長孫庭憤怒的暴吼,也許我現在就死了,對大家都是一個解脫吧?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冰涼的刀鋒刺入我的身體,看來原來的我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勇敢的人呢,要不然面對死亡時,我為什麼可以這麼會鎮定?這叫做什麼,迴光返照?
“不要啊!”
卜善娜惶急的驚吸在街頭響起,她已經用盡了所有力量,狂衝過來,但是還隔著二十多米距離,只能眼睜睜的望著藏刀刺向我的胸膛。藏刀刺到我的胸膛時卻奇蹟般的停住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問道:“告訴我,面臨死亡的時候,你為什麼會笑?如果你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廢物,為什麼不去拚命的哭叫掙扎,你自己也討厭現在的樣子,不是嗎?”
我奇怪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搶劫犯摘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他本來的面目,他竟然是在病房裡把我粗暴推開的長孫庭,後面那個連喊抓強盜的胖子自然就是楊清了。
卜善娜衝上來一把將長孫庭推得在地上連翻了兩個跟頭,那種絕不是女人應該有擁有的力量駭得周圍的人都倒抽冷氣,她一把拉起我劈手就給了我兩個耳光,她一邊打一邊叫道:“你為什麼要亂跑,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麼辦?”
我舉起手中的東西遞到卜善娜的面前,指著長孫庭傻傻的道:“我想把這個送給你,可是已經被他給踩髒了。”
在我手中的赫然是一條留下個碩大腳印的白色哈達,我慢慢把哈達系在卜善娜的脖子上,歪頭看了半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