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我突然眼前一亮,那個集中了幾輛防空裝甲車的空地上,有一個用沙包和偽裝網構成的半地下工事,不是他們的營指揮所是什麼?穿著營長軍裝的指揮官在幾名士兵的護衛下正在聲嘶力竭的大聲狂叫,可惜他的統率能力實在不足,不能給士兵需要的安全感。
掏出一個東西,我對準他輕輕拋過去,高聲喊道:“喂,包子(有餡),熱的(會爆炸)!”
如果我是把東西狠狠砸過去,他一定會下意識的閃避,可是看到我對他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個傻蛋居然還給我一個自以為可以安定軍心的傻冒式微笑,用一個非常瀟灑的動作接住我拋給他的禮物,當他終於看清那個冒著白煙的東西是一枚手榴彈時,笑容徹底凝固在他的臉上,緊接著是一陣炸響,他和幾名衛兵同時倒在血泊當中。
我拎著自動步槍衝進營指揮所,幾個通訊兵恨不得把自己的聲帶都繫到話筒上,一個個激動得面紅耳赤,聲音大得可去參加國際級男高音比賽,估計正在向哪裡的老大拚命索要救命的法寶,竟然沒有人一個人有空閒理會我這位不速之客。
我也不好意去打擾他們,留下五六顆手榴彈後拉著其中一枚,就悄悄退到外面。聽到沿著公路迅速迫近的裝甲履帶聲,我甩掉身上帶著印度阿三特有狐臭味的軍裝,我著兩把衝鋒槍迅速竄進身後的森林中。
跑出不到五分鐘,我猛然聽到一陣拉開槍栓的聲音,我就地一個翻滾躲到一棵大樹後,高聲叫道:“勾你唧哇!”
對面的人迅速回答道:“八格牙魯!”
這是我們的接頭暗號,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的有個性,這個髒日本人怎麼也要背定了。
對方高喊道:“是傅吟雪大哥嗎?”
我驚喜交集的跑出來,對方領頭的人不是長孫庭是誰?我撲過去一把抱住他,在這個時候能見他還真他媽的象是老鼠看到了大米,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五六名士兵,那個被我搶了弩箭計程車兵赫然也在其列,他揹著一個碩大的箭筒,手裡卻只捏了把小小的手槍。
長孫庭有點喪氣的道:“中尉還沒有跳下飛機就被流彈打中犧牲,我找了半天也只集中了這麼幾位兄弟,楊清已經和我們走散了。”
我看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凌晨三點鐘,再過三個小時天就亮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這些分落在方圓十幾公里內的突擊隊將會無所遁形,如果不能和大部隊會合,勢必會被印度軍方的摩托化部隊憑藉高機動性逐一消滅。
我沉聲問道:“誰有地圖?”
第三卷 血色蘭花 第十五章 密林之虎
我用手捂住手電,把光線集中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長孫庭庭和其他幾名士兵圍著我,把我指縫中逸出的燈光完全遮死。一開啟地圖,我就不由暗罵了一句:“他媽的,代兵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我手中的居然是一張英文版印度邊境地圖,看地圖可不同於平時抱著本中英字典去翻閱小說能看明白意思就行,在戰場上任何一個細小偏差,都可能讓我們這些深入敵後的孤軍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蹲在一個土坑裡,就象是小學生應付期末考試一樣,群策群力連蒙帶猜外加幾次都比較心虛的討論,終於基本劃定了我們的位置和行軍路線。我們現在已經乘座運輸機從西藏迂迴越過不丹國境,插入中國與印度爭議國土,被迫空投到薩克地(shakti)與達旺(tawang)之間的原始叢林,初步預計偏離集結目標四十公里。
事實上到達旺集結已經成為一紙空談,在還有三個小時天亮的情況下,殘存的突擊隊員散落到二十公里直徑的山林中,城市兵還好點,至少是高中畢業還多讀了幾年書,農村兵都是初中畢業就被送進部隊,就憑大家的英文水平,拿到這種地圖還不是如看天書?瞎碰亂撞之下都跑到哪去了只怕鬼才會知道。
我們所處的位置雖然是原始叢林,但是印度軍方自一九六二年中印邊境戰爭失利後,經過三十多年苦心經營,已經圍繞叢林地帶建立了可以讓摩托化部位快速穿插的機動道路,一旦發生戰鬥,阿爾瓊主戰坦克就會在半小時以內趕赴戰場。
印軍在山區各個戰略高地上印軍設定了四十多個火力點,這些火力點配備了兩至三挺高平兩用重機槍,一門瑞典軍工廠生產的fh-77b型155毫米口徑火炮,兩門迫擊炮,由一個連計程車兵防守,想要強攻下這種火力點必然要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尤其是這些火力點中印度軍隊配備的fh—77b火炮,它的射程在40公里以上,強行攻擊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