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覆手為雨的魔法師般,穿插在生存與死亡的邊界,不斷給予印度軍隊慘痛的重創。
當我在地圖上劃出三條交叉在一起的綵線,最終集合到一點時,我的瞳孔突然放大,我嘶聲喊道:“老劉小心……”
老劉奇怪的抬起頭,向我露出一個微笑,當銳利的呼銳突然在他頭頂拉響的時候,他的微笑變成了絕對的驚愕,僅僅用了二十秒鐘,敵人就開了第二炮!
炮彈就落在老劉的腳下,他戴的鋼盔被炸得直直飛起二十多米,在空中翻了十幾個轉後才落到地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滴溜溜轉的滾到我的腳下。
方翔盯著那個鋼盔沉默了足有五秒鐘,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問道:“吟雪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盯著那個鋼盔,沉聲道:“我們被包圍了,在我們的前方、左方、右方都有一個印度軍隊控制的火力點,我們現在處於三門一百五十五毫米重炮的攻擊範圍內,無論我們向哪一個方向前進,都必然會被一個由整支連隊把守的火力制高點攔住去路。”
方翔“喔”了一聲後,用帶著絲希翼的目光望著我,問道:“如果我們現在立刻後退,你看有幾成機會迂迴避開敵人的包圍?”
“我看一成機會也沒有。”我苦笑著答道:“這幾天我心裡一直隱隱感到不安,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種不安的所在,印度軍方指揮這場行動的指揮官,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天才型對手。從一開始對運輸機的伏擊到三天時間的連續圍剿,我們都因為身處戰局無法象他一樣著眼全域性,居然被他玩弄於掌股之間。我們的行軍路線已經在他一次次的精確打擊與引導下,漸漸踏入這個必殺的死局,在這場戰役中他擁有了天時、地利、人和三項決定性因素,我們已經被他逼入了絕境,只能眼巴巴的等著他來扮演甕中捉鱉的智者角色了。”
在地圖上畫出兩個箭頭,我輕聲道:“藍色的這支箭頭,是印度軍隊在邊境陣列的超強勁旅印藏邊境特種部隊,在士兵實力基本相等的情況下,只要有一個營計程車兵,就可以把我吃得死死的。紅的這支箭頭,是阿薩姆步兵部隊,他們是一支較強的地方武裝部隊,基本作戰單位為營,三天前我們在密林中突然遭遇的部隊估計就是阿薩姆步兵部隊,他們的作戰能力雖然有限,但是隻要纏住我們十二分鐘,我們就會被印度空軍死死咬住。現在這兩支部隊再加上三個火力制高點,已經把我們的任何生路都給徹底絞死了。回頭,只會讓我們提早遇到這兩支部隊,被迫和他們進行沒有任何勝算的決戰!”
方翔狠狠盯著眼前的地圖,就連在附近連連爆炸的炮彈和士兵被炸中的慘叫,也不能讓他稍有動容,過了足足兩分鐘,他才低聲道:“對於我這種平時循規蹈矩,一直喜歡用正道來進行戰爭的指揮官來說,這的確是一個死局。傅吟雪你卻不同,雖然我們只相處了三天時間,可是我已經堅信,你是個做事叛經離道卻能別開溪徑的超凡人物,你擁有讓我嫉妒的英雄魅力,在不知不覺中就能吸引身邊的身一個人,激發他們爆發出最強的戰鬥力。如果你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你還擁有優秀的判斷力,懂得該如何取捨,更能掌握在戰場上的進退分寸,象你這樣的人物,絕不會允許自己被敵人玩弄於掌股之間。我堅信,你一定會以力破局!!!你,只是需要更大的空間和權力罷了。”
我們兩個人彼此對視,小心打量對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思想,沒有人會喜歡一個自己根本無法駕馭,隱隱有功高蓋主跡象的下屬,把我升到排長已經是方翔能夠容忍的極限,可是在戰場上面對越來越惡劣的形勢,他只能不斷加深對我的依賴。
現在我們已經面臨四面楚歌的必死絕境,要想活著出去,我們兩個突擊隊現存的兩位指揮官,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所有隔閡,集中我們所有心智與力量殺出重圍。
“辦法只有一個,”我緊緊盯著方翔,沉聲道:“那就是以命搏命,用我們的血與肉在這片土地上鋪出一條生路!”
我點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森然道:“只要我們向後退出五里路,就會走出敵人三個火力點重型火炮的覆蓋範圍,在這裡有一個標高兩百三十六米的山坡,它後面是一道讓敵軍根本無法組織規模型進攻的深塹,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我們的突擊隊在上面搶建一些臨時工事,再埋設好反坦克地雷,我估計僅用五十人就可以強行把兩支敵人拖住十二小時以上。”
“然後我們就可以用剩下的八十人組成敢死隊,強攻印度阿三右翼的火力制高點,只要突破這個制高點,達旺在我們面前就會變成一個身無寸縷的美女,任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