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到珍珠港事件發生時,敵對的俄國與波蘭雙方的領土野心,已經取得了一個看來頗為有效的調解。英國作為這兩國的盟國的地位開始具有意義了。
1941年6月22日,德軍入侵俄國。這天晚上,丘吉爾為了歡迎俄國這個新盟友發表宣告說:“讓以往的一切罪惡、愚昧和悲劇都隨著往昔的日子瞬息逝去吧。”但是,不論丘吉爾在那個夏天的晚上想到些什麼,實際上,以往的事決不會也並沒有停止發揮它的影響。相反,俄英兩國之間多難的關係史所帶來的回憶與憂慮,仍然妨礙著希特勒硬加在這兩國肩上的共同進行的作戰任務。
只要回溯到1917年,當時曾經最直言不諱地鼓吹協約國應當對布林什維克採取干涉政策的那個英國人,居然會是那個擔任英國戰時首相歡迎蘇俄成為反對希特勒的鬥爭中一個新的十分需要的盟國的人,這真是歷史的一個絕妙的諷刺。但是,即使丘吉爾本人可以忘卻往事,俄國人卻無法忘卻丘吉爾在二十五年前所推行的是什麼政策。
英國同俄國的關係還受到另外一個時間更近、因而也記得更清楚的陰影的影響。在本世紀三十年代後期,某些身居要職的英國人曾經希望,如果納粹的擴張行動不能和平地加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