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因此,芬蘭人雖然忙於重建家園和安置卡累利阿難民,仍然毫不遲延地開始重建國防。重整地方政權;從國外購買裝備;修建了新的兵營、道路和運輸線路。沿海地區,在瑞典人的指導和財政援助下,修建了新的防禦工事。芬蘭民族的意志沒有破滅,一旦需要,芬蘭人隨時準備再拿起武器,為祖國的獨立而戰。
1940年3月14日,挪威議會深孚眾望的議長查爾斯·漢布羅在議會中評論這個和約的條款時說,芬蘭新的東部邊界只能看作是臨時的邊界,必須重行調整。莫洛托夫堅決認為,漢布羅的講話,還有“瑞典活動家”的某些宣告,以及“芬蘭國內也在大事渲染的東部邊界問題”,都表明了擬議中的芬蘭與挪威和瑞典結盟的真實目的是要對蘇聯進行報復。芬蘭人舉出的種種理由是說明:芬蘭的意圖是尊重其義務;這個同盟將純粹是防禦性的;如果芬蘭企圖報復,瑞典和挪威並不是恰當的盟友。但是所有這些理由全都不起作用。莫洛托夫依然不信。他說,芬蘭與挪威、瑞典之間的“所謂防禦同盟,是完全違反和約的”。德國入侵丹麥和挪威,使這場爭論暫時擱置,但蘇聯並未因此放鬆警戒。在這一年中,莫洛托夫曾兩次重提此事。第一次在9月,他談到他聽說芬蘭與瑞典已經結成秘密同盟;第二次在12月,那時蘇聯駐瑞典公使柯倫泰夫人向他報告說,有一項協議正在商談中,該協議的含義是要使芬蘭的對外政策聽命於斯德哥爾摩。
1940年4月北歐戰爭的發展趨勢使莫斯科解除了與西方盟國立即發生衝突的憂慮,可是也在惡化蘇德關係上起了作用。早在1939年10月底,德國海軍艦艇出現在芬蘭灣,就使得蘇聯政府憂心忡忡,根據蘇聯的要求,柏林同意把德國從事經濟戰的軍事行動限制在更西面的水域。這時丹麥和挪威已處於德國佔領之下,因此保持瑞典領土的完整就成了蘇聯急切關心的事了。1940年初夏,德國在西歐節節勝利,在莫斯科看來,這是一個警告,蘇聯政府要不失時機地摘取蘇德合作的最後一批果實,並要舉國作好準備抵制德國的攻擊。蘇聯在向德國表示祝賀,在發表公報消除疑慮的同時,把邊界線迅速推向波羅的海沿岸,推向多瑙河口,而把國內的工農業置於戰備體制之下。
蘇聯政府認識到,蘇聯友誼的價值,對於取得這些勝利的德國來說,已經大大下降。前途困難重重,這也反映在芬蘭的局勢中。有時風平浪靜,如在阿蘭群島的地位問題上德國依然是俄國的忠實朋友;有時,摩擦侷限在政府機構或外交往來的範圍內,如在挪威峽灣建築防禦工事的問題或佩特薩莫的鎳礦問題;有時,局勢造成兩國嚴重不和,如因芬德軍隊過境協定而產生的問題。緊張始終存在,蘇德關係日趨惡化。
這一時期的蘇芬關係,必須根據上述形勢來估量。6月27日,即蘇聯政府向羅馬尼亞政府發出最後通牒的第二天,莫洛托夫著手與巴錫基維解決阿蘭群島的問題。他斷言芬蘭已在阿蘭群島設防。而蘇聯政府認為,如在該群島設防,必須根據一項正式協議和蘇聯聯合進行。此外,蘇聯政府還要求有權掌握防務情況。莫洛托夫承認,這些要求超出了和約規定的義務。他把這些問題以及蘇聯希望參加開發佩特薩莫鎳礦的要求與芬蘭迫切需要締結貿易協定的問題聯絡在一起討論。蘇聯的要求是如此堅決,致使芬蘭政府在締結正式協定以前,就開始撤走了阿蘭群島上的部隊和軍備。在談判過程中,芬蘭人爭辯道,1921年締結的舊公約為他們規定的權利和義務,若無各簽約國的同意,不能更改。可是莫洛托夫不同意“向全歐洲遍發照會”,他要求芬蘭在按照該公約採取任何措施時都要與蘇聯磋商。芬蘭人固執地維護自己的主張。莫洛托夫惱羞成怒,稱他們為無可理喻的人。他又說,至於跟德國人打交道,根據經驗,“就是大事情也只要幾天就能解決”。10月11日,協定簽字了。它規定芬蘭必須使阿蘭群島非軍事化,並且將來也不再設防,不能把它供給別國軍隊使用。蘇聯駐阿蘭群島的領事館將監督這些規定的執行情況。
這樣,儘管莫斯科取得了預期的結果,但是問題的解決卻拖延了很久。在另一個具有重要軍事意義的問題上,即蘇聯與漢科之間的陸上交通問題,在蘇聯人看來,芬蘭人依然是頑固不化的談判者。而要在兩國之間建立一般的和平友好關係,藉助於這種關係,使一些懸而未決的政治和經濟問題能夠比較容易、比較和諧地解決,這個任務甚至更難完成。事實上,蘇聯的外交在這方面明顯地碰了壁。芬蘭人對俄國意圖原有的懷疑,他們反對蘇聯對政府的概念,以及他們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