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可以是致命的,依靠烏拉爾和西伯利亞西部不那麼顯露而危險較少的生產中心的供應,即使可行,至少也是費時多而耗費大。同時,蘇聯的關鍵地區勢必繼續分佈在南部邊境地帶,換一句話說,就是繼續處於危殆境地。
然而,英國在伊拉克東北部和伊朗西南部的石油來源,同樣無法防止俄國打擊的危險;美國也已把自己的命運繫於阿拉伯東北部一處處偌大的企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尚未結束時,美國的石油工業就已委身於此了。英美的飛機固然能夠從伊拉克的基地或者更遠的地方轟炸巴庫,但是俄國的坦克也未嘗不可長驅直入,沿著喜克索斯人戰車的舊轍,或循西徐亞和蒙古騎兵的故道,從卡臘巴赫高地而下,直逼埃及的長河,截斷西方海洋強國從大西洋區域通往印度、東南亞和澳大利亞的捷徑。
確實,有那麼些關係重大的戰略利益和經濟利益擁集在中東,為數之多,令人不安,而這一地區用航空時代的新的“全球”標準衡量起來,其幅員又是比較小的。最令人棘手的,也許是位於中東的富饒的石油蘊藏;這些石油蘊藏,形成一長條或多或少連線的地帶,從格羅茲尼和巴庫,經由基爾庫克、胡齊斯坦和科威特,延伸到哈薩,它儼然以至尊自居,全不把人世間的公侯封疆和強權國家(直到昨天為止,這些強國都還是有眼不識石油,只有彼得大帝是個出眾的例外)的政治界線看在眼裡。這些界線,本來就是幾個遙遠的外交部在中東地圖的紙面上漫不經心地一揮而就的,那幅地圖對於中東的那些“動力源泉”的所在竟未透露點滴資訊,而把人引入歧途。
從地球上最邊遠之處往中東擠來了巨大壓力,這是中東各國人民的一個禍根,倘在他們的土地上發生一次國際爆炸,首當其衝而要遭殃的將是他們;但是這個千鈞一髮的危機此刻還不是中東人頭腦裡最感沉重的負擔,這是因為他們大都蔽聰塞聽,見不及此。中東居民的絕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