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萬噸,1939年9月還有六百五十萬噸的儲備)。
短暫的波蘭之戰以後,在1939…1940年冬季,德國經濟還沒出現額外的緊張現象。沒有激烈的戰爭意味著德國在其已製成的武器裝備或庫存方面還沒有出現急劇的枯竭現象,它也沒有作認真的努力去增加(或準備以後增加)軍備生產的總數量。看來毫無疑問的是,它在波蘭勢如破竹的勝利證實了下面這種假設,即以現有的工業基地和經受過考驗的軍事力量,來對付隨之而來的任何戰事都是綽綽有餘的,況且,巧妙的外交還將防止額外的負擔。當時“照常營業”的口號已被普遍接受,而且德國領導人在1939年10月和11月還作過一些頗為得意的宣告,說是沒有必要轉向更嚴格的經濟制度。盟國原先估計,敵人在經濟上曾作過全面的努力,現在自然被這種事態給弄糊塗了;為切斷德國進口所採取的那些強硬措施,看來沒有獲得應有的成效,因為它們所設想的那個德國國內消耗率實際上並沒有出現。在這個期間,盟國不曾轟炸工業目標;破壞計劃沒有起什麼重要作用。法德邊境的戰爭,倒產生了某些經濟戰的結果,它導致薩爾工廠區實際上陷於停產。因此,德國鋼產量從1939年1月至8月每月平均剛剛超過二百萬噸,到10月、11月和12月下降至一百八十萬噸。另一方面,薩爾和亞琛地區原煤的大量減產,則由於取得波蘭…西里西亞的供應而得到了充分的補償。
第二節 1939年9月…1940年6月盟國的封鎖
這個時期盟國對德國所施加的經濟壓力,由於當時環境的限制,幾乎完全採用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封鎖方式。不管怎樣,這一模式,既然到那次大戰快結束時還在起作用,那就是一個好辦法。部分是由於在這場新的大戰頭幾個月裡或多或少地採用了1917…1918年的整套封鎖方案,這才使人們相信封鎖確是十分有效。封鎖的目的在於控制三類貨物的透過:德國來自海外產地的進口貨;德國從毗鄰的中立國進口的當地土產品或製成品;還有德國的出口貨。
來自海外的貨物,要麼直接透過德國港口,要麼間接假道一個毗鄰中立國,才能到達德國。戰爭一爆發,禁運品(實際上指交戰國所宣佈的、可被敵人用於戰爭的任何物資)即處在盟國海軍的控制之下。實際上,直接由海路運往德國北部各港口的全部供應物資,立時被切斷了。通往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和波羅的海的北方航線,由設在柯克沃爾的禁運品控制基地和北方巡邏艦隊所控制;途經英吉利海峽的南方航線,則被設在拉姆斯蓋特的基地和在韋默思的補充基地所扼制。地中海上交通,被設在直布羅陀、海法和稍後設在馬耳他的諸基地所控制。盟國在戰爭爆發時所頒佈的禁運品清單,涉及範圍極廣,除了醫療用品、某些製成品和菸草以外,幾乎包括德國所有的進口貨。在“絕對”禁運品和“有條件的”禁運品之間,理論上仍然保留著區別。有條件的禁運品,主要包括諸如食品、糧食、衣服等物品,這類物品可兼作民用和軍用。但是,英、法兩國政府沿用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作法,規定“連續航行”的原則也適用於這兩類禁運品(因而使敵人運輸的最終目的地成為沒收這兩類物品的依據),並實行勒令有嫌疑的中立國船隻轉駛到盟國檢查禁運品的各控制基地的辦法,以保證進行全面檢查。這些做法使得昔日的論爭(至今仍未失去其全部意義)又重新抬頭了。從盟國的觀點看來,按照二十世紀的戰爭條件和公認的先例,這些做法是有道理的;但中立國多次正式提出的抗議,其目的是既想保留一種地位,又想向本國和德國輿論界表明中立國舉動的不偏不倚的立場。這樣講一般或許是公道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中立國對盟國實施封鎖的抗議,如果說背後有什麼真正反感的話,更多的是出於民族尊嚴(如義大利和日本),或生怕引起德國的報復(象挪威和荷蘭),而不是專門注重於技術性的法律問題上面。不管怎樣,英國的做法是以交戰國控制禁運品這一普遍公認的權力作為基礎的;並沒有宣佈過正式的封鎖。
盟國政府除了在海上實地攔截貨物以外,還採用了其他各種控制手段。按照在1939…1940年間的冬天所制訂的計劃,聯合王國、自治領、印度和其他英帝國屬地的出口都實行了出口許可證制度加以控制。戰爭一爆發,“對敵貿易”法令就禁止英國商行和個人同設立在或派駐在敵國境內的敵方商行和代理機構接觸。這一禁令並不一定適用於住在中立國的人(僅僅因為他們是敵國僑民)。但是另一方面,它卻可適用於那些資敵的中立國國民。商務部經常公佈在中立國內通敵的人員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