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3 / 4)

小說:我的美國之路 作者:花旗

他說,我們要做出一個決定。聯合國要伊拉克軍隊離開科威特的最後通牒,9天后就要到期。國務卿貝克出訪歐洲,他將赴日內瓦與伊拉克外長塔裡克·阿齊茲會談,以便做最後的努力要伊拉克軍隊和平地撤走和避免戰爭。還有一週之後,眾參兩院將辯論是否授予總統就科威特問題進行戰爭的權力。切尼認為反對派可能會挫敗該決議案,而這樣一來將置總統於何地?喬治·布什曾公開說過,他歡迎辯論並準備冒國會可能不同意的風險。我本人主張國會要表明立場。我曾目睹政府在越南戰爭期間為了避免說戰爭是戰爭(不說較直截了當的“戰鬥中死亡”而說“在敵對行動中陣亡”以及其他明顯的閃爍其詞)而經歷的種種扭曲。我也知道,不管國會做出什麼決定,布什總統也不會退讓。他那天晚上所要做出的決定是什麼時候開戰。他問我的意見。我說:“170300,總統先生。”即利雅得時間1月17日凌晨3點0分,我們發起進攻。

空戰開始時間定於拂曉前,那是早就同意了的事。深夜出擊可使我們的戰鬥轟炸機有充分的時間在幾乎全夜暗的條件下進出伊拉克的領空。選擇這個時間還可把附帶損傷降至最低限度,因為大多數伊拉克人都在家裡,不在街上或工作崗位上。然而,開戰日期問題卻引起了一番辯論。按聯合國的截止日期,華盛頓時間15日到期。那為什麼出擊不定在1月16日3點呢?有一個人這麼提問。而對其他人來說,這看來算得太精確了,好像我們迫不及待地要開始投下炸彈。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希望在截止日期過後等得太久,以免喪失信譽和國會反對派製造新的障礙。我認為,截止日期過後大約兩天時間似乎是一個合理的折衷方案。

當開戰時刻臨近之際,我發現把職業軍人施瓦茨科普夫的情緒和堅定的文官切尼的情緒做個對比是很有意思的。諾姆依然是動輒發怒。他是司令官,有50萬條生命取決於他在戰場上的決斷,他秉性急躁,好發脾氣。而且他心中還有個疑團,國內那幫紙上談兵的戰略家們是否真的瞭解戰場實況。

戰鬥前夕的平靜尚未降臨到諾姆·施瓦茨科普夫身上。

切尼曾有過短時間的信心不足,隨後再度成為沉著鎮靜、泰然自若的典型。當進攻發起日臨近之際,我邀請他光臨我的辦公室共進午餐。他做過心臟冠狀動脈的搭橋手術,要遵照他的秘書制訂的嚴格的飲食規定,我們極少在社交場合中聚餐,那一天我想在我們的談話過程中讓他打破進餐禁忌,於是就讓希·休斯訂購了乾酪漢堡包。我們最後一次仔細地審查了目標清單。他似乎早已記住了內容。此人對資訊的要求如飢似渴,以致我們很難滿足他的胃口。他在全國軍事指揮中心花了幾個小時,接二連三地向參謀人員提問題。坦克的效能怎樣?“愛國者”導彈呢?你們是怎樣彙集整理出一項空戰計劃的?裝甲步兵在戰場上怎樣發揮作用?你們怎麼穿越雷場?他把彙報人問得理屈詞窮。但是,到那天晚上,我們這位文職國防部長在談論軍事問題時也像個軍人了。到那頓乾酪漢堡包午餐結束時,我認為迪克接受的軍事教育已告完成。聯合參謀部作戰官湯姆·凱利安排了一個儀式,我們贈予迪克一張證書,證書上寫著理查德·布魯斯·切尼現為所有軍事學院的榮譽畢業生。

當然,任職華盛頓的切尼之所以能冷靜,部分原因是他畢竟與戰區遠隔重洋,而施瓦茨科普夫之所以緊張不安,部分原因是他必須在現場指揮部隊作生與死的戰鬥。

1月15日,當進攻發起日臨近時,我接到我的英國同事戴維·克雷格爵士打來的焦急不安的電話。“科林,你們還打算轟炸伊拉克的生物戰設施嗎?”他問。我說我們有這樣的打算。“那可有點風險,是嗎?”克雷格的話不無道理。兩天前,我曾向總統提出我們主要的軍事判斷。轟炸這些工廠是有風險的。轟炸可能摧毀現場的病毒戰劑,但也可能把病毒釋放出來。這是一場賭博,我告訴總統,但我們迫不得已還得這麼做。他的心情已經焦躁不安,而這新的憂慮更不會使他寬慰。

我對伊拉克軍隊可能使用化學武器的問題依然不很擔心。我們的部隊人員將穿著防護服,很多人都坐在快速移動的有屏護的車輛中。但是生物戰劑令我擔憂,只要有一個人死於細菌戰就會對公眾造成可怕的影響。我們又不能以同樣的手段進行報復,因為我們是禁止生物戰國際協議的簽字國。但是,我們不得不準備對付薩達姆的最糟的衝動行為。如果我們遭到非常規攻擊,我們隨時準備進行非常規反擊,即使不使用核武器。在截止日期即將過去的那一天,我草擬了一份致薩達姆的警告電文,內容如下: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