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成那段時間的直播,對新聯邦公民有了不小衝擊,但時過境遷,隨著蟲族被聖域和聯邦軍隊擊潰大部分,清除殘餘只是時間問題,所以聯邦公民們的想法又有了轉變。
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繼續遷徙,離開太陽系就已經讓他們筋疲力盡,更何況是遷徙到一個不太真實的所在。
種種原因糾結下,高登的到來,並沒有給新聯邦上下帶來太多衝擊。
聯邦政府的冷淡並沒有打擊到高登,因為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大久保、裡肯和羅西尼三人,被指定為聖域軍務大使,也因此,他又見到了這些多年前在聖域一起訓練生活的朋友們。
這次隨高登一同來的,除了超時空委員會的一支小型代表團,安吉羅這個敏感人物也回來了。
很多人的變化太大了,除了安吉羅一直保持著天真搗蛋的本色外,碎嘴的羅西尼變得沉穩許多,裡肯更加沉默,而大久保更是隱隱有一派領袖氣質,巧妙地維持著雙方過往的交情,又不失官方禮節。
但高登不知道,在旁人眼中,他的變化更加巨大,大到令他們望而生畏。
所以這次聚首,並沒有故友重逢的歡欣,氣氛總有些不對勁。
初時的熱絡後,若非安吉羅這個攪拌機不斷製造話題,氣氛早就沉凝下來。
他們選擇的是一間很普通的酒吧包廂,在這裡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到最後,他們只能拼酒,只有酒精才能沖淡他們的疏遠和隔閡。
“高,聽說你這次回來有大動作,能不能先透露點?”
大嘴巴羅西尼從衛生間回來,一屁股砸在座椅上,歪著身子湊近高登狂吐酒氣。
大久保提著酒瓶,也朝高登致敬道,“對對,對,有機會你得提攜兄弟們一把。”
一個勁跟安吉羅對拼悶酒的裡肯也停了下來,盯著高登。
沒等高登說話,安吉羅就大剌剌說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回來復仇啊。”
“復仇?”羅西尼張大了嘴巴,有些要憋不過氣的感覺。
高登不置可否。
“聽說我們的騎士長最近處境艱難,對嗎?”
此言一出,裡肯三人立即酒醒了幾分。
羅西尼吞了吞口水,有些畏縮。
“騎士長被調派到蟲族戰線不停東征西討,可是,每次在傳媒戰報和軍方通告露臉的都不是他,都是古斯塔夫家族的狗腿,而在聖域,騎士長一系的人也受到全面打壓。
“我還好,但裡肯跟大久保也跟著路易士騎士長和亞瑟騎士長成了倒楣蛋,到處被打壓,成天在蟲族前線廝殺不見天日。苦力是我們乾的,功勳和榮耀是屬於司南旗下的人。
“嘿……最近,一直保持中立的斯蒂芬騎士長,似乎也有立場動搖的樣子,據說是因為她背後的家族被古斯塔夫家族拉攏了。
“我們都在等,聖域遲早會爆發一場內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
“夠了。”大久保打斷羅西尼的話,“小心隔牆有耳。”
砰一聲炸響,安吉羅手上的酒瓶已經被她摔碎在牆壁上。
所有人都轉過視線,驚詫地看這個突然發脾氣的女孩。
高登這時才醒悟過來,安吉羅的身分在這裡面遭受到的傷害。
雖然這丫頭一直大咧咧、看上去毫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
“安吉羅,有件事,我必須要轉告你……你爸爸和媽媽……”大久保突然有些遲疑地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安吉羅一屁股縮在沙發裡,捧著臉,埋在自己懷裡。
察覺女孩隱隱在抽泣,高登一頭霧水,目光示意大久保解釋,而裡肯和羅西尼也一臉迷茫的豎起耳朵。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這個事情。安吉羅很小的時候,傳說她爸爸媽媽就到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了,但那只是斯坦利長老怕安吉羅傷心才這樣說的。
“一直到後來,甚至聖域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真相,其實斯科特夫婦早就去世了。”
“誰讓你告訴我,誰讓你告訴我,爸爸媽媽沒有死,他們跟爺爺一樣,都還好好的,好好的……”
安吉羅彷佛被踩了尾巴的野貓,猛地跳了起來。雖然她臉上怒氣勃發,眼眸中卻淚花滾滾,止不住流淌在粉嫩的臉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久保,我相信這不是什麼偶然,對嗎?”
高登站了起來,臉色不善。
“高,就知道瞞不過你。是的,是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