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這樣的默契,恐怕這世上,只有他與他才有。
唐世言一笑:“那是當然,我聽聞棲霞殿鬧了刺客,便覺得有內鬼,棲霞殿守衛如何森嚴?豈是人這樣輕易便能進來的?”
李昭南點點頭:“不錯,可又會是誰……有什麼陰謀,定要……江澐的命?!”
李昭南一字一字緊咬,眸光忽如冷劍鋒利無比!
“江澐可得罪了何人嗎?”唐世言問向李昭南。
“她得罪的人該不少吧?”容嫣非插口道,面色涼涼的,“她孤高畫質傲,在後宮裡,全是女人的地方定會得罪不少人。”
李昭南略微思量,腦海中頓時浮現楊芷菡的臉,那晚,江澐阻止了楊芷菡的算計,以楊芷菡心性定是不能善罷甘休,可是,想想,楊芷菡又怎會有那樣大的本事,調動的了宮中宮衛?
她又是用了什麼方法?
見李昭南神情變化,芷蘅凝眉問:“可是想到了誰嗎?”
李昭南微微怔愣,看著芷蘅,眼光幽深:“楊芷菡!”
“芷菡?”芷蘅亦是一驚非小,“不可能,芷菡才入宮多久?怎會有這樣大的勢力?”
忽的,芷蘅面色一變,突然想到,江澐未說完的話,卻與夫逑香有關,她看向李昭南,疑惑說:“莫非與夫逑香有關嗎?”
李昭南一怔,看著她:“你如何得知?”
果然!
芷蘅輕聲回道:“江姑娘今日找我,便是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是關於夫逑香的,可是……話沒說完,刺客便翻窗而入!”
“她問你什麼?”李昭南目光幽涼,他似乎已有幾分猜測。
芷蘅微微嘆息,道:“她問我可知道夫逑香最大的用處。”
李昭南目色一點點沉下去,雙手在背後暗自握緊,江澐,難道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夫逑香?”唐世言重複,李昭南久久沉默,忽的,偏殿外有人聲輕微,李昭南連忙踱步出門,只見一眾御醫正一列站在堂上,見李昭南自偏殿出來,連忙拜倒:“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唐義公……”
李昭南一揮手:“行了,情況如何?”
段御醫戰戰兢兢,躊躇的面色令李昭南心頭驟然一緊,修眉冷落,眸光隱約驚戰。
只見段御醫忽然跪倒在地,隨著,一眾御醫皆跪了下來,段御醫顫聲說:“回陛下,恕臣等無能,江姑娘的毒,毒性緩,卻極其罕見,想必……想必……活不過三日了。”
如冰冷雪水兜頭澆下,李昭南身子僵直立在當地。
芷蘅淚水頃刻滿溢,她心一顫,疑心自己聽錯了,她看看李昭南,只見他怔凝在當地,望著地上跪倒的御醫,一言不發。
他冷峻的面容如同結了冰霜,果真,是深夜般寒冷的冬,漆黑、黯然、瑟瑟消沉。
“不會……你們……這些庸醫!”李昭南忽的大喊一聲,龍顏大怒,一眾御醫連連磕頭,“陛下息怒,陛下……”
“陛下……”
殿外,有內侍匆匆跑進來:“恪妃求見,說是有要事。”
要事?!
李昭南心頭烈火頓時燒透,整顆心正在火熱中煎熬,楊芷菡卻在此時出現,他眉宇中是深刻的恨意,心中頓時明瞭,若這一切,果真皆與楊芷菡有關,那麼……她此來定是打探虛實而來!
李昭南目光一收,迅速平復胸中氣鬱,他沉了聲音:“都起來,呆會朕問你們江姑娘病情,你們……便都給朕說,只要服了阿那秘藥,調養幾日,便無礙了,聽見沒有?”
御醫一怔,互相看望,李昭南眉色一斂:“若走漏半點風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一句話說得鏗鏘決絕,李昭南面色沉無邊際,身邊之人俱是一抖,便連內侍都摸不著頭腦的慌了,連聲說:“是……”
李昭南這才點頭說:“令她進來。”
內侍松下口氣,小心退下去。
不一會兒,楊芷菡一身絳紫色織綢裙,裹了厚重的棉披,身姿搖曳而來。
她手上似乎捧著什麼,散發出陣陣沁人異香。
無力迴天
李昭南一怔,只見她恭敬拜倒:“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
芷蘅凝眉看著她,此時望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複雜。
李昭南冷聲說:“恪妃何事,非要此時來訪?難道恪妃未曾聽聞,棲霞殿出了大事嗎?”
楊芷菡微微一怔,狀似無辜道:“妾來時,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