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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這般厲害?遼東乃顏部蒙古人竟然這般替楚某人賣命?”蘇赫巴魯的臉色蒼白如紙,看這城外大旗之下揚鞭躍馬的阿爾斯愣,和他指揮的虎賁雄師,上萬戶這才發覺,漢軍的“雄獅”遠遠勝過了自己這頭“猛虎”,人家是鐵獅子,自己不過是隻紙老虎!
守城的蒙古武士們集中在城門兩側,他們用弓箭射出一撥撥的箭雨,可惜箭矢都軟弱無力——受潮的弓弦,能射出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和晴天那樣強勁呢?
雨雪天,漢軍不能使用步槍,但手榴彈的引線在彈體內,不受影響,騎兵們笑呵呵的任憑箭矢在自己胸甲上叮噹作響,甚至厚棉衣都能擋下這樣軟綿綿的箭雨,同時掏出鞍袋裡圓溜溜的手榴彈,扯下拉環再扔向敵人頭頂。
借住馬奔跑的速度,和馬背上的高度,騎兵們扔的手榴彈簡直像迫擊炮彈一樣,又準又遠,划著弧線飛到元軍群中,爆炸、爆炸,碎裂的預製破片鋒利無比,高速切割著元軍的身體,帶走他們的鮮血和生命。
肉搏開始了。騎兵師中三分之二的乃顏部戰士,和錦州元軍相比,無論刀法和騎術都不落下風,共析鋼製作的漢軍戰刀,比厚實的大汗彎刀更鋒利、更強硬,衝壓成型的版式鋼甲,則比羅圈甲、翎根甲更為堅固。
碧血橫飛,人頭和殘肢斷臂四下飛舞,元軍被氣勢如虹的漢軍壓得節節退後,已有部隊瀕臨崩潰的邊緣。
四座城門都被攻破,潮水般的漢軍源源不斷湧進城中,元軍的失敗已經無法逆轉……蘇赫巴魯和布日固德絕望了,他們在遼東為非作歹,欠下的血債累累,漢軍必定不可輕饒。
兩位蒙古武士對視一眼,抽出了大汗彎刀,同時吶喊著向漢軍撲去,很快,就被淹沒在上下紛飛的戰刀之中。就像水泡在浪潮中消逝,堂堂兩位萬戶大人,連個漣漪都沒有掀起,就像狗一樣倒在了漢軍腳下……
“唉~大漢帝國兵威一至於斯!”葉李整理好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惹人討厭的地方,再施施然走出了徵東總管府大門,對迎面而來的一隊漢軍道:“我是江南大儒、北元欽差宣慰使葉李,帶我去見你們皇帝!”
官兵們驚訝的對視一眼,派出幾名士兵,給了葉李一匹馬,帶他見到了城外的皇帝。
楚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個著名的漢奸,他在忽必烈帳下吹牛拍馬,用皇道正朔、君臣名分那一套給北元的殘暴通知尋找藉口,如果說伯顏、張弘範這樣的人,用大汗彎刀和頑羊角弓替忽必烈鞏固統治,那麼葉李等人試圖給全天下的百姓洗腦,用心就更加惡毒、卑鄙!
只不過,自稱“大元純臣”,整天講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報效君恩的葉李大人,為什麼不自殺盡忠,按他自己的理論,殺身成仁、捨生取義呢?
楚風揶揄的問道:“敢問葉李先生,可是學禰衡擊鼓罵曹,準備對我大罵一通,然後向大都城那位皇帝盡忠殉節嗎?”
旁邊的張世傑蘇劉義翁婿,同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葉李這號的軟骨頭,要做什麼還用問?賣身投靠,哦不,應該是棄暗投明吧,可皇上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葉李悻悻的道:“皇上見笑了。昔日曹孟德不殺草檄文罵曹的陳琳,皇上何不學孟德公?臣雖不才,文采堪與大漢文天祥相比,若蒙皇上天恩大赦,願為文學侍從之臣,替皇上收拾世道人心!”
說罷,他期待的看著楚風,等待著大赦命令,在他看來,自己江南大儒的名號不輸於文天祥,儒學造詣也非常精深,甚至還悄悄研讀了大漢皇帝寫的新儒學,而自己的罪惡並不算大,直到現在雙手還沒有沾上血腥,得到赦免,似乎在情理之中。
楚風突然大笑起來,戟指罵道:“汝竟敢和文天祥相提並論,我呸!文天祥赤膽忠心報效國家,你這號漢奸叛徒投降異族,兩者天地懸隔,還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來人吶,抓起來,將來按戰犯處置,叫他到海外礦井中服苦役吧!”
錦州既克,大漢帝國遼東部隊通往大都的道路上再無障礙,三個軍十多萬部隊星夜兼程,向忽必烈統治的心臟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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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南城,賣豆腐腦的劉老爹感受到了越發凜冽的寒意,朔風吹拂,天上陰雲密佈,也不知雪什麼時候能落下來。
越往南越暖和,蒙古高原上冰雪覆蓋,遼東還是初冬天氣,遼東冰天雪地的時候,華北平原的深秋才剛剛結束,嚴冬的腳步才剛剛來臨。
“忍淚失聲問使者,幾時真有六軍來”的開封居民,已經等到了解放他們的王師,可“遺民淚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