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頭等主人,送進幽冥鬼城的。
但他的最後一個願望沒有實現,疾如流星趕月的一箭,堪堪射到那人喉頭,看似粗壯笨拙的怯薛武士腰胯一扭身子一轉,那羽箭竟貼著他喉嚨射了個空!
狗日的怯薛軍,好身手啊~張林長嘆著,軟軟的倒下了。
“我操,和你們拼了!”防守同一個堞垛的另外兩名士兵,操起弓箭就向下射,務要殺掉那個會躲箭的蒙古武士。
卻見那人右手在箭壺中飛快的一抄,四個指縫中間就夾了四支箭,搭在大弓弦上,如彈琵琶似的繃繃繃繃連珠價射出,兩名士兵別說開弓放箭,連躲閃都不及,就被射中。
更讓人赫然的是,他們被命中的,都是左胸心臟的部位!
媽**,憋氣!以儒將自居的齊靖遠,也忍不住罵了句粗話,無奈那韃子射術極其精良,城上這一段竟然找不到他的對手。
“姐夫,要殺那韃子,滅他們的威風也不難!”杜元華呵呵一笑,附在他耳邊,如此如此的說了一番。
怯薛軍牌子頭巴音挑選了一塊較高的大石頭,大模大樣的站在石頭上,向城頭不斷的射去羽箭,他的準頭又好,速度又快,不論哪個垛口冒出彎弓搭箭的守軍,他都能在對方放箭之前,對著他們的心臟射出自己的羽箭;而無論敵人的羽箭多麼準確、飛行多麼迅速,他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毫髮無損。
“阿爾木部的哲別(神射手),怎麼會傷在可憐的南蠻子手上?”巴音嘿嘿一笑,手上不停,很短時間就又射出了三箭。
他是漠北一個小部落的武士,沒有人提拔,沒有錢送給大官們作什麼名目繁多的灑花錢、生日錢、常例錢,但他有一手從小在草原上練出來的絕世箭法,有一個在冰天雪地裡鍛煉出來的強健體魄,他決心以當年輔佐成吉思汗的哲別為榜樣,憑著一身本事,替大汗殺敵立功,把南蠻子的財產搶回部落。
“我是無敵的哲別,南蠻子們記住,我是阿爾木部的巴音!”牌子頭用蒙古話,瘋狂的嚎叫,有怯薛武士驚訝的發現,一般武士連發十五箭、怯薛軍最多發二十箭就會手臂痠軟,但這瘋狂的巴音,短短時間內,把掛在腰間的裝著三十支箭的右側箭囊射空,又將弓交右手,左手從左側箭囊裡摸箭射出!
左右開弓的連珠箭!就算當年的哲別,也沒有這麼強大的箭術啊!
怯薛武士們士氣大振,嗷嗷叫著衝向城牆,他們身後,鞏昌軍計程車兵扛著雲梯,在怪石嶙峋的山路上奔跑。
巴音志得意滿,只覺得當初的哲別、博爾術,也無非自己這般本事了,將來只怕做個把都魯,也是綽綽有餘吧?
忽然,他心下一怔,正面這段城牆上的南蠻子,好久沒有發射箭矢了,城牆頭顯得特別平靜,讓從小兒射獵草原狼,練出敏銳直覺的巴音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來不及了!城牆上各個垛口,突然一起站出人來,至少十名弓箭手,都端著上好了弦的神臂弓!
神臂弓,實際上是一種威力強大的弩,只聽得城牆上杜元華一聲令下,十支弩箭發出破空的嘯音,從各個角度射向巴音!
神臂弓發射弩箭,那平直的彈道軌跡,在虛空中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而巴音就像網中掙扎的飛蛾,一切躲閃都成了徒勞。
啊~巴音慘呼著,被射成了刺蝟,什麼哲別,什麼光大部族的希望,都隨著死亡化為夢幻泡影,而他的小部族,註定那麼成為大部族的牧奴,要麼成為冰天雪地裡的僵硬屍體。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巴音用力抓著地上的嫩草,但生命無可挽回的從他體內迅速流逝,想搶劫四川百姓的強盜,卻以自己的鮮血,使這塊土地更加肥沃。
杜元華取得的區域性勝利,並不能挽回釣魚城守軍全域性的劣勢。
每三名怯薛武士,就有一人會使連珠箭,左手持弓,右手不停在箭壺中操起狼牙箭,放在弓弦上,像彈棉花似的繃繃繃繃狂射,初時還有守軍和他們對射,羽箭穿梭往來,可沒多久,空中就只剩下射向釣魚城方向的了。
射術驚人啊,怯薛軍是職業強盜中的佼佼者,而釣魚城守軍並沒有從小在馬背上射獵狐兔的經歷,遊牧民族和農耕民族在射術上,天生不在一條起跑線上,更何況守城的將士經過了五天激烈的戰鬥,而怯薛軍一直躲在鞏昌軍背後養精蓄銳。
合州安撫使王立手按寶劍,猶自指揮若定:“不要和他們對射,儲存實力等待肉搏!七稍炮發射!”
釣魚城守軍,都是久經沙場的鐵血男兒,射術上及不上元軍,可肉搏就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