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有種下來和爺爺交戰!”
色愣格也狂笑起來:“南蠻子除了躲在吊籃裡,還有什麼膽子和爺爺交手?哇哈哈哈……”
天空中灑落幾顆水珠,落到了色愣格的臉上,西域雨水是非常寶貴的,他習慣性的舔了舔,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
空中熱氣球的吊籃上,沈煉脫掉了褲子,正朝下面噓噓呢!可憐的元兵,要是手榴彈從天而降,他們自然會遠遠躲開,但這尿液嘛,飛在空中誰能看見?自然照單全收了!
“你、你!該死的南蠻子!”色愣格氣得七竅生煙,想想剛才嘴唇上沾的那股子尿臊味,心裡面就翻江倒海的難受,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吐特吐。
“叫你吃老爺一尿!”天空中,沈煉哈哈大笑,吐了句從亦師亦兄的大漢皇帝楚風口中學來的名言:“反正你吐啊吐的也就習慣了嘛!”
吊籃中計程車兵,有的用火鉗夾起塊燒紅的煤炭往敵人帳篷上扔,有的朝下砸幾顆手榴彈,有的乾脆學團長沈煉的辦法,站在吊籃邊朝下撒尿。
地面的海押立各族武士們氣得哇哇怪叫,卻毫無辦法,即便是射鵰兒、哲別,弓開如滿月射出的鵰翎狼牙箭,連漢軍熱氣球吊籃的邊都沒碰到,就失去勁道墜落下去,倒是地面的蒙古兵不防備被墜落的箭矢嚇一跳。
把地面的蒙古軍任意羞辱一番之後,熱氣球飛越了涇水河邊的元軍大營,海押立各族武士們氣咻咻的叫罵著,可就算他們叫破了喉嚨,也傷不到數百米空中漢軍熱氣球飛行員的一根汗毛。
“奶奶的,南蠻子如此可惡!”色愣格叫罵累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悻悻的望著西北方遠去的熱氣球,只能望洋興嘆。
百戶官和賽力杜則沒有吃到沈煉的尿,也沒有色愣格這麼氣憤,他們倒笑嘻嘻的議論著:“南蠻子搞這般花樣,也沒傷到我大元將士,熱氣球又有什麼可怕呢?今後要是再扔手榴彈,咱們躲開他,難不成熱氣球還能御風來追?”
剛剛,漢軍嬉鬧式的攻擊,除了極大的羞辱之外,實際的傷害非常有限,從熱氣球上扔下來的手榴彈並不多,而且一個小黑球從空中墜樓,草原上從小射獵狐兔的蒙古武士們眼睛很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輕而易舉的躲開了,並沒有炸傷幾個人,倒是來不及轉移的帳篷被燒了兩頂,可對於二十萬大軍、十里連營的元軍而言,根本連根寒毛都算不上。
以此看來,熱氣球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嘛!戰場上,還得真刀真槍的決勝負!
蒙古武士們磨刀擦槍、彎弓上弦,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戰鬥,他們準備讓漢軍為剛才的羞辱付出代價。
軍帳中,海都汗和清晨渡過涇水前來商議今天行動步驟的阿術平章,憂心忡忡的看著天空上的熱氣球飛過,低聲沉吟道:“只怕漢軍別有所圖……”
阿術平章也仰望著天空,幾乎與海都同時說道:“南蠻子必有陰謀……”
聽了對方的話,兩人都是一怔,俄而相視一笑,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可惜了,此人為皇太孫大敵,否則倒可做個知交,阿術這樣想著。
偏生如此智謀出眾的將軍,卻為偽汗的孫子所用!海都也暗暗慨嘆。
不過,到底漢軍有什麼陰謀呢?
偷襲側後?那門大點個吊籃。五十部熱氣球撐齊天坐上五百人,而後方單單是六盤山大營就有一個完整的萬人隊留守,從六盤山大營到這裡,一路上都是千人隊規模的護送運糧隊伍,漢軍這點兒人能起什麼作用?笑話!
空中轟炸,焚燒糧草?風向可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們就能保證一直順風順水的飛到六盤山,還正好飛過糧草倉庫上面?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只要方向偏了一點,這幾百裡地飛過去,只怕連他們自己都不曉得飛到哪兒去了!
在涇河上攔河築壩,放水淹沒元軍大營?就這點人,哪怕是有火藥幫助呢,等漢軍築好壩,幾個騎兵萬人隊就殺過去了,沒這種可能啊。
打擊士氣?為下次凌空轟炸做預演……阿術和海都甚至連楚風為博紅顏一笑的理由都想了出來,但又一一被他們自己否定。
左思右想得不出結論,兩位以智謀著稱的統帥,竟然猜不到楚風的用意!
僵持半晌,還是阿術打破了沉悶的局面:“張弘範、伯顏才幹皆不下你我,卻先後被楚風所敗,吾觀漢軍歷次戰績,楚風此人狡如狐、猛如虎,用兵神機莫測,著實難以預料啊。”
“是啊!”海都也長嘆一聲,“不瞞吾兄,本汗有問鼎天下之心,歷來收集中原情報。楚賊一人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