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從牆外爬上十多丈高的塔樓,去面見楚風質問此事,此時只當楚風真能知過去未來事,便當他故意捉弄自己咧。
不料陳淑楨聽了之後頓時兩眼放光,精神為之一振,玩味的看著楚風和烏仁圖婭,就像原配夫人把一對“狗男女”捉姦在床:“什麼什麼,爬塔樓去見楚兄,嘿嘿,這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嗯嗯,得細細審一審哦!”
烏仁圖婭立馬羞得面紅過耳,一張健康栗色的美麗面龐變得緋紅,爬塔樓這事,一直沒對外洩露過,也瞞著幾位姐姐,這下說漏了嘴,只怕將來她們要笑話一輩子呢。
“女人啊女人,無論皇后還是總督,最終都是八卦之氣充塞天地、縱橫古今的女人……”楚風搖著頭,非常裝逼的說了這麼句。
兩位夫人對視一眼,同時揮動粉拳:我打!
隨著戰局大勢已定,高崗上密切注視這戰局的君臣們也放鬆下來,眾人嘻嘻哈哈,一緩開戰以來的緊張。
但海都和麾下的海押立武士們就截然相反了,屁股後面似乎永遠甩不掉的漢軍追騎,不斷將落伍的武士們打下馬來,想逃,以耐力著稱的蒙古馬,一百里內絕對跑不過爆發力強、身高腿長的大食馬、遼東馬,想回身打一仗,那就更沒有可能了。
“媽**,漢軍這是得理不饒人吶!”龜茲武士色愣格惱火到了極點,因為身後不斷響起的馬槍射擊聲,提醒他漢軍的追騎已經不遠了,偏生自己騎的馬沒有漢軍騎兵的戰馬高大神駿,怎麼跑也甩不掉追兵。
“兄弟,咱們不需要跑得比漢軍快,只需要比其他的武士跑得快就行了。”賽力杜奸詐的笑著,回頭看看已有不少落後的武士被擊斃,他不忿的道:“哼哼,我就不信,就算他們追我們到六盤山也罷了,難不成還追到海押立、玉龍傑赤和撒馬爾幹?”
不僅色愣格,旁邊的百戶官和其他許許多多武士們都笑了起來,方才海都汗在前面傳下命令,已經找到避開“漢軍埋設的炸藥”的道路,所以他們被追殺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殊不知,賽力杜一語成讖,在不久的將來,他確實會再次見到漢軍的身影,聽到震耳欲聾的炮聲,看到那幅讓他膽戰心驚的金底蒼龍旗……
海都逃走了,逃往六盤山大營,也許還會逃往蔥嶺金山以西,但不是所有人都跟著他逃走,一個萬人隊被留下來阻截追兵,只不過漢軍騎兵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四個軍的步兵壓上來,就輕鬆加愉快的把這個萬人隊壓上了河邊一處平緩的灘塗地域,給追擊敵人的騎兵讓開了道路。
海押立的殘餘兵力,以及追擊的漢軍騎兵都已去遠,這裡已經聽不到那山崩地裂般震響的馬蹄聲,但重重包圍中的萬人隊,還在作殊死的抵抗——他們知道,落入漢軍手中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對面的王者之師,絕非空言仁義的沽名釣譽之輩,他們可是會用敵人的骷髏頭壘成京觀!
阿術留了下來,就在這個萬人隊的指揮位置上,現在,這位南下滅宋的功臣、圍攻揚州屠殺淮揚軍民,並和漢奸朱煥內外勾結,害死淮揚大帥李庭芝的兇手,自己也落到了重重包圍、插翅難逃的可恥境地。
漢軍漸漸清理了外圍的敵人,一陣陣彈雨傾瀉而出,對面的蒙古軍就成片成片的迴歸了長生天的懷抱,不,在漢地,在金底蒼龍旗下,長生天已經失去了過去的威力,他們不會迴歸長生天的懷抱,只會下十八層地獄!
蒙古軍的陣地漸漸縮小,漢軍就像剝繭抽絲般一層層瓦解蒙古軍的防禦,令對手無計可施,最後突擊到了核心陣地之前。
殺呀!困獸猶鬥的阿術,雙眼血紅,臉上的肌肉可怕的抽搐著,他親手持著大汗彎刀直上直下的劈砍,勢如瘋虎般衝向漢軍——此時,他從骨子裡渴望這時候有一陣彈雨射來,讓自己像一位真正的武士那樣戰死沙場。
可漢軍不願意這麼做,當面的仍然處於攻擊矛頭位置的攻堅英雄連連長李世貴制止了準備開槍計程車兵。
士兵們驚訝的望著自己的連長,殺韃子不手軟的戰鬥英雄,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李世貴很快給了他們滿意的答案:“這是個韃子大官,看他穿著的翎根甲,還有鎏金的頭盔,也許就是大屠夫阿術本人哩!斷刃軍的攻克占城榮譽二連捉住了忽必烈的龜孫子,毒蛇軍的同安鐵三營又追著海都去了,說不定拿住海都呢?咱們攻堅英雄連不活捉阿術,哪兒還有臉去見大漢皇帝、去見家鄉父老?”
對,對!活捉阿術!
士兵們同仇敵愾,退下了彈膛中的子彈,關合上了扳開的擊錘,端著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