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官那赫提留的統帥能力,也就可見一斑了。
皇家近衛騎兵團是拜占庭帝國陸軍之精銳,重騎兵全身披甲、戰馬著甲,使用長度超過四米的騎槍,左手小臂還套著小圓盾,盔甲戰馬和人體的總重量最高可達一噸,全速衝擊時即使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重步兵長矛陣也難以匹敵。
城內照例沒有派軍隊出城作戰,前些天的戰鬥已經證明這等於送死,皇家近衛騎兵衝過的地方就像有一千頭犀牛跑過似的。
儘管城內有八萬軍隊,來自色雷斯和馬其頓等行省和邊疆區,也非弱者,但他們明智的選擇了憑城固守。
戰況異常激烈,城頭一波波的箭雨消耗著進攻方的實力與銳氣,重騎兵重步兵都有完備的盔甲保護,但百密一疏總有被箭矢射傷的時候。
更何況城上架設的投石機和弩炮也開始發威,希臘火形成的火流星一顆顆劃過天際,命中之處烈焰升騰,遠在十米之外的戰士都感覺熱浪滾滾,直接被命中則立刻化為焦炭。
弩炮發射的標槍拖著尖銳的嘯音,在空中風馳電掣,那嘯音猶如死神的召喚。凡是擋在它前面的人就註定無法逃脫被貫穿的命運,再堅固的盔甲也無法抵擋,往往被擊碎盾牌、刺穿盔甲、貫通人體,最後奪的一聲響,把殉難者死死的釘在地上,標槍的尾杆兀自嗡嗡顫動。
如此真實而慘烈的死亡,就算是最精銳的羅馬軍團戰士,也無法漠然視之吧。
憑藉城牆的高度,守方的射程要遠一點兒,進攻方承受著巨大的損失把戰線向前推進,很快他們的拋石機和弩炮也進入了射程,開始向城頭施加火力。
奪、奪、奪,標槍狠狠的釘上城牆,嘭、嘭、嘭,裝滿希臘火的罐子被拋石機扔出,在城頭砸破,歡快的燃燒著。
攻守雙方本來就是同一個國家的軍隊,使用的戰術、裝備的武器甚至作戰思想都完全相同,彼此也知根知底,這種情況下使用任何奇謀反而會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於是導致戰鬥完全成為了拼消耗。
憑藉城牆的保護。防守方在這種消耗戰中佔據了上風。
只有擊破城牆,戰鬥力更強的皇家近衛騎兵團才有取勝的希望。
攻城器械儘量壓制城頭的火力,使用十字弓的輕步兵也大膽的壓上,與城頭的同行展開了對射。
趁此時機,在勇敢的羅曼努斯軍團長率領下,巨大的攻城槌成功推進到了城牆下方,上百士兵拽動繩索,粗大的木槌撞擊著城牆,一下、兩下,在撞擊處,西奧多留二世城牆出現了蜘蛛網樣的裂紋。
“好樣的!”安娜。帕列奧麗娜用力揮動雙頭鷹金權杖,臉色激動得發白。
在過去的十天裡,還從來沒有成功把攻城槌推進到城牆底下呢,這是第一次。
不過拜占庭玫瑰很快就失望了,守方把大量的希臘火射向攻城槌,只撞了五六下,還沒有給城牆造成致命的破壞,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就在一片火海中化為灰燼。
沒有等公主殿下的命令,那赫提留就主動下達了退卻的命令,騎兵流暢的列隊從兩翼離開,重步兵舉起軍團盾形成一道堅固的牆,掩護輕步兵和攻城器械,三個軍團的羅馬戰士,像潮水般退去,佇列依然嚴整有序,如尤利烏斯。凱撒在高盧戰記中說的,“他們抬著戰死者靜靜的離開,正如他們高唱凱歌而來”。
地上的屍體全都被帶走,除了斜斜插入泥土的標槍、仍在燃燒的希臘火、戰馬屍體和斑駁的鮮血。戰場上空空蕩蕩,彷彿剛才的兩軍交鋒只是一場噩夢。
羅曼努斯怒氣衝衝的回到中軍營帳,這位將軍為自己的勇敢付出了代價,他那符合軍人風度的濃密鬍鬚被希臘火燒得精光,臉上還帶著灰燼和油汙。
統帥重騎兵的阿里坦烏斯倒是沒有受傷,除了在科尼亞城外屁股上挨的一槍,這傢伙在戰場上總是有最高的幸運度。
“唉~真是喪氣呀!”阿里坦烏斯悻悻的對朋友道:“情場上已經敗給了那位V字頭的皇帝,本想在戰場上證明新羅馬貴族青年的勇氣,難道上帝連我這點兒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
羅曼努斯非常中肯的說:“儘管承認攻城能力不如咱們的盟友是很令羅馬軍人沮喪的,但我還是要說,如果由他們來乾的話要漂亮得多。”
咦,公主殿下去了哪兒?營帳中只有執政官那赫提留。
羅馬將軍們猜度著公主的去向,實際上答案很簡單,大漢皇帝所在的海上君王號。
楚風見到的安娜。帕列奧麗娜有那麼幾分掩飾不了的疲憊,或者說拜占庭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