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興鎮,又改為東益州。
乙亥,以前司徒謝朏為中書監、司徒。
冀州刺史桓和擊魏南青州,不克。
魏秦州屠各王法智聚眾二千,推秦州主簿呂苟兒為主,改元建明,置百官,攻逼州郡。涇州民陳瞻亦聚眾稱王,改元聖明。
己卯,楊集起兄弟相帥降魏。
甲申,封皇子綱為晉安王。
二月,丙辰,魏主詔王公以上直言忠諫。治書侍御史陽固上表,以為:“當今之務,宜親宗室,勤庶政,貴農桑,賤工賈,絕談虛窮微之論,簡桑門無用之費,以救飢寒之苦。”時魏主委任高肇,疏薄宗室,好桑門之法,不親政事,故固言及之。
戊午,魏遣右衛將軍元麗都督諸軍討呂苟兒。麗,小新成之子也。
乙丑,徐州刺史歷陽昌義之與魏平南將軍陳伯之戰於梁城,義之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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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己卯,魏荊州刺史趙怡、平南將軍奚康生救淮陽。
魏咸陽王禧之子翼,遇赦,求葬其父。屢泣請於魏主,魏主不許。癸未,翼與其弟昌、曄來奔。上以翼為咸陽王,翼以曄嫡母李妃之子也,請以爵讓之,上不許。
輔國將軍劉思效敗魏青州刺史元繫於膠水。
臨川王宏使記室吳興丘遲為書遺陳伯之曰:“尋君去就之際,非有它故,直以不能內審諸己,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於此。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將軍松柏不翦,親戚安居,高臺未傾,愛妾尚在。而將軍魚遊於沸鼎之中,燕巢于飛幕之上,不亦惑乎!想早勵良圖,自求多福。”庚寅,伯之自壽陽梁城擁眾八千來降,魏人殺其子虎牙。詔復以伯之為西豫州刺史;未之任,復以為通直散騎常侍。久之,卒於家。
初,魏御史中尉甄琛表稱:“《周禮》,山林川澤有虞、衡之官,為之厲禁,蓋取之以時,不使戕賊而已,故雖置有司,實為民守之也。夫一家之長,必惠養子孫,天下之君,必惠養兆民,未有為人父母而吝其醯醢,富有群生而榷其一物者也。今縣官鄣護河東鹽池而收其利,是專奉口腹而不及四體也。蓋天子富有四海,何患於貧!乞弛鹽禁,與民共之。”錄尚書事勰、尚書邢巒奏,以為:“琛之所陳,坐談則理高,行之則事闕。竊惟古之善治民者,必汙隆隨時,豐儉稱事,役養訊息以成其性命。若任其自生,隨其飲啄,乃是芻狗萬物,何以君為!是故聖人斂山澤之貨,以寬田疇之賦;收關市之稅,以助什一之儲。取此與彼,皆非為身,所謂資天地之產,惠天地之民也。今鹽池之禁,為日已久,積而散之,以濟軍國,非專為供太官之膳羞,給後宮之服玩。既利不在己,則彼我一也。然自禁鹽以來,有司多慢,出納之間,或不如法。是使細民嗟怨,負販輕議,此乃用之者無方,非作之者有失也。一旦罷之,恐乖本旨。一行一改,法若弈棋,參論理要,宜如舊式。”魏主卒從琛議,夏,四月,乙未,罷鹽池禁。
庚戌,魏以中山王英為徵南將軍、都督揚、徐二州諸軍事,帥眾十餘萬以拒梁軍,指授諸節度,所至以便宜從事。
江州刺史王茂將兵數萬侵魏荊州,誘魏邊民及諸蠻更立宛州,遣其所署宛州刺史雷豹狼等襲取魏河南城。魏遣平南將軍楊大眼都督諸軍擊茂,辛酉,茂戰敗,失亡二千餘人。大眼進攻河南城,茂逃還;大眼追至漢水,攻拔五城。
魏徵虜將軍宇文福寇司州,俘千餘口而去。
五月,辛未,太子右衛率張惠紹等侵魏徐州,拔宿預,執城主馬成龍。乙亥,北徐州刺史昌義之拔梁城。
豫州刺史韋睿遣長史王超等攻小峴,未拔。睿行圍柵,魏出數百人陳於門外,睿欲擊之,諸將皆曰:“曏者輕來,未有戰備,徐還授甲,乃可進耳。”睿曰:“不然。魏城中二千餘人,足以固守,今無故出人於外,必其驍勇者也。苟能挫之,其城自拔。”眾猶遲疑,睿指其節曰:‘朝廷授此,非以為飾,韋睿法不可犯也!“遂進擊之,士皆殊死戰,魏兵敗走,因急攻之,中宿而拔,遂至合肥。
先是,右軍司馬胡景略等攻合肥,久未下,睿按山川,夜,帥眾堰肥水,頃之,堰成水通,舟艦繼至。魏築東、西小城夾合肥,睿先攻二城,魏將楊靈胤帥眾五萬奄至。眾懼不敵,請奏益兵,睿笑曰:“賊至城下,方求益兵,將何所及!且吾求益兵,彼亦益兵。兵貴用奇,豈在眾也!”遂擊靈胤,破之。睿使軍主王懷靜築城於岸以守堰,魏攻拔之,城中千餘人皆沒。魏人乘勝至堤下,兵勢甚盛,諸將欲退還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