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即操刀逼莚,莚叱郡傳教吳曾格殺之。莚因欲誅勰,札不聽,委罪於從兄邵而誅之。莚不歸家省母,遂長驅而去,母狼狽追之。睿以札為吳興太守,莚為太子右衛率。以周氏吳之豪望,故不窮治,撫勰如舊。
詔平東將軍宋哲屯華陰。
成主雄立後任氏。
二月,丙子,以琅邪王睿為丞相、大都督、督中外諸軍事,南陽王保為相國,荀組為太尉、領豫州牧,劉琨為司空、都督並、冀、幽三州諸軍事。琨辭司空不受。
南陽王模之敗也,都尉陳安往歸世子保於秦州,保命安將千餘人討叛羌,寵待甚厚。保將張春疾之,譖安,雲有異志,請除之,保不許;春輒伏刺客以刺安。安被創,馳還隴城,遣使詣保,貢獻不絕。
詔進拓跋猗盧爵為代王,置官屬,食代、常山二郡。猗盧請幷州從事雁門莫含於劉琨,琨遣之。含不欲行,琨曰:“以幷州單弱,吾之不材,而能自存於胡、羯之間者,代王之力也。吾傾身竭貲,以長子為質而奉之者,庶幾為朝廷雪大恥也。卿欲為忠臣,奈何惜共事之小誠,而忘徇國之大節乎?往事大王,為之腹心,乃一州之所賴也。”含遂行。猗盧甚重之,常與參大計。
猗盧用法嚴,國人犯法者,或舉部就誅,老幼相攜而行,人問:“何之?”曰:“往就死。”無一人敢逃匿者。
王敦遣陶侃、甘卓等討杜彛��昂笫��劍瑥|將士多死,乃請降於丞相睿,睿不許。彛�拍掀教�賾φ彩椋�猿攣粲胝病骯蔡擲窒紓�就�萜蕁:笤諳嬤校�逅狼笊��煜嘟峋邸L紉躍山恢�椋��魍髦保�溝檬涑廈爍��櫱幸逋劍�蟣鼻逯性��蛭魅±鈽郟�允暱絆��淥樂�眨�躺��暌玻 閉參�舫勢涫椋�已浴皬|,益州秀才,素有清望,為鄉人所逼。今悔惡歸善,宜命使扶納,以息江、湘之民!”睿乃使前南海太守王運受彛�擔�餛浞茨嬤�錚�詮|為巴東監軍。彛�仁苊��罱�坦ブ�灰選�|不勝憤怒,遂殺運復反,遣其將杜弘、張彥殺臨川內史謝擒,遂陷豫章。三月,周訪擊彥,斬之,弘奔臨賀。
漢大赦,改元建元。
雨血於漢東宮延明殿,太弟乂惡之,以問太傅崔瑋、太保許遐。瑋、遐說乂曰:“主上往日以殿下為太弟者,欲以安眾心耳;其志在晉王久矣,王公已下莫不希旨附之。今復以晉王為相國,羽儀威重,逾於東宮,萬機之事,無不由之,諸王皆置營兵以為羽翼,事勢已去;殿下非徒不得立也,朝夕且有不測之危,不如早為之計。今四衛精兵不減五千,相國輕佻,正煩一刺客耳。大將軍無日不出,其營可襲而取;餘王並幼,固易奪也。苟殿下有意,二萬精兵指顧可得,鼓行入雲龍門,宿衛之士,孰不倒戈以迎殿下者!大司馬不慮其為異也。”乂弗從。東宮舍人荀裕告瑋、遐勸乂謀反,漢主聰收瑋、遐於詔獄,假以他事殺之。使冠威將軍卜抽將兵監守東宮,禁乂不聽朝會。乂憂懼不知所為,上表乞為庶人,併除諸子之封,褒美晉王,請以為嗣;抽抑而弗通。
漢青州刺史曹嶷盡得齊、魯間郡縣,自鎮臨菑,有眾十餘萬,臨河置戍。石勒表稱:“嶷有專據東方之志,請討之。”漢主聰恐勒滅嶷,不可複製,弗許。
聰納中護軍靳準二女月光、月華,立月光為上皇后,劉貴妃為左皇后,月華為右皇后。左司隸陳元達極諫,以為:“並立三後,非禮也。”聰不悅,以元達為右光祿大夫,外示優崇,實奪其權。於是太尉範隆等皆請以位讓元達,聰乃復以元達為御史大夫、儀同三司。月光有穢行,元達奏之,聰不得已廢之,月光慚恚自殺,聰恨元達。
夏,四月,大赦。
六月,盜發漢霸、杜二陵及薄太后陵,得金帛甚多,朝廷以用度不足,詔收其餘以實內府。
辛巳,大赦。
漢大司馬曜攻上黨,八月,癸亥,敗劉琨之眾於襄垣。曜欲進攻陽曲,漢主聰遣使謂之曰:“長安未平,宜以為先。”曜乃還屯蒲坂。
陶侃與杜彛�喙ィ瑥|使王貢出挑戰,侃遙謂之曰:“杜彛��嬤菪±簦�劣每餷��杆啦槐忌ァG潯炯訝耍�撾�嬤�√煜履�邪淄吩糶埃俊憊背鹺嶠怕砩希�刨┭裕�踩菹陸擰Y┲�啥��辭彩冠橢��胤⑽�牛�彼旖滌譾��|眾潰,遁走,道死。侃與南平太守應詹進克長沙,湘州悉平。丞相睿承製赦其所部,進王敦鎮東大將軍,加都督江、揚、荊、湘、交、廣六州諸軍事、江州刺史。敦始自選置刺史以下,浸益驕橫。
初,王如之降也,敦從弟稜愛如驍勇,請敦配己麾下。敦曰:“此輩險悍難畜,汝性狷急,不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