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自壽陽來,不備彭城。丁酉,泰之等潛進擊之,殺三千餘人,燒其輜重,魏人奔散,諸生口悉得東走。魏人偵知泰之等兵無後繼,復引兵擊之。垣謙之先退,士卒驚亂,棄仗走。泰之為魏人所殺,肇之溺死,天祚為魏所擒,謙之、定、幼文及士卒免者九百餘人,馬還者四百匹。
魏主攻懸瓠四十二日,帝遣南平內史臧質詣壽陽,與安蠻司馬劉康祖共將兵救懸瓠。魏主遣殿中尚書任城公乞地真逆拒之。質等擊斬乞地真。康祖,道錫之從兄也。
夏,四月,魏主引兵還。癸卯,至平城。
壬子,安北將軍武陵王駿降號鎮軍將軍,垣謙之伏誅,尹定、杜幼文付尚方;以陳憲為龍驤將軍、汝南、新蔡二郡太守。
魏主遺帝書曰:“前蓋吳反逆,扇動關、隴。彼復使人就而誘之,丈夫遺以弓矢,婦人遺以環釧;是曹正欲譎誑取賂,豈有遠相服從之理!為大丈夫,何不自來取之,而以貨誘我邊民?募往者復除七年,是賞奸也。我今來至此土所得多少,孰與彼前後得我民邪?
“彼若欲存劉氏血食者,當割江以北輸之,攝守南渡。如此,當釋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鎮、剌史、守宰嚴供帳之具,來秋當往取揚州。大勢已至,終不相縱。彼往日北通蠕蠕,西結赫連、沮渠、吐谷渾,東連馮私、高麗。凡此數國,我皆滅之。以此而觀,彼豈能獨立!
“蠕蠕吳提、吐賀真皆已死,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從命,來秋當復往取之;以彼無足,故不先討耳。我往之日,彼作何計,為握塹自守,為築垣以自障也?我當顯然往取揚州,不若彼翳行竊步也。彼來偵諜,我已擒之,復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