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1 / 4)

小說:資治通鑑 作者:死磕

侍中程道惠勸羨之等立皇弟南豫州刺史義恭。羨之等以宜都王義隆素有令望,又多符瑞,乃稱皇太后令,數帝過惡,廢為營陽王,以宜都王辰承大統,赦死罪以下。又稱皇大後令,奉還璽綬;並廢皇后為營陽王妃,遷營陽王於吳。使檀道濟入守朝堂。王至吳,止金昌亭;六月,癸丑,羨之等使邢安泰就弒之。王多力,突走出昌門,追者以門關踣而弒之。

裴子野論曰:古者人君養子,能言而師授之辭,能行而傅相之禮。宋之教誨,雅異於斯,居中則任僕妾,處外則近趨走。太子、皇子,有帥,有侍,是二職者,皆臺皂也。制其行止,授其法則,導達臧否,罔弗由之;言不及於禮義,識不達於今古,謹敕者能勸之以吝嗇,狂愚者或誘之以兇慝。雖有師傅,多以耆艾大夫為之;雖有友及文學,多以膏粱年少為之;具位而已,亦弗與遊。幼王臨州,長史行事;宣傳教命,又有典籤;往往專恣,竊弄威權,是以本枝雖茂而端良甚寡。嗣君衝幼,世繼奸回,雖惡物醜類,天然自出,然習則生常,其流遠矣。降及太宗,舉天下而棄之,亦暱比之為也。嗚呼!有國有家,其鑑之矣!

傅亮帥行臺百官奉法駕迎宜都王於江陵。“祠部尚書蔡廓至尋陽,遇疾不堪前;亮與之別。廓曰:”營陽在吳,宜厚加供奉;一旦不幸,卿諸人有弒主之名,欲立於世,將可得邪!“時亮已與羨之議害營陽王,乃馳信止之,不及。羨之大怒曰:”與人共計議,如何旋背即賣惡於人邪?“羨之等以遣使者殺前廬陵王義真於新安。

羨之以荊州地重,恐宜都王至,或別用人,乃亟以錄命除領軍將軍謝晦行都督荊、湘等七州諸軍事、荊州刺史,欲令居外為援,精兵舊將,悉以配之。

秋,七月,行臺至江陵,立行門於城南,題曰“大司馬門”。傅亮帥百僚詣門上表,進璽紱,儀物甚盛,宜都王時年十八,下教曰:“猥以不德,廖降大命,顧己兢悸,何以克堪!輒當暫歸朝廷,展哀陵寢,並與賢彥申寫所懷。望體其心,勿為辭費。府州佐史並稱臣,請題榜諸門,一依宮省;王皆不許。教州、府、國綱紀宥所統內見刑,原逋責。

諸將佐聞營陽、廬陵王死,皆以為疑,勸王不可東下。司馬王華曰:“先帝有大功於天下,四海所服;雖嗣主不綱,人望未改。徐羨之中才寒士,傅亮布衣諸生,非有晉宣帝、王大將軍之心明矣;受寄崇重,未容遽敢背德。畏廬陵嚴斷,將來必不自容;以殿下寬睿慈仁,遠近所知,且越次奉迎,冀以見德;悠悠之論,殆必不然。又,羨之等五人,同功並位,孰肯相讓!就懷不軌,勢必不行。廢主若存,慮其將來受禍,致此殺害;蓋由貪生過深,寧敢一朝頓懷逆志!不過欲握權自固,以少主仰待耳。殿下但當長驅六轡,以副天人之心。”王曰:“卿復欲為宋昌邪!”長史王曇首、南蠻校尉到彥之皆勸王行,曇首仍陳天人符應。王乃曰:‘諸公受遺,不容背義。且勞臣舊將,內外充滿,今兵力又足以制物,夫何所疑!“乃命王華總後任,留鎮荊州。王欲使到彥之將兵前驅,彥之曰:”了彼不反,便應朝服順流;若使有虞,此師既不足恃,更開嫌隙之端,非所以副遠邇之望也。“會雍州刺史褚叔度卒,乃遣彥之權鎮襄陽。

甲戌,王發江陵,引見傅亮,號泣,哀動左右。既而問義真及少帝薨廢本末,悲哭嗚咽,侍側都莫能仰視。亮流汗沾背,不能對;乃布腹心於到彥之、王華等,深自結納。王以府州文武嚴兵自衛,臺所遣百官眾力不得近部伍。中兵參軍硃容子抱刀處王所乘舟戶外,不解帶者累旬。魏主還宮。

秦王熾磐遣太子暮末帥徵北將軍木弈乾等步騎三萬,出貂渠谷,攻河西白草嶺、臨松郡,皆破之,徙民二萬餘口而還。

八月,丙申,宜都王至建康,群臣迎拜於新亭。徐羨之問傅亮曰:“王可方誰?”亮曰:“晉文、景以上人。”羨之曰:“必能明我赤心。”亮曰:“不然。”

丁酉,王謁初寧陵,還,止中堂。百官奉璽綬,王辭讓數四,乃受之,即皇帝位於中堂。備法駕入宮,御太極前殿,大赦,改元,文武賜位二等。

戊戌,謁太廟。詔復廬陵王先封,迎其柩及孫修華、謝妃還建康。

庚子,以行荊州刺史謝晦為真。晦將行,與蔡廓別,屏人問曰:“吾其免乎?”廓曰:“卿受先帝顧命,任以社稷,廢昏立明,義無不可。但殺人二兄而以之北面,挾震主之威,據上流之重,以古推今,自免為難。”晦始懼不得去,既發,顧望石頭城,喜曰:“今得脫矣!”

癸卯,徐羨之進位司徒,王弘進位司空,傅亮加開府儀同三司,謝晦進號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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