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部分(3 / 4)

小說:資治通鑑 作者:死磕

曰:”爾何不直言濟與承宗反乎!“命系忠獄。使人視成德之境,果不為備。後一日,詔果來,令濟”專護北疆,勿使朕復掛胡憂,而得專心於承宗。“濟乃解獄召忠曰:”信如子斷矣,何以知之?“忠曰:”盧從史外親燕,內實忌之;外絕趙,內實與之。此為趙畫曰:“燕以趙為障,雖怨趙,必不殘趙,不必為備,’一且示趙不敢抗燕,二且使燕獲疑天子。趙人既不備燕,潞人則走告於天子曰:”燕厚怨趙,趙見伐而不備燕,是燕反與趙也。‘此所以知天子終不使君伐趙,趙亦不備燕也。“濟曰:”今則奈何?“忠曰:”燕、趙為怨,天下無不知。今天子伐趙,君坐全燕之甲,一人未濟易水,此正使潞人以燕賣恩於趙,敗忠於上,兩皆售也。是燕貯忠義之心,卒染私趙之口,不見德於趙人,惡聲徒嘈嘈於天下耳。惟君熟思之!“濟曰:”吾知之矣。“乃下令軍中曰:”五日畢出,後者醢以徇!“

憲宗昭文章武大聖至神孝皇帝上之下元和五年(庚寅,公元八一零年)

春,正月,劉濟自將兵七萬人擊王承宗,時諸軍皆未進,濟獨前奮擊,拔饒陽、束鹿。河東、河中、振武、義武四軍為恆州北道招討,會於定州。會望夜,軍吏以有外軍,請罷張燈。張茂昭曰:“三鎮,官軍也,何謂外軍!”命張燈,不禁行人,不閉里門,三夜如平日,亦無敢喧譁者。

丁卯,河東將王榮拔王承宗洄湟鎮。吐突承璀至行營,威令不振,與承宗戰,屢敗。左神策大將軍酈定進戰死。定進,驍將也,軍中奪氣。

灑南尹房式有不法事,東臺監察御史元稹奏攝之,擅令停務。朝廷以為不可,罰一季俸,召還西京。至敷水驛,有內侍後至,破驛門呼罵而入,以馬鞭擊稹傷面。上覆引稹前過,貶江陵士曹。翰林學士李絳、崔群言稹無罪。白居易上言:“中使陵辱朝士,中使不問而稹先貶,恐自今中使出外益暴橫,人無敢言者。又,稹為御史,多所舉奏,不避權勢,切齒者眾,恐自今無人肯為陛下當官執法,疾惡繩愆,有大奸猾,陛下無從得知。”上不聽。

上以河朔方用兵,不能討吳少陽。三月,己未,以少陽為淮西留後。

諸軍討王承宗者久無功,白居易上言,以為:“河北本不當用兵,今既出師,承璀未嘗苦戰,已失大將,與從史兩軍入賊境,遷延進退,不惟意在逗留,亦是力難支敵。希朝、茂昭至新市鎮,竟不能過。劉濟引全軍攻圍樂壽,久不能下。師道、季安元不可保,察其情狀,似相計會,各收一縣,遂不進軍。陛下觀此事勢,成功有何所望!以臣愚見,須速罷兵,若又遲疑,其害有四:可為痛惜者二,可為深憂者二。何則?若保有成,即不論用度多少;既的知不可,即不合虛費貲糧。悟而後行,事亦非晚。今遲校一日有一日之費,更延旬月,所費滋多,終須罷兵,何如早罷!以府庫錢帛、百姓脂膏資助河北諸侯,轉令強大。此臣為陛下痛惜者一也。臣又恐河北諸將見吳少陽已受制命,必引事例輕重,同詞請雪承宗。若章表繼來,即義無不許。請而後舍,體勢可知,轉令承宗膠固同類。如此,則與奪皆由鄰道,恩信不出朝廷,實恐威權盡歸河北。此為陛下痛惜者二也。今天時已熱,兵氣相蒸,至於飢渴疲勞,疾疫暴露,驅以就戰,人何以堪!縱不惜身,亦難忍苦。況神策烏雜城市之人,例皆不慣如此,忽思生路,或有奔逃,一人若逃,百人相扇,一軍若散,諸軍必搖,事忽至此,悔將何及!此為陛下深憂者一也。臣聞回鶻、吐蕃皆有細作,中國之事,小大盡知。今聚天下之兵,唯討承宗一賊,自冬及夏,都未立功,則兵力之強弱,資費之多少,豈宜使西戌、北虜一一知之!忽見利生心,乘虛入寇,以今日之勢力,可能救其首尾哉!兵連禍生,何事不有!萬一及此,實關安危。此其為陛下深憂者二也。”

盧從史首建伐王承宗之謀,及朝廷興師,從史逗留不進,陰與承宗通謀,令軍士潛懷承宗號;又高芻粟之價以敗度支,諷朝廷求平章事,誣奏諸道與賊通,不可進兵,上甚患之。會從史遣牙將王翊元入奏事,裴垍引與語,為言為臣之義,微動其心,翊元遂輸誠,言從史陰謀及可取之狀。垍令翊元還本軍經營,復來京師,遂得其都知兵馬使烏重胤等款要。垍言於上曰:“從史狡猾驕很,必將為亂。今聞其與承璀對營,視承璀如嬰兒,往來殊不裝置。失今不取,後雖興大兵,未可以歲月平也。”上初愕然,熟思良久,乃許之。從史性貪,承璀盛陳奇玩,視其所欲,稍以遺之。從史喜,益相暱狎。甲申,承璀與行營兵馬使李聽謀,召從史入營博,伏壯士於幕下,突出,擒詣帳後縛之,內車中,馳詣京師。左右驚亂,承璀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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