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侃等發成都,旌旗數百里。
岐王募華原賊帥溫韜以為假子,以華原為耀州,美原為鼎州。置義勝軍,以韜為節度使,使帥邠、岐兵寇長安。詔感化節度使康懷貞、忠武節度使牛存節以同華、河中兵討之。己酉,懷貞等奏擊韜於車度,走之。夏,四月,乙卯朔,岐兵寇蜀興元,唐道襲擊卻之。
上以久疾,五月,甲申朔,大赦。
甲辰,以清海留後劉巖為節度使。巖多延中國士人置於幕府,出為刺史,刺史無武人。
蜀主如利州,命太子監國;六月,癸丑朔,至利州。
燕王守光嘗衣赭袍,顧謂將吏曰:“今天下大亂,英雄角逐,吾兵強地險,亦欲自帝,何如?”孫鶴曰:“今內難新平,公私困竭,太原窺吾西,契丹伺吾北,遽謀自帝,未見其可。大王但養士愛民,訓兵積穀,德政既修,四方自服矣。”守光不悅。又使人諷鎮、定,求尊己為尚父,趙王鎔以告晉王。晉王怒,欲伐之,諸將皆曰:“是為惡極矣,行當族滅,不若陽為推尊以稔之。”乃與鎔及義武王處直、昭義李嗣昭、振武周德威、天德宋瑤六節度使共奉冊推守光為尚書令、尚父。守光不寤,以為六鎮實畏己,益驕,乃具表其狀曰:“晉王等推臣,臣荷陛下厚恩,未之敢受。竊思其宜,不若陛下授臣河北都統,則並、鎮不足平矣。”上亦知其狂愚,乃以守光為河北道採訪使,遣閣門使王瞳、受旨史彥群冊命之。守光命僚屬草尚父、採訪使受冊儀。乙卯,僚屬取唐冊太尉儀獻之,守光視之,問何得無郊天、改元之事,對曰:“尚父雖貴,人臣也,安有郊天、改元者乎?”守光怒,投之於地,曰:“我地方二千里,帶甲三十萬,直作河北天子,誰能禁我!尚父何足為哉!”命趣具即帝位之儀,械繫瞳、彥群及諸道使者於獄,既而皆釋之。
帝命楊師厚將兵三萬屯邢州。
蜀諸將擊岐兵,屢破之。秋,七月,蜀主西還,留御營使昌王宗釒歲屯利州。
辛丑,帝避暑於張宗姡У冢�移涓九��欏W趭'子繼祚不勝憤恥,欲弒之。宗姡е怪�唬骸拔峒儀暝諍友簦��詈敝��В�⒛拘家遠瘸�Γ�燈渚任遙�糜薪袢眨�碩韃豢賞�病!蹦酥埂<壯劍�構��
趙王鎔以楊師厚在邢州,甚懼,會晉王於承天軍。晉王謂鎔父友也,事之甚恭。鎔以梁寇為憂,晉王曰:“硃溫之惡極矣,天將誅之,雖有師厚輩不能救也。脫有侵軼,僕自帥眾當之,叔父勿以為憂。”鎔捧卮為壽,謂晉王為四十六舅。鎔幼子昭誨從行,晉王斷衿為盟,許妻以女。由是晉、趙之交遂固。
八月,庚申,蜀主至成都。
燕王守光將稱帝,將佐多竊議以為不可,守光乃置斧質於庭曰:“敢諫者斬!”孫鶴曰:“滄州之破,鶴分當死,蒙王生全,以至今日,敢愛死而忘恩乎!竊以為今日之帝未可也。”守光怒,伏諸質上,令軍士C061而啖之。鶴呼曰:“百日之外,必有急兵!”守光命以土窒其口,寸斬之。甲子,守光即皇帝位。國號大燕,改元應天。以梁使王瞳為左相,盧龍判官劉涉為右相,史彥群為御使大夫。受冊之日,契丹陷平州,燕人驚擾。
岐王使劉知俊、李繼崇將兵擊蜀,乙亥,王宗侃、王宗賀、唐道襲、王宗紹與之戰於青泥嶺,蜀兵大敗,馬步使王宗浩奔興州,溺死於江,道襲奔興元。先是,步軍都指揮使王宗綰城西縣,號安遠軍,宗侃、宗賀等收散兵走保之,短俊、繼崇追圍之。眾議欲棄興元,道襲曰:“無興元則無安遠,利州遂為敵境矣。理必以死守之。”蜀主以昌王宗釒歲為應援招討使,定戎團練使王宗播為四招討馬步都指揮使,將兵救安遠軍,壁於廉、讓之間,與唐道襲合擊岐兵,大破之於明珠曲。明日又戰於鳧口,斬其成州刺史李彥琛。
九月,帝疾稍愈,聞晉、趙謀入寇,自將拒之。戊戌,以張宗姡��鞫劑羰亍8�櫻�鄯⒙逖簟<壯劍�廖樂藎�絞常��白嘟��殉鼉�輟5坼崦��比ば蠜常�繅貢兜蘭嫘小1�紓�料嘀藎�漚��懷觶�酥埂O嘀荽淌防釧及膊灰獾壠е粒�淙晃蘧擼��鞴倬簟�
湖州刺史錢鏢酗酒殺人,恐吳越王鏐罪之,冬,十月,辛亥朔,殺都監潘長、推官鍾安德,奔於吳。
晉王聞燕主守光稱帝,大笑曰:“俟彼卜年,吾當問其鼎矣。”張承業請遣使致賀以驕之,晉王遣太原少尹李承勳往。承勳至幽州,用鄰籓通使之禮。燕之典客者曰:“吾主帝矣,公當稱臣庭見。”承勳曰:“吾受命於唐朝為太原少尹,燕王自可臣其境內,豈可臣它國之使乎!”守光怒,囚之數日,出而問之曰:“臣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