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無幸災樂禍偷樂道,“不知道哪個混蛋,又要倒黴了!”
“喂,剛才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那樣兇?”子夏走過來,對著薛芳喊道。
薛芳看了眼子夏,眼珠上挑道,“那當然是我家少爺,安徽獨立政府軍政長,中華革命軍第一軍軍長,鐵血軍事學院校長。”
“啊,他就是那個什麼華愣子啊,不會吧,不是很愣啊。對了,他剛才那麼可怕,是要去幹啥?”子夏剛才還是踢桌子,蹬板凳,火冒三丈的模樣。此刻卻完全恢復為一個小姑娘,很是自來熟地纏著薛芳問這問那。
薛芳得意地笑著道,“不知道,反正我家少爺一發火,總有人會倒黴就是了。可能,這次要率軍去攻打上海,誰知道呢!”
“啊?攻打上海?果然有些愣啊!”子夏吃驚地掩著小口,忍不住訝異出聲。
“哼!”薛芳顯然對他家少爺的這個外號,極為不滿意。
華飛集合完隊伍,正要開拔,莫海宇和曹原聞訊雙雙趕來。
“華飛,哦,不,華軍長,你這要去哪?”莫海宇喘著氣,追上來問道。
“南京!”華飛臉色陰沉地道。
原來安慶海軍發來急電,飛霆號等六艘驅逐艦在革命黨人秘密遊說下,開往南京,加入中央政府海軍序列。更讓華飛氣憤的是,他們不僅僅擅自脫離編隊,還把艦上華飛安置的一干新軍全部綁起來,丟入江中。如果不是其他水兵相救,恐怕這些人通通都會被淹死。
尤其重要的是,經此一役,剩餘的九艘軍艦雖然依舊停駐安慶,但大多數軍艦人心紛亂,許多人認為加入中央海軍才是正路。如果不是飛鷹號艦長丁江和楚泰號艦長高廣徵極力堅持,恐怕華飛意外得到的這支海軍,早已瓦解投奔南京去了。
華飛不能容忍的是,這些傢伙的這種行為極度惡劣,簡直就是毫無紀律的逃兵行為。如果不採取嚴厲的措施,恐怕還會引起連鎖的反應,後果極為難以預料。而且革命黨人終於忍不住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默契,撕開表面的聯盟,開始挖他牆角了。如果華飛在此時刻依舊保持沉默而不採取行動的話,那就會給革命黨人造成他軟弱可欺的錯覺,從而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當莫海宇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見華飛竟然要帶兵前往南京。去南京幹什麼?該不會要把南京攻打下來,自任大總統吧?這個傢伙越想越興奮,跟打了雞血似的,非要與華飛同行。而一直沉默不言的曹原卻突然道,“這樣做,將會與中央政府對立,你考慮清楚後果!”
後果?華飛看了眼曹原,意味深長地笑道,“記住,對於軍人來說,永遠沒有後果二字,那是政治家的遊戲!”
“全軍聽令,目標安慶,急行軍,前進!”
38 憲兵隊出場
鐵血軍事學院招收女生?我眼睛沒花吧?沒有看錯吧!有沒有搞錯,招生女子,那叫個屁鐵血軍事學院啊,乾脆改名柔血軍事學院算了。
不得不說,鐵血軍事學院新一期的招生廣告一刊出,立即引起軒然大波。許多本已收拾行囊,準備遠赴合肥報名參考的青年,紛紛停住腳步。雖然清末洋務運動已經開展了許多年,雖然南京臨時政府提倡‘自由’‘平等’‘友愛’,並廢除一系列舊社會的陋習。但即使是女子學院在中華大地都是個新鮮事物,更別說男女同校的學堂,而且還是軍事學院。這,即使是在西方國家,也是絕無僅有啊!
雖然也有少數極為開明的人士撰文稱讚此舉,言稱這乃廢除舊習,邁向真正自由平等的實際舉措,必將是歷史偉大的進步。但大多數人還是紛紛抱著抵制的態度,甚至有人在報上惡意地揣度,這鐵血軍事學院的校長華飛,該不會是個欺世**,假借招生女子,行一己之私慾吧。
聲望本已處在下降趨勢的華飛經此謠言,名聲更加不堪。子夏的入學,女子的招生不僅在外界引起軒然大波,即使是鐵血軍事學院本身,也發生了不小的風波。有些固執的學員,甚至罷課,乃至要求退學。
學校管理人員無法,只得緊急發出電報,請示華飛。華飛很快回電,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紀律,開除!
紀律?開除?什麼意思?幸好回電雖然簡單,但還不是很難猜測。也就是說,學院有學院的紀律和規章,誰要違背,就得處罰,乃至開除學院。至於要求退學者,便讓他們退吧!
華三收到電報後,雷厲風行,一連開除十幾人,果斷透過三十幾人的退學申請。有幾名鬧的兇的革命軍軍官,甚至被華三處以軍法禁閉。
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