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大本營還沒有從收復天津的喜悅中恢復過來,就接到了寺內壽一大將的緊急有緣電報。這次,寺內壽一大將不是要援兵,而是要求帝國政府向華北緊急提供物資援助。
寺內壽一大將在電報上是這樣說的:“經過幾日來的視察,已經判明,此次支那教導師攻佔天津。其用意不是為了佔領天津,而是為了破壞天津的經濟基礎。大日本帝國在天津的銀行、工廠、商店全部被搶劫一空,大日本僑民全部成了叫花子,除了身上穿的一身衣服外,一無所有。凡是與大日本帝國交好、在各級自治政權和維持會供職的中國人的資產也被洗劫一空,這些人的家屬也都成了難民。天津、塘沽、唐山其他中國人辦的企業,大部分也都拆遷一空。實在拆不走的重型裝置,關鍵零部件也被破壞。整個天津城裡,除了英、法、意三國租界沒有受到影響、所有的妓院完好無損可以正常營業外,再也找不到一家可以正常生產的企業了。技術工人也流失嚴重,相當一部分出逃。目前的天津,已經成了一座純消費型城市,再也不是過去那種華北工業基地的概念了。”
把情況介紹清楚後,寺內壽一筆鋒一轉,又說道:“現在每天都有記者到司令部要求採訪,詢問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皇軍什麼時候恢復天津的正常生產生活秩序,要求大日本帝國向天津輸送機器裝置和物資,甚至包括糧食、煤炭、藥品、蔬菜和布匹、衣物。英、法、意三國領事也頻繁求見,呼籲大日本帝國採取措施,維護天津的繁榮。而華北方面軍存放在天津、塘沽地區的物資全部落入敵手,幾十萬大軍很快就要面臨缺糧少彈的尷尬局面。如果大本營不採取果斷措施,不要說天津要斷糧斷電,用不了多久,華北方面軍幾十萬精銳也會變成叫花子部隊。”
看了寺內壽一的電報後,閒院宮載仁親王和杉杉元都沒有好辦法,只好請來近衛首相商討對策。
近衛首相態度很強硬,提出帝國資源全靠進口,由於陸軍在支那戰場表現不好,各國對帝國的態度也出現了變化,許多重要工業原料都有可能漲價,帝國經濟已經出現衰弱跡象。陸軍應該為緩解國內經濟壓力做貢獻,而不是把帝國經濟拖垮。
聽近衛首相這樣說,閒院宮載仁親王就有點惱了,直截了當地告訴近衛首相,帝國陸軍剛剛攻佔了南京、杭州,又收復了天津、太原,煌煌勳業彪炳千秋,首相的話讓為大日本帝國浴血征戰的勇士們心寒,是對大日本陸海軍的侮辱。
近衛首相馬上就反唇相譏:“陸軍確實佔領了南京,不過是一座空空蕩蕩的南京。陸軍也確實收復了太原,不過據說太原城乾淨的連一枚螺絲釘都找不到。陸軍也收復了天津,看看寺內壽一伯爵的電報,就知道支那軍隊不但提前撤退了,而且還把華北方面軍的補給物資都帶走了。為什麼我們的陸軍淨幹這種事,打一仗,死一些人,佔一座空城,緊接著就是要補給、要物資,否則就要餓肚子。表面看,是勝利了,其實一分錢沒撈著,還得讓帝國財政拿錢撫卹戰死者!”
閒院宮載仁親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瞪著一雙昏黃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近衛文磨,那樣子看上去要多兇狠有多兇狠。
杉杉元見近衛文磨與閒院宮載仁親王頂牛,心裡高興,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就開始和稀泥了:“首相閣下和親王閣下不比爭執,其實大家都是為了帝國利益,目的是一樣的。這寺內壽一大將的請求是不可能不予理會的,大日本帝國需要天津這樣的工業基地來支撐戰爭,華北方面軍也需要國內的物資補給來維持戰鬥力。我看,一是從國內給華北方面軍再補給一批物資,還有必要給天津輸送一些工業裝置和材料。二是命令華北方面軍以後要就地籌糧,加強對地方的控制,達到以戰養戰的目的。”
杉杉元這樣說,是為了調和雙方的矛盾,讓大家都能下臺。不料心高氣傲的老混蛋閒院宮載仁親王不領情,直接就說佔領中國是大日本帝國的基本國策,現在戰爭才剛剛開頭,首相閣下就如此態度,對皇軍支援不足,還出言侮辱皇軍。他要上奏天皇陛下,彈劾近衛首相對大東亞聖戰支援不力。
近衛文磨自視甚高,哪裡會怕閒院宮載仁親王的恐嚇?竟然理都不理閒院宮載仁親王和杉杉元,拂袖而去。
閒院宮載仁親王無法,直接就進宮面見天皇告狀去了。
裕仁天皇接到日軍收復天津的捷報後,連續幾天都處於亢奮中,讓良子皇后代表他到東京的醫院、學校、企業去視察,鼓勵國民以實際行動支援皇軍在前線的作戰。
聽了閒院宮載仁親王的報告,看了寺內壽一大將的電報,裕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