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文磨當首相後,幹了五件大事。一個是開展“國民精神總動員”運動,向國民灌輸“盡忠報國”,“征服世界”等法西斯思想。二是經濟上設立旨在推行國民經濟軍事化的企劃院,制定《重要工業統制法》、《軍需工業動員法》等法令,促使整個國民經濟為戰爭服務。三是組成包括首相在內的指導戰爭的大本營,指導整個侵華戰爭。四是制定並公佈戰時法律“國家總動員法”,把日本徹底綁上了侵華戰爭的戰車。五是發表第一次對華宣告,宣稱“帝國爾後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藉此一方面向國民黨政府中的親日派招降,另一方面促使國內竭盡全力加強軍備,改革國內體制,儘快以武力征服中國。
見裕仁天皇不溫不火地問了兩句話,近衛文磨趕緊把抄錄的國民政府的宣告稿遞了上去,請天皇陛下預覽。
裕仁天皇雖然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內心裡實際上殺人的心都有了。想想吧,幾天前尾高龜藏還接受了他的召見,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徹底消滅山東的土八路,恢復山東的治安秩序。現在倒好,尾高龜藏的屁股把第十二軍司令官的位子還沒有暖熱,就成了中國人的俘虜,這讓大日本帝國在世界列強面前顏面何存麼
裕仁天皇對尾高龜藏本人的生死看的很淡,他念念不忘的是大日本帝國的顏面。因此,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關鍵不在於我們做了什麼,而在於世界列強對我們做的事情怎麼看。
看完電報記錄稿,裕仁天皇的臉色也已經由潮紅轉為了蒼白,淡淡地問道:“總參謀長和陸相知道這件事麼?”
近衛文磨忙奏報:“總參謀長和陸相都在松之閣外面等候陛下緊急召見。”
裕仁天皇看了一眼良子皇后,想了想說:“那就在松之閣召見吧。”
說完,裕仁天皇起身就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對寺內壽一說到:“寺內伯爵參加召見,朕差一點忘了,你的華北方面軍司令官還沒免呢,這都是你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你參加呢?”
寺內壽一從聽到近衛文磨首相說尾高龜藏被俘虜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黴了,心裡在不停地詛咒那個該死的尾高龜藏。這一聽天皇陛下叫自己參加召見,而且語氣不善,只好灰溜溜地跟在近衛文磨屁股後面走出了茶室。
到松之閣後,裕仁天皇召見了總參謀長閒院宮載仁親王和陸相杉杉元。
閒院宮載仁親王不愧是總參謀長,來的時候把華北方面軍參謀長崗部直三郎中將和第十二軍參謀長小林淺三郎少將的電報全帶來了,預備著呈報天皇陛下預覽。
寺內壽一這個時候已經想明白了,他畢竟還是華北方面軍司令官,雖然他不想再回華北去,不想再面對劉一民這個殺神,但現在出了這種突發事件,他想躲都躲不掉。沒有辦法,誰讓他這麼倒黴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德國再延宕幾天,或者今天早上不來晉見,在家裝幾天病,躲過風頭再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必須得打起精神應付了眼前的事情再說,可別一不留神,招惹了憤怒中的天皇陛下,給自己和家族帶來無妄之災。因此,裕仁天皇剛看完電報,寺內壽一就請求允許他看一下電報。
這裡不是茶室,良子皇后也不在,裕仁天皇的心態也沒有剛才那麼穩定了,心裡的憤怒一波一波直往頭頂上湧。聽寺內壽一要看電報,裕仁天皇直接就把電報紙甩到了他的臉上,語氣裡話帶著無盡的嘲弄和憤恨:“寺內伯爵,寺內大將,看吧,看吧,看看你的華北方面軍是多麼的能幹,軍司令官都被俘虜了。哼”
寺內壽一顧不得看天皇的臉色,也顧不得品味天皇話裡的恨意好嘲弄,拿起電報,一聲不吭,一封一封仔細地看了起來。
可能是見寺內壽一態度好,也可能是想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寺內壽一去歐洲訪問,成立第十二軍和任命尾高龜藏為軍司令官也沒有徵求他的意見,這事確實怪不到他的頭上,裕仁天皇就不再理會正聚精會神看電報的寺內壽一,開始詢問近衛文磨、閒院宮載仁親王和杉杉元,如何處理尾高龜藏被俘一事。
近衛文磨態度很堅決,必須得救回尾高龜藏,堂堂帝國中將、軍司令官,怎麼能接受中國政府的審判呢?那樣對帝國的民心、軍心打擊太大,大日本帝國在國際上顏面盡失,以後世界各國可能會認為日本陸軍是二流、三流部隊,不足畏懼。說不定還會引起連鎖反應,滋長蘇聯人的野心,威脅滿洲安全。
近衛文磨是文臣出身、內閣首相,考慮的是政治影響問題。閒院宮載仁親王和杉杉元考慮的卻是判明八路軍真實意圖、確保膠濟路安全問題。因此,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