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附近去看情況,四里八鄉的老百姓們也跑去看熱鬧,把濰河邊搞得象舉辦賽龍舟一樣熱鬧。
趙治宇很想趁著日偽軍忙著去濰河橋邊打撈屍體的機會在濰城動手,打掉第三十二師團司令部。趁你病要你命,這是八路軍對日軍作戰的不二法門。日軍沒病都要製造機會讓他病,何況現在濰城的日軍第三十二師團和偽魯東和平建**已經病入膏肓了呢?
趙治宇沒有這麼做。原因一是時間有點早,他在這裡一動手,很可能就把魯東大戰的意圖全部暴露了,日軍戰車第一師團就不會出動增援柴溝一線了。二是濰城畢竟是魯東日偽軍的大本營,現在又是激戰時期,日軍第三十二師團長井出鐵藏中將不傻,只是命令憲兵隊、宣撫班指揮著偽警備大隊、警察去濰河邊打撈搜救,留守濰城的日軍部隊可沒有動。趙治宇的人手太少,武器又不趁手,一旦打響,身份暴露,就算隨他行動的特戰中隊再驍勇善戰,也不可能是駐守濰城的日軍的對手的。
這打仗啊,就象女人做衣服一樣,每一針每一線都得縫織到位,不然的話,衣服是做不成的。
趙治宇就用丁叔言的電臺,給三縱司令員李清發報,報告濰城日偽軍主力趕往濰河橋打撈日偽軍屍體的情況,並與在城外隱蔽待機的特戰三中隊其餘四個小隊取得了聯絡,命令他們趁濰城老百姓去濰河橋看熱鬧後返回的大亂機會進城,加強城內力量。
李清回電指示趙治宇,行動時間不能變,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動手,要沉住氣,一定要等後劉、羅首長命令。
丁叔言此時是厲文禮駐濰城辦事處主任,自然也接到了通知,厲文禮還派了個副官來促請,要丁叔言陪他前往濰河橋檢視情況。
此時,丁叔言已經決心反正,哪裡還會陪厲文禮去看水淹日偽軍的慘狀,告訴厲文禮的副官說他正在和流飯橋的鄉民談給部隊供應槓子頭火燒的事情,走不開。
厲文禮的副官走後,丁叔言喟然長嘆,說是劉司令員這招太過狠辣,有傷天和。不說日軍了,還有幾個團的魯東和平建**呢,畢竟都是中國人,下手太狠了。
趙治宇告訴他,比這招更狠的還在後面呢,那些日偽軍都死有餘辜。日軍不用說了,沒人請他們到中國來,既然敢到中國燒殺姦淫,就得以死來向中國死難民眾謝罪。那些漢奸偽軍更可惡,日軍糟蹋中國人,他們也跟著為虎作倀,一幫數典忘祖的傢伙,早就該死!
丁叔言不再多說,撫胸長嘆之後,就按照趙治宇的要求,把自己的親信集合起來,分派任務,去接應八路軍特戰三中隊主力進城。
丁叔言既已決心反正,就願意立功,而且是願意立大功,這濰城又是丁氏一族的根基所在,產業多,親屬更多。丁叔言又是濰城丁家的當家人,他這一抱著毀家滅族的決心配合八路軍行動,想挑選一些可靠的親信並不難。
就這樣,在丁叔言接應下,趁著濰城大亂,趙治宇的特戰三中隊全部混進了濰城。
這也不是說日軍戒備不夠森嚴,而是濰城是魯東日軍的核心統治區,他們總得讓城裡有糧吃、有商品流通,不能把濰城變成死城,禁止城裡城外老百姓流動,這就給八路軍提供了機會。只要有偽濰城縣政府發的良民證,八路軍偽裝後不帶武器進濰城並不難。而濰城又被八路軍解放過,偽濰城縣政府裡到底有沒有八路軍地下工作者或者是心向八路軍的偽職人員,小鬼子不一定能搞清楚,八路軍卻是清楚的很。加上良民證發放的基礎在各區區公所和各村的保長那裡,八路軍搞良民證雖然難,但沒有難到搞不出來的程度。這些事情都是濰城抗日民主政府、縣大隊、區小隊的必備工作,趙治宇的特戰三中隊只需要提供照片就行。這才有了趙治宇幾十個人憑藉良民證、偽裝賣槓子頭火燒的老鄉混進濰城的事情。
因為沒有那麼多的良民證,趙治宇本來沒有讓其它四個小隊進城的計劃,現在有了丁叔言的配合和日偽軍趕往濰河橋打撈屍體、濰城老百姓成群大流地前去看熱鬧的機會,特戰三中隊主力混進濰城的機會就來了。
想想吧,濰城老百姓在濰河橋頭看完水淹日偽軍的西洋景,散大戲一樣湧回濰城的時候,日偽軍的哨兵們哪裡還能有精力和人手去一個個檢查麼!
趙治宇身經百戰,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讓趙治宇想不到的是,他還沒有動手,日偽特務先找上門來了。
上午趙治宇他們進城時,檢查他們的那個偽軍哨兵明明從孫樂洵的腰裡摸到了硬邦邦的傢伙卻沒有點破,目的是想來個黑吃黑。那傢伙,把八路軍戰士當成濰城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