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柴草房及農具房。
不用說,這是一家殷實的農家院落。要不是來了小鬼子,在這飄雪的夜晚,這家人應該是圍著火盆,樂樂呵呵地閒話桑麻。可惜,小鬼子來了,主人一家不得不隨區小隊和民兵轉移,強盜們霸佔了這裡。堂屋裡、廂房裡全部住上了傷兵,哀號聲一聲接一聲,在靜夜裡傳出很遠很遠。主人家的驢棚、牛棚裡拴著東洋戰馬,馬伕們不停地在主人家的穀草飼料房裡進進出出,用主人家來不及轉移的飼料餵馬。
村子外面的農田上,停滿了日軍的坦克、裝甲車、汽車,小鬼子以小隊為單位,一部分圍著篝火而坐,抱著槍、耷拉著眼,閉目養神。一部分在帳篷裡睡覺,呼嚕聲、放屁聲連成一片。遠處,執行警戒任務的鬼子,全部撅著屁股爬在臨時挖成的散兵坑裡,警惕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南面白天八路軍的阻擊陣地。在他們的身後,小鬼子的坦克、裝甲車全部把槍口、炮口指向了南面和東面,隨時準備開炮。
日軍張網以待,等著白天打阻擊的八路軍夜晚前來劫營。
黑漆漆的夜晚,往下飄落的雪花似乎都知道了人世間的陰謀和詭異,一朵一朵往下慢悠悠地飄著,落地即融化進土地中,似乎羞於看這些準備伏擊八路軍的小鬼子的醜態。
這個時候,驢棚裡的食槽發生了變故。
日軍的戰馬一口一口嚼著草料,時不時地抬頭打噴嚏、撂蹶子、甩尾巴,很是自得。突然間,食槽底部的擋板被抽掉了,一個戴著鋼盔、穿著日軍軍裝、提著八一自動步槍的八路軍跳了出來。剛一落地,甩手就是一枚鐵釘,端端正正地釘在了正在餵馬的那個目瞪口呆的鬼子馬伕的喉嚨上。緊接著,這個八路軍往前一躍,伸手攬住了鬼子馬伕的身體,將其平穩地放在了牆角。
八路軍教導師長劉一民率領特戰隊摸進了小鬼子的心臟
就在劉一民跳出驢棚食槽的同時,八路軍特戰司令李凌風、副司令王老虎都相繼從村子裡老鄉家的地道口殺了出來。這下,住在村子裡的小鬼子可是幸福了,他們絕大多數人都將在八路軍特戰英雄的手裡沒有絲毫痛楚感地死去,那感覺簡直有點象後世美國人搞的安樂死。只不過美國人搞的安樂死是為了解除久病的病人的痛苦,八路軍特戰英雄是為了送無惡不作的小鬼子下地獄。
劉一民一擊得手,閃身出了驢棚,手裡的鐵釘接連甩出,把正在院子裡運送飼料的小鬼子一一送回靖國神社。然後雙腳一躲,擰身上房,手裡的鐵釘不斷甩出,把爬在屋頂警戒的小鬼子也送回了東洋。
緊跟其後的特戰三中隊隊長趙治宇也毫不遜色,兩手都是飛刀,刀刀直奔小鬼子的心臟和喉部,見血封侯。
兩個人就象殺神一樣,一個在房頂、一個在地面,神擋殺神,佛阻殺佛,把院子裡的小鬼子當成了靶子,施展絕技,很快就把稍微有點熱鬧的院子清理得鴉雀無聲。
跟在他們身後的特戰隊員,一個個象靈貓一樣,嘴裡噙著匕首,一手提著八一自動步槍,一手端著上了消音器的手槍,順著牆根,撲向了堂屋、廂房、牛棚以及堆放雜物的房間。很快,院子裡就想起了輕微的“噗、噗”聲,鬼子傷員的哀號聲總算告一段落。
劉一民在房頂把村子裡和村子外的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下房後,朝著趙治宇做了個手勢,領著特戰三中隊悄悄出了大院,向村外的小鬼子營地摸去。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這是和平年代的詩人們的吟哦。對於八路軍來說,應該是黑夜給了我殺鬼子的機會。以八路軍特戰精英的身手,在這樣黑漆漆的夜晚,想掩近日軍宿營地,那是早就訓練過、實戰過的基本功。
劉一民醞釀火焰陣計劃的時候,目標就很明確,那就是要利用小鬼子裝甲部隊、機械化部隊的油料,焚燒小鬼子坦克、裝甲車和汽車,減弱小鬼子的機動能力。至於消滅日軍近衛師團、裝甲旅團,劉一民沒有那麼狂,也沒有那麼傻,小鬼子兵力龐大,糾纏的時間一長,特戰隊必然會陷進鬼子的包圍圈,就算特戰大隊在這個時代罕有敵手,也不可能從鬼子近衛師團的包圍圈中殺出去。畢竟特戰隊員也都是肉身凡胎,中彈後照樣會犧牲、加上小鬼子也不是吃素的,每人打一槍,那就是幾萬發子彈,那傢伙可不好玩。
劉一民要找的是日軍運送汽油、彈藥的輜重車。他剛在在房頂上已經看清楚了,小鬼子的輜重車輛就在村口的北面,處於小鬼子的層層保衛之中。至於鬼子的坦克、裝甲車、汽車,那是李凌風、王老虎的任務,相信他們不會讓小鬼子失望的。
在村口,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