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位,這讓張鋒覺得很感動。每死一個人,張鋒都覺得心在泣血。如果是躲在後方,每戰後只看到的是戰損表上一個個毫無生機的數字,而眼前卻是一條條本來活蹦亂跳的鮮活漢子就此長眠。
雖然到目前為止只死了十幾個人,可是車陣卻數次被險險衝破——敵軍也不傻,你用車陣防我騎兵是嗎?那我就不用騎兵好了,步軍在前,弓箭手在後,雖然弓箭能殺死張鋒的人的唯一辦法就是射中面部——普通士兵是沒有面罩的,但因此還是失去了三位弓箭手。
而步軍雖然每次最多就能擠進兩個人,還是要象鞏漢林那種身材的,可是其他人也不會眼睜睜的閒著不動,他們又拉又推的去希望拉開那些礙事的馬車,但這些呈“T”字狀連在一起的馬車怎麼可能輕易搬開?最多就是象個磨一樣,轉一圈又回到原地,不過這眾多車輛之間的一拉一拖之間,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就變化了,多了好幾道可容三四人的口子,傷亡一般就是這些豁口處產生的。
每個戰死計程車兵身上最少有三道傷口,而他們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鍊甲上的小鐵圈更是象念珠上的珠子一樣掉了個精光,這種有著減震和減小壓強的鍊甲靠冀州軍的武器至少要砍或者刺十幾下以上才會造成破損,露出士兵的身體空檔,可以想象一個戰死計程車兵身上最少捱了多少下。
而三路援軍雖然自始自終也沒停止過對車陣的攻擊,還是一路休息,兩路攻擊的輪流著上,可是連內圈的毛都沒蹭著——這張鋒真是太壞了,你看他拿馬車擋著就算了,還兩兩垂直著連在一起,拉又拉不開,搞得這一萬五千人對付這二千人真是象老鼠拉烏龜——沒處下手。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情勢越發的不利了,內圈裡計程車兵每人都在作戰,一刻不停;而敵人的三路援軍卻可以換成休息,雖然每波攻擊至少要躺下幾十個,可是己方士兵的體力卻差得越來越大了,還不提在一邊休整的,從頭到尾都還沒動過手的淳于瓊部。
“將軍,出動預備隊吧?”連郝昭都直覺的發現自己士兵的步伐越來越慢,出槍的頻率也慢下來了,有些弓箭手更是連胳膊都不大抬得起來了。
張鋒也覺得是時間了,對著黃忠一點頭。後者一點頭,從身後摸出一支哨箭來,拉弓對著天上一放,淒厲的哨聲象惡鬼的哭叫一般,響徹長空。
所有敵軍的心都是一沉。
在冀州腹地,還有敵人的援軍?這怎麼可能?這可是袁家的地盤啊~!
如果沒有援軍,那敵人放哨箭做什麼?嚇唬著我們玩嗎?以張鋒的名聲來說,不太可能做這種沒意思的事情吧?
或者知道自己要死了,放支箭叫叫冤?
好象可能性也不大。
答案很快有了,來了一隻小小的騎兵部隊,一支沒有鐵盔的騎兵部隊,人人除了身上的大弓,就是橫胯的馬刀。
當然不是夏候淵的部隊,這時候出手,不是他的風格。他對於時機的定義就是,要麼就是敵人潰散的一邊倒,要麼就是我方已經在瀕死邊緣,這時敵人要麼感覺大勢已去,要麼以為勝券在握,都是最鬆懈,最容易產生輕敵或者已經喪失鬥志。
張鋒對於夏候淵的這種想法很是贊同,沒人願意拿自己人去換其他人部下的命,而且那時出現的確可以把自身傷亡降至最低。當然如果換作是老曹在這裡妙才同學早就出來了。
但是張鋒同時也對夏候淵很是不齒,我的人就不是人了?不是親媽生的?
下次要老曹下令讓夏候淵去誘敵,我去打埋伏!
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畢竟憑老曹的眼力自然知道物盡其用,夏候淵同學的腳力堪比劉翔。
這隻小股騎兵自然是張鋒到目前為止還是編制為七百五十人的那隻弓騎,乍一出現,充分體現弓騎的特點,根本不去管陣中岌岌可危的內圈,而是迎著離自己最近的敵人就是一通齊射,然後整支部隊劃一個半弧繼續保持著距離的有效射程打擊。
就算來的弓騎人數不足千,一樣讓冀州軍很頭疼,誰也不願意自己正在調戲美女的時候,身後來一個同性戀對自己非禮,哪怕他才7歲也不行。
於是三路援軍把騎兵匯成一處,目標就是緊緊跟著這隻弓騎兵,死也不鬆口。
人人都知道天下暫時就只一支成建制的弓騎,其他騎兵都是沒有弓箭的,所以這隻三千人左右的騎兵根本就是送死,拖時間——就算這七百五十人人數再少一點,只要馬力和弓箭足夠,完全可以消滅數倍於自身的敵人。
其他騎兵根本就夠不著嘛。
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