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本事的人。張鋒一直都以為本事越大的人脾氣才越大,可是黃祖絕對是個例外。
有本事,發發脾氣別人也還忍忍算了,沒本事又喜歡亂髮脾氣不是找不自在麼?歷史上黃祖被孫策所擒,劉表身邊很多人都討厭他,勸不要用孫堅的屍體交換他,就讓他死在外面好了,如果再派人去追擊剛剛死了主公的孫堅軍,江南一地盡是劉表所有。
可惜劉表拒絕了,理由是黃祖跟隨他多年,不捨得拋棄……
這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但是如果換作是張鋒,他一樣很難抉擇,感情在那裡放著,又是一條人命,除非是孔融那種討厭的傢伙,要不真還難說不去管他死活。
看來自己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這種事讓老曹去操心好了。
江夏是荊州的最東南角,西抵襄陽,東北到合肥,南下可到長沙和廬江,東邊順流可到秣陵(就是建業),戰略位置自是不用多說,可是放了一劉表是荊州牧,又放了一個黃祖管這裡,本來可以大展拳腳的機會就這麼平白放棄了。
但是江夏城本身可不差,城修得很堅固,人口也有二十萬左右,加上是臨水,平民除了種糧,還可以捕魚,那時的長江可不象現在這樣水是綠的,我記得小時候去江邊玩,偶爾還可以見到一兩條活魚,現在……哎,死魚十年了都沒見一隻。
扯遠了……
張鋒兩人找了一家悅來樓住下,安置了馬匹,跟夥計一打聽,原來甘寧就在江夏城裡任城門校尉。雖然都叫校尉,但甘寧的這個職務其實就是派出所所長一樣,沒有帶兵的權利,僅僅就是維持一下治安而已。
張鋒讓黃忠拿了自己名刺去上門拜訪,自己在客棧等訊息。
天氣熱得很,這地方原來從古時候就很熱,只不過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兩邊全是森森的樹木,這可不是那種春天會飄絮的法國梧桐!
張鋒的前世是武漢,對於這種炎熱的天氣自然是很習慣,加上還有一把白毛扇子呢,他現在是模仿小諸葛是上癮了。
好象還模仿過呂布,要不也不會叫做“小溫候”了。
正等著心焦,不知這壞脾氣的甘寧會不會跟自己見面?又不是女人,衝進他家裡直接搶了他就可以跑了。
就聽門外有人輕叩:“主公,甘將軍已到。”
那時窗上沒有紙或玻璃,全是雕著花的鏤空窗欞,黃忠正站在門外,身後站著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漢子,雖然是三伏天,卻穿得整整齊齊一身上好的蜀錦。身上已經全被汗浸溼了。
張鋒露出和藹的微笑,開啟門迎道:“張鋒見過甘將軍。”
甘寧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有些拘謹,也是躬身一禮,那蜀錦衣服把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看來不怎麼合身。
“不敢當,不知小溫候何事要見甘某一介粗人?”
是不是自己有些事做得太出格?連甘寧這樣粗豪之人都放不開手腳?
張鋒心裡暗自嘆息人怕出名豬怕壯。
“鋒久聞錦帆甘寧大名,如雷貫耳,今冒失求見,但請甘兄恕罪。”
雖然自己也覺得很作做,但是有時候並不合適發瘋。
張鋒依足了當時的禮節,又是一禮,再來一禮,就是三拜天地,要送入洞房了。
提到錦帆,這位曾經叱吒兩江流域的大漢神色黯然了多了,“年輕時的魯莽之舉,將軍不提已罷。”
甘寧的名頭雖然是當時作錦帆賊時闖出來的,但是自己懂事之後深以為恥,總想混一個好的出身,也不至於老是被人當作賊來看待。
“觀甘將軍比鋒長几歲,如不覺鋒冒昧,敢稱甘兄如何?”
甘寧連連搖手:“使不得,將軍之名,世人矚目,寧何得何能,敢稱將軍之兄!”
張鋒又拿出當年在酒店裡套近乎那套:“甘寧何故自謙太甚?張鋒向日也是適逢其會,大戰董卓軍於谷城也。若是換了劉荊州去,恐怕甘兄業也捉得董卓老賊也。”
甘寧的兩條粗眉幾乎蹙成了一條線,說到自己的遺憾事,不由得放開了些:“唉,只恨主公不聽某言,若能聽吾之言,一軍出太倉,一軍出武關,與關東諸候夾董賊於三輔、馮翊之地,董卓可一戰而擒也。又怎會有今日之禍?”
這和張鋒不謀而和,如果當日酸棗會盟劉表能參加,或者乾脆派兵出武關,以兵塞潼、崤,就象西涼鐵騎再怎麼厲害也只能被兩邊夾堵住,困死於內。
“甘兄果然大才,來來來快快請進。漢升,你吩咐店家準備些酒水,我要與甘兄痛飲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