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應劭長得是一表人材,三尺長髯垂於胸前,無風自動。
“說得哪裡話,鋒並無公務在身,太守大人如此折節,倒叫鋒好生惶恐。”真正算算品級,應劭比張鋒還稍高得半級。只是現在曹操管袞州,張鋒的名氣又大得驚人。
黃忠冷眼在張鋒身後看著這兩人演戲。
兩人一陣官場上常見的寒暄,然後應劭說,兄弟我給你洗塵接風吧,張鋒說好啊,吃飯喝酒唱K桑拿開房叫小姐全套全算你的吧,應劭說正應如此啊。
作為泰山一郡的郡治,奉高也有點小小的繁榮,當然跟濮陽是沒得比。等安排了張鋒一行人在官驛住下,應劭果然包下了當地最有名一酒樓,除了老闆夥計外全部趕出去,統統派上自己的人手。
張鋒並沒帶上盔甲,又不是打仗,這次出行只是輕衣簡裝,就連武器也只跨了曹操給的那把“令劍”。
穿上一身張鋒夏天裡最愛的白色裾衣,腰裡別上那柄劍,頭上用一根髮帶簡單的紮了個馬尾,果然翩翩小溫候!
只是一向騷包的張鋒手裡卻多出一把鵝毛扇,不時的裝模作樣的搖上兩下,一付指點江山的模樣。
這讓應劭暗笑而不已,一個上馬拿戟,下馬提劍的蠻將,拿什麼扇子裝斯文!他哪知道張鋒的的確確是文武雙全!
“有勞太守大人久候!”張鋒手裡白毛房子搖個不停。
“哪裡哪裡,能得將軍大駕光臨,令敝處篷壁生輝。快請入席!”應劭殷情的邀請道。
這裡還沒有椅子傳過來,早已不用跪坐的張鋒咬著牙又體驗了一把那種雙腿痠麻不已的姿勢。
“來來來,祝主公及將軍平步青雲,也略帶下官沾一點光。”應劭舉杯道。
“太守大人言重了,同屬大漢之臣,何分彼此!”張鋒也舉杯飲盡,居然是“莫再行”!
應劭左一杯右一杯的勸酒,同時嘴裡的馬屁不停,讓張鋒這等久經屁場考驗的有產階級戰士也大呼吃不消。
黃忠索性閉上眼作假寐狀,不看這兩人你來我往的馬屁神功。
太虛偽了!
正當兩人均喝得七分醉意時,樓梯上傳來一陣爭執聲:“太守大人正在宴貴客!”
另一人不滿道:“人命關天,怎可因私廢公?”
應劭一陣臉紅,怎麼有人在的時候這貨就跑來鬧事?
當著張鋒的面,也不好過多喝斥,忙說道:“何人喧譁?上得樓來。”
一人大步越階而上,跪在應劭面前:“太守大人,下官已將犯人收押,只是此犯罪不致死,還望大人從輕發落!”
這人一身官衣,應是門下賊曹之類的官。
當著張鋒的面,被屬下置疑自己的斷案,哪有面子在。
應劭喝多了幾杯,一拍几案,震得酒水四濺,大喝道:“大膽!本太守如何斷案豈是爾一小小獄吏所知!來人,與吾轟出去!”
“大人三思啊!偷竅小罪豈能處斬?求大人三思啊!”那人連連叩首不已。
見此人如此不識實務,當著張鋒的面把自己底全揭了。應劭一張斯文的俊臉都快氣出血了。
“人呢?死哪去了?還不速速將此僚與我趕走?”
樓下迅速跑上來兩個衙役,拖著尤自叩首不已的獄吏往下走。
張鋒朝身上的黃忠使個眼色,後者點點頭,也跟著下去了。
“下官御下不嚴,叫將軍見笑了。”應劭耍完官威,才想起自己在張鋒面前拍了桌子的,汗唰唰的往下滴。
這廝可是勇猛得單人在董卓軍裡殺個三進三出的主!萬一不爽了,別怪罪到曹公那裡。
“呵呵,太守之事,鋒不便插嘴,還請自便!”張鋒張嘴就打哈哈。
“難得將軍如此明理!劭當自罰三杯!”應劭用自己袖子把自己打翻的酒水小心翼翼的擦個乾淨,心裡想到,這人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野蠻嘛。
賓主盡歡而散。
張鋒用熱毛巾往臉上一敷,酒意頓時下去不少。
“漢升,可知結果?”
“主公,那獄吏名臧戒,奉太守之命,去捕一名偷竊之人犯。只是因該犯向日曾於街上行竊於應太守之家眷,故被判暫刑。”
“唉,民不能裹腹,奈何做賊!此皆父母官之過也,何太過耶?”
“正是,據說,此犯家有老母,不得已而為盜,且不侵平民。而這獄吏平時為人清正,素不為他人所喜,太守尤厭之。”
“這等清正之人,應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