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造詣,也一定看得出來。
果然,當呂布兩隻手用上六成力,張鋒雙手握槍也抵擋不住了,長槍噹的一聲被震飛,那股幾乎能與呂布戰意相抗衡的殺氣也隨之煙消雲散。
張鋒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毫無一個大家士族該有的風範,隨便拱了拱手道:“奉先兄神技,鋒自愧弗如,佩服佩服。”那黃、王兩人已是贊聲如潮。
呂布臉上早就不存在起先那種帶點輕視的微笑,反正嚴肅的說道:“知機切莫自謙,呂布身經百戰,卻從未遇過如此難纏的對手,如果假以時日,知機力大,更兼此技純熟,恐怕天下無人可擋其鋒也!”
聽到呂布都這樣鄭重的說,張鋒從心底感到開心之極,仰著頭看著呂布高大的身影將自己籠入他的陰影裡:“多謝奉先兄謬讚!”
由衷之言讓張鋒感到很感動,不知怎麼的居然說了一句讓他自己都覺得衝動的話:“奉先兄神技,若不嫌棄,我倆結成異姓兄弟如何?”剛出口就後悔了,呂布這樣頂尖的武將,怎麼會跟自己一個毛頭小子結拜?
“只是鋒性情頑劣,疏狂無羈……”
不想呂布大喜道:“弟之神技,兄由衷敬佩,此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吾也是直爽之人,最惡那虛偽的做作,弟真性情,正是對了我的胃口,呸,還酸不拉嘰的拽什麼文,最討厭那些個士子動不動就子日者乎,真是憋死我了。”
張鋒高興得從地上一躍而起,本已近脫力的身體又重新精力充沛起來,拍拍屁股後的泥灰,忙拉著呂布就往自己房間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漢升,勞煩要下人準備些蠟燭香爐,我要與義兄結拜。”
黃忠和王越相視一眼,有些驚愕,又有些無奈,忙各自找人去了。
張鋒興沖沖的想,呂布啊,牛*的人物啊,居然要和我拜把子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不留神一腳結結實實絆在牆角的實木柱子上,離地最近的一隻胳膊卻正緊緊拉著呂布的衣袖,轟的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面朝下躺著,一股酸酸辣辣的感覺從高挺的鼻子處傳來,眼睛也迅速的溼了。
完了,出鼻血了,張鋒窩火的想到。
背後呂布驚道:“賢弟,沒事吧?”
張鋒一回頭,一張臉,半臉灰,紅紅的血從鼻子流出來,混著灰,加上開心的傻笑,把一張本是極俊的臉染得如同瘋子一般,哪有剛才和呂布對峙時飄逸、沉著的高手風範?
“賢弟,你……哈哈”呂布指著張鋒大笑。
第二十二節 兄弟VS女婿
鋒拉著呂布在自己房內跪下,面前一個小小的几案,上面放著一個同樣小小的銅爐,插著三隻冒著嫋嫋輕煙的香。
張鋒的鼻子已止住了流血,只不過一陣陣的脹痛,為防萬一,細心的麗兒還把一張手紙捲成棍狀,塞住他的鼻子。雖然張鋒的臉已經擦乾淨,但是不時流淚的眼睛和那伸出鼻孔好長一截的手紙卷,著實讓人看了覺得忍俊不禁。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我呂布,”
“我張鋒,”
“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共享,有難同當,若異日有違此言,天人共戳,死無全屍!”
黃忠、王越加上麗兒和蓮兒作為鑑證人,站在一邊“觀禮”。
“大哥!”
“二弟!”
張鋒和呂布跪在地上互相摟住對方的肩膀,哈哈大笑。呂布此時的心裡全是真誠的兄弟之情,而張鋒呢?卻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雖然自己自認為不算是一個好人,但是呂布坦然豪爽,真心為得到一個兄弟高興的樣子,讓他不忍心看到呂布走上歷史那條不歸路。
“二弟,今日是我們結拜的大好日子,走,去我那裡喝酒去,我相信我家那婆娘也會高興的。”結拜後的呂布,也不再學著那些老學究一般“拙荊,內子”,反而讓張鋒更覺得親切,讓他動轍說話帶著也之乎矣,也是難受之極。
“怎麼大哥也帶著大嫂一起來的嗎?”張鋒奇怪的問道。
一般將領是不準帶著家眷同行,否則視為有謀反的嫌疑。
“呵呵,那老頭子看我不是漢人,也沒過多管過我這種事。”呂布回答道。
老頭子,看來丁原在呂布心裡的確沒什麼地位。
外官入京,一般都安排在官驛。運氣差一點,官驛如果住滿了人,只能自己掏腰包去住客棧了。
呂布龍行虎步在前面走,張鋒跟在他身後,凡是路過的幷州士兵無不停下腳步行禮道:“主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