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微笑道,“駙馬爺對師傅好著呢。”
王樸乾咳了一聲,說道:“咳,那個在下就告辭了,賢師徒就好好聊吧。”
說罷,王樸就掀簾離去了。
王樸一走,卞玉京就扶著白蓮教主雙膝跪了下來,憂聲問道:“師傅,你真的沒事?”
“真沒事。”白蓮教主搖了搖頭,說道,“為師雖然在江上失手讓王樸這小滑頭給生擒了,不過結果卻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壞,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
說罷,白蓮教主就將自己被擒和兩人談判的事大致說了說。
“啊?”卞玉京不通道,“王樸這麼輕易就信了師傅?師傅也這麼輕易就信了王樸?”
“王樸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為師。”白蓮教主說此一頓,美目裡忽然掠過一絲狡黠之色,低聲說道,“這小滑頭拿著摻雜了甘草、陳皮、當歸和伏苓的藥丸來逼迫為師吃了,還矇騙為師說是什麼定期發作的毒藥,嘻嘻,真是笑死人了。”
卞玉京的美目立刻就成了兩彎月牙兒,掩嘴輕笑道:“他不知道師傅熟知百草,嘻。”
“哼哼。”白蓮教主嬌哼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小滑頭總算還有點良心,沒有真的逼為師吃什麼毒藥,就憑這一點為師也不能殺他!而且他的確不是朝廷的鷹犬,對聖教也沒什麼敵意,所以用不著把他擄去滁州,還是讓他留在南京為聖教出力最好。”
卞玉京嗯了一聲,說道:“師傅,駙馬爺真是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看到師傅能和他化干戈為玉帛,玉兒真是高興。”
提督行轅,王樸大帳。
張和尚大步進了竹棚,抱拳作揖道:“卑職參見將軍。”
王樸擺了擺手,問道:“和尚,小鳳和孩子們都安頓了嗎?”
小鳳和兩個孩子是跟著王家的家人一起來的江南,前幾天又跟著陳圓圓從松江回了南京,這會兒早已經和張和尚一家團聚了。
張和尚抱拳應道:“回將軍,已經安頓好了。”
“好。”王樸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馬上回家去,跟小鳳和孩子們告個別。”
“嘿!”張和尚擊節叫道,“將軍,是不是要打仗了?”
“不是。”王樸搖頭道,“明天你要去滁州,替白蓮教訓練新兵。”
張和尚不假思索地應道:“是!”
王樸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將軍為什麼派你去滁州,又為什麼要你幫他們練兵?”
“沒什麼好問地。”張和尚大聲道,“這是將軍吩咐的事,卑職照辦就是了。”
“好。”王樸欣然道,“你快回家吧。”
“末將告退。”
張和尚又是抱拳一揖,轉身揚長而去。
行轅後院,陳圓圓寢居。
小王法已經睡熟了,陳圓圓正拿著一件件漂亮的小衣服還有小鞋子往孩子身上比對,這些小衣服小鞋子都是李十娘、李香君、顧眉、寇白門這些好姐妹託人送過來的,嫩娘在一邊幫著整理,不過這小妮子明顯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
“嫩娘?”
“嫩娘!”
“嫩娘!!!”
陳圓圓一邊喚了三聲,嫩娘才恍然驚醒,忙道:“夫人,出什麼事了?”
“沒事。”陳圓圓笑道,“你的魂呢?是不是已經飛到相公那裡去了?”
“夫人……”嫩娘扭腰不依道,“你說什麼呢。”
“你這小妮子。”陳圓圓笑道,“是不是因為傍晚的時候,相公把一個妖冶的陌生女子帶回了行轅,你吃醋了?”
“沒有。”嫩娘垂下了美目,低聲道,“小婢只是覺著將軍帶回行轅的那女子不像個正經女人。”
“傻丫頭,什麼樣的女人才是正經女人呢?相公不是三歲小孩,他有分寸。”陳圓圓放下了手裡的小衣服,起身撫住嫩娘粉嫩的俏臉,愛憐地說道,“這人哪要懂得知足,千萬不能恃寵而驕,嫩娘你記住了,一個人要是不懂得知足,她的慾望就永遠得不到滿足,慾望得不到滿足她就會不擇手段地去爭取,可爭來爭去,最後她卻什麼都得不到。”
“小婢明白了。”嫩娘垂下了螓首,低聲道,“多謝夫人教誨。”
“咦……”正說呢,王樸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
說著,王樸就一腳跨了進來。
陳圓圓迎上一步,低聲說道:“相公你輕些,孩子剛剛睡著了。”
“哦。”王樸的音量立刻降低了八度,低